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卻偏偏是與哀家非常要好的姐妹,也就是皇帝的親娘,在哀家心里淒楚的時間,誕下了龍嗣,先帝的心思于是立馬就多偏向于她,對哀家這邊冷淡了不少。哀家表面是依舊與她交好,可每到夜深人靜時,你不知道,心里那個嫉恨啊,真是折磨的哀家夜不能寐。後來,哀家便就使盡了各種法子,想要置她于死地,可她原本是個聰明機靈的人啊!很快就發現了哀家的異常,大概衡量再三,覺得以自己的力量,跟當時貴為皇後的哀家比擬,實在是有些不自量力,于是,便就尋了個機會,借機求得先帝,允許其出宮修行去了。」
「可是太後娘娘,那位娘娘當時是不愛自己的孩子嗎?不然怎麼能舍得、、、」
「你卻是沒有想明白啊!她這麼做,正是為了保全自己的孩子,因為當時宮斗厲害,以哀家當時的性子而言,萬一得不到的東西,即便是毀<了,也未免不是一種做法。所以,她正是擔心自己的孩子受到傷害,這才選擇了主動退一步離去的路、、、」
「哦,原來如此。」
師師听聞事情的整個過程之後,只是點了點頭,輕輕嘆了口氣,而腦海中的某個思路,卻越來越清晰了起來,那便是,當年他們相愛後不久,他其實就帶著她去見過一位住在江邊僻靜處一個小胡同里的兩位夫人,當時她其實就有過懷疑,覺得他與她們關系肯定不會一般,此時再听到太後說起這些往事,便就更加肯定了心里那些猜想,看來,那位皇妃不但沒有死去,確實還尚在人世,只不過是選擇了以一種隱藏于世的態度,來一直靜觀著自己的孩子成長罷了。
師師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感慨自古以來宮斗的決絕呢,還是感嘆母愛的偉大,反正,當年正值青春年華的皇妃,卻為了孩子的安危,自此後選擇了過一種隱居般的生活,這樣的心胸與豁達,也著實令人佩服不已。
但她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呢,就有听到太後吧在那里嘆息道︰「如今看來,皇上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倒像是哀家的報應來了啊!俗話說的好,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哀家這些年來雖然是將皇上當親兒子來撫養長大,但卻也過于強勢,常常以自己的身份來壓制、制約他一些想法、做法,但他卻也的確是個好孩子,雖然很多時候惱怒在心,在表面上,卻從來都不忍跟哀家撕破臉面,哀家原本自以為是命運厚待了哀家,卻誰知,這報應,是該來就來的啊!」
「太後娘娘,你也不要如此悲觀,可能皇上現在這個樣子,終有一天還是會悔悟過來的吧,所以、、、」
師師也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就只好順口勸說了幾句。
沒想到太後卻表情苦澀的搖了搖頭:「只怕是、、、唉!難啊!難啊!只怕是真到了禍國殃民的那麼一天,一切也都就徹底無可挽回了啊!」
師師听聞,也還是不知說什麼好,就只好又說了些安慰的話語,只好見太後漸漸平靜的睡去了,這才又反身回自己宮中去了。
回去的路上就一直在想太後那些話語,尤其最後那句,但卻是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一點兒辦法和思路來,自己此時也不知到底該如何才好了。
後來見天色晚了,大概最近一直都精疲力盡的原因,感覺很困,也就安頓好兩個孩子後,早早歇息了。卻是先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好,直到半夜才算是閉上眼楮沉睡了過去,但這一睡,卻就發現自己居然置身于一個無比混亂的環境之中,馬蹄聲、吶喊聲、廝殺聲、女人的喊叫聲、小孩子的哭聲、、、
反正那叫一個車水馬龍啊、各種的煙霧繚繞、各種的一片混亂啊,直接就跟一個戰場差不多嘛!哦,對了,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因為此時才發現,這的確是一個戰場,應該是一個戰亂年代,不然,她又那樣唯唯諾諾、一身疲憊的東躲西藏的在做什麼?不然的話,偶爾從自己藏身的街角一間破屋子的破門朝外瞅了出去,就為何總是看到帶著刀穿著盔甲揚武耀威的士兵在來來去去?而在他們走過的背後,就總是有穿的破破爛爛的難民或拖兒攜女、或哭喊叫嚷、或跪地求情的各種悲催場面?不然為何朝著這整條街看去,都明明是一副被掠奪過了的頹廢淒涼落寞的景致?
師師緊緊所在那間黑呼呼的破屋子里,只感覺到身上又冷又凍、肚里又饑又餓,卻是眼神掃遍四周,除了各種凌亂與冰冷,根本就沒有丁點可以御寒或者入口的東西。
可這到底是為什麼啊?為什麼會風雲突變,有好端端的一排景象,變成了如今這幅狀況呢?師師費了好大好大的勁兒,這才突然想起,原來她此時是個演員啊!只是在排演一場戰亂時期的戲而已!而剛才的一切,只不過是她太入戲了而已。
「好了, !都出來吧,我宣布,這一場公元1126金兵南下侵佔宋朝的戲,完美收官!」
才剛剛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呢,就突然听到外面一聲響亮的呼喚,緊接著,便就是一陣雷鳴般的掌聲響起,再回頭去看時,就見身邊已經有幾個架著攝像機什麼的器具的人,已經不知什麼時候從哪里冒了出來,對著她楊手招呼︰「江晨晨,走啊,收官了!」
江晨晨?師師大驚之下,才猛然想起,自己此時到底是誰。哦,難怪啊,真是拍戲都拍的有些走火入魔了,居然連自己是誰都搞不清楚了一把。
于是這才起身隨著那幾人一道往門外走,隨著那門「吱呀」一聲打開,卻沒料到刺眼的飛沙走石突如其來向他們砸了過來,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呢,整個人就已經完全的被卷了起來,猛然拋向空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