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第二天,剛剛大清早的,就又被太後差人來請了去,說是有大事要商量,于是就趕忙趕了過去,進門後才發現,居然又是那幾位大臣,已經候在那里等著了。
「哀家想過了,師師啊,咱們今兒個就要求皇上,重新立後,國不可一日無君,也不可一日無國母,這皇後眼看著都已經廢棄好幾年了,小皇子也長大了,所以,是時候重新立皇後、並且立太子了。」
太後一見她前來,就著急說出了請她過來的意思,看得出來,老太太精神狀態並沒有好轉,只是因為有事才強打精神坐在那里主持。
「可是,太後娘娘、、、」
師師還是有些沒有主意,所以自然猶豫不決著不知如何是好。
但剛一開口,就被太後給堵了回去︰「沒什麼好可是的,哀家自然知道你是個沒有任何功利心的女子,也不稀罕什。麼名分不名分,只可惜,哀家如今這身子骨,眼看著也就沒幾日好活了,而這後宮內,卻又是如此的烏煙瘴氣,所以,就算是看在哀家幾分薄面上,你也必須得配合。」
胡說到此,師師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如果再強行說什麼,就更多了幾分扭捏作態狀。
于是就這麼稀里糊涂的,被推到了皇後的位置。
當然,其中具體是如何操作的,她沒有參與。但隨便一想,也必然是能猜想的出,定然跟太後的軟硬兼施跟朝堂上幾位大臣的冒死進諫不可分離。
此時的皇上雖然被水靈兒控制的死死的,但迫于形勢,卻也無奈,最終經不住一番又一番的攻勢,點頭答應。
只不過在冊封儀式那天,料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強打精神前來上朝的皇上,宣布的並不只是冊封師師為皇上、大皇子為太子這件事情,更還具備第三條,那就是,水靈兒正式晉封為靈貴妃。
呵呵,一位皇後、一位貴妃,同時冊封,有皇後就自然得有貴妃,到底誰更貴重,只怕也並不只是這麼一個稱號所決定的吧。
師師如此這般的想著,也實在心里冷笑了。
果不其然,那水靈兒在跟她一並站在晉封台前時,就偷偷斜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輕聲嘀咕了一句︰「呵呵,姐姐,看起來,咱們以後還是要並肩作戰了哦!」
師師卻根本就沒有看她,只是朱唇微啟,冷冷一句︰「謝謝你如此抬舉,只不過,我在這個位置,考慮更多的是以大事為重,卻不知你這個‘作戰’二字從何而來?」
「哦?那姐姐這話就不對了啊!姐姐如今要當這個皇後之意,不就是為了、、、」
那水靈兒一听,頓時似乎有些焦急了起來,便就又張著一張嘴巴在那里吧啦吧啦些什麼。
只可惜師師此時根本就沒空理她,因為她早已經牽著小太子進門接受晉封去了。
然後就是等到儀式完畢的時候,實在感覺那水靈兒便往外走,便眼巴巴瞪著她的眼神會有點兒累,她才又顧得上淡然的瞅了她一眼,只不過這一眼里,滿含著許多的藐視與無所謂,似乎是特意為了告訴她,在她皇後這里,她這個什麼貴妃不貴妃的,根本就沒有看在眼里或者放在心里什麼的。
其實連師師自己也感覺吃驚,自己此時,是已經立馬就學會了用自己的地位來壓制別人麼?只不過心里一個聲音卻又在告訴她,壓制又能如何?憑著直覺,她已經能夠料到那水靈兒不會如此善罷甘休,所以,就偏偏以自己的地位佔個上風,來故意打壓一下她,又能如何?對于有些人來說可以講求什麼仁義品德之類,但有些人自己不具備這些,所以自然也不需要別人對她禮讓。反正是自此以後,她絕不會姑且,既然已經接受了大家的意思,已經被推到了這個位置,那麼,她就絕不會只像個擺設一般放置在那里,令大家失望。
這是她在走出晉封儀式大廳的大門時立下的誓言,也是她日後要為之付出的努力。
靈貴妃大概是真的被她那看上去目空一切的眼神氣到了,在她的眼里,這李師師不就是個以前只會一門心思對她水靈兒好、甚至對他耍個小性子什麼的,都有點兒懦弱的沒什麼進取心的平凡女子麼?所以就算是她搶了她的男人,也不過是那麼容易,她也不過是那麼後知後覺,甚至直到後知後覺的發現,也只會假裝平靜的說了一大堆客套話而已,甚至連跟皇上大吵大鬧一次,她都不敢去做,生怕自己地位不保,生怕鬧得凶了,皇上將她給趕出宮去,從此不得與兩個皇子相見,孤獨困苦流浪一生,至到終老。
可如今呢,也是好笑,她居然在這個時候想要做上皇後這個位置?她不是以前都號稱自己壓根沒什麼功利心、壓根不在乎什麼名分地位的嗎?所以後宮才這些年來都沒有皇後之說,並且還那般太平安寧?那麼,如此說來,她所作出的一切,也不過是為了等待一個時機的偽裝罷了!呵呵,看起來,倒是她水靈兒大意了啊,只顧得在皇上身上用各種心思,皇上倒是被她給套得牢牢的、吃的死死的,卻偏偏忽視了李師師還有這一招!?不過好在以後的路還很長,她李師師做得了皇後,那麼,她水靈兒做個貴妃,也照樣還是與她平起平坐的對抗不止。
這當然只是水靈兒自己的理解和想法,至于師師這邊,根本就無心顧及她此時的情緒,所以只是冷冷掃了她一眼,就高昂著國母尊貴的頭顱,手里牽著小太子,目空一切的款款離去了。
「哎呀,皇上,你看看,姐姐這剛剛才當上皇後,就已然是不把你我放在眼里了,那這往後呢?她還不是要把水靈兒給欺負死的啊!」
水靈兒無奈,一氣之下,就唯有回頭對著正急急跟隨在她身邊,似乎一步都不舍得遠離她的皇上跟前撒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