于是很奇怪,原以為自己自此後會一蹶不振的倒下的,誰知第二天一早起來,師師就已經奇跡般的痊愈了,似乎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還是照舊該干嘛干嘛,並沒有哭哭啼啼的無法生活。
宋逸依舊根本就在惜若閣不見影子,雖然距離溢香園不遠,但就好像在他的世界里,已經徹底將這個地方遺忘了一般,或者從來都沒有在他的記憶中存在過。其它的倒是也就那樣,大不了就當他是看清楚了他的真面目,當他移情別戀與自己分手了就好了,可讓師師最接受不了、最想不通的是,原本他幾天不見就惦記的不行的兩個寶貝,現在似乎也徹底在他生命中變得可有可無了一般,因為他連只是來看看孩子都沒有一次。
與此同時,關于他跟小水靈越來越恩愛,對她越來越寵溺,幾乎到了凡事都完全依著她、對她有求必應;並且那小水靈也是變得越來&}.{}越驕橫跋扈、侍寵嬌縱的話題,倒是愈傳愈厲害,直到某一天,有幾個嬪妃氣不過,終于忍無可忍的跑到師師這里來,說小水靈無端的攛掇皇上,扣除了她們的月奉,導致幾人這幾個月根本無法生存時,師師才感覺,似乎是該有所過問了。
「你們說的都是真的嗎?為何好端端的,她就要如此對待你們呢?」
雖然幾年相處下來,對于這幾位嬪妃的為人,師師是非常了解的,知道她們不會無緣無故說假話,但為了能更加的確信無疑,她卻還是認真的追問了幾句。
「師師啊,你自己動腦筋好好想想,我們幾個也算是這宮里的老人了,多年以來都是平心靜氣,只圖過個舒心的生活而已,既不爭寵,又不奪什麼名利,又何可莫名其妙跟她一個小姑娘家過不去呢?只不過,實在是有點欺人太甚,弄得我們無法生存嗎,所以才沒法忍受的。要說起她跟我們過不去的緣由,其實也真的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因為那日我們幾個在後花園喝茶閑聊,那姑娘趾高氣揚的走了過來,我們想著你平日的種種好處,如今卻偏偏養了那麼一個不通人情的白眼狼,所以自然沒心理她,只是自己說笑自己的罷了。結果按照一般人吧,如果別人不睬她,她也就只是走自己的好了,誰知這女子實在是個厲害角色啊!見我們沒人主動跟她打招呼,她卻就偏偏主動過來招惹我們,非要指使我們中一個為她去采一大束牡丹來。我們听著,也就真是在心里呵呵了。雖說咱們也確實沒受過什麼皇上的恩寵,但卻不管怎樣,也算是這後宮名正言順的嬪妃,就光著年齡上來講的話,也都要大她十幾歲,就算她是個後來受寵的,也先不問她究竟如何來歷,可我們這些個大的老的不去使喚她、指使她為我們做些什麼,已經是對她的客氣和忍耐了,可她又憑什麼想要將我們當做丫鬟一般來支使呢?所以自然依舊沒人睬她,我們就各自散了,各回各家。誰知這事剛過一晚,第二天、、、」
「第二天,皇上就下旨,扣除了你們的月奉嗎?」。
「是啊,不是這樣,還能是怎樣。所以想來真是氣人,一扣就是一個季度,是有一種不想讓我們活著的感覺啊!」
「哦,我明白了,各位娘娘貴人們,你們先別著急,這事給我兩天的時間,我去弄個清楚,給你們一個交代,水靈兒她畢竟還小,有些時候想事情不是很明白,所以還請你們多擔待著點。」
話說到這兒,師師自己也沒想到,自己一開口,就還是在替水靈兒開月兌一般,也許是習慣了吧。
所以她自己還沒感覺有什麼不妥,青禾听著就不那麼舒服了,待那幾位嬪妃一離開,立刻就責備她道︰「師師姐,人家根本都不把咱放在眼里,而你倒好,不但把這事往自己身上攬,還要替那沒良心的小妖精說好話,你這心胸,我也真是沒話可說了。」
師師嘆了口氣,有點無奈的看著她︰「可不往咱們這攬,還能怎樣?那幾位嬪妃原都是些與世無爭的性子,能留下來的原因也只是圖個安定平靜的生活而已,現如今連生活都無法繼續,她們又沒地方去訴去說,你們咱們不幫她們,還有誰可以幫她們?」
「是啊,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如今的情況是,那水靈兒壓根就不不把咱們看在眼里,你難不成還要為了別人去給她求情下話的嗎?再者,她是個怎樣的人,大家已然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你為何還要說她的好話,替她開月兌?」
「這倒也沒有,不管怎樣,咱們也算是個做大的,也曾經是她的、、、姐姐,所以,還是盡量以以前的眼光看她吧。只不過,去找她求情下話什麼的,我自然是不可能做到的,但要去見她一面,似乎已是必然的了。」
「、、、、那好吧,只是我有點擔心、、、」
「擔心什麼?」
「擔心她再像上次那樣,給你氣受,又何必呢!劃不來。」
「哦,上次是因為沒有思想準備,直接就見她如何了,這會再去,就算她再怎樣,也就不足為奇了,所以也就沒什麼好奇的了。」
就這樣,思索了一番之後,師師還是跟青禾一道去見了一趟水靈兒,考慮到小柔的心理感受,就沒有叫她,而是讓她照顧著兩個小皇子。
她們去的時候,似乎很巧,正趕上水靈兒的院門是敞開的,也就沒費什麼功夫進去了。
進去廳里之後,就見她正懶懶的靠在榻上,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師師姐跟青禾姐啊,她們只說是有人來了,沒有告知清楚,所以沒有起身去迎接你們,還有點對不住哈、、、」
見師師她們進來,她便探了探身子,臉上帶著略顯驚訝的表情,順口說了幾句客套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