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們剛剛喝完了水,就見束兒已經抱著一個包袱出來了,這可把他們給樂壞了啊!原來那個西域人果然還藏著一大堆寶貝。
師師當然知道束兒那個包袱里,根本沒什麼大堆的寶貝可言,此時眼見的兩個金兵貪婪的目光,不禁心中一陣焦急,這要是等會兒這兩個家伙看不著寶貝,那可怎麼辦呢?要是打起來,她們兩個弱女子,可是打不過他們的啊!
但見束兒依舊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也就只好繼續耐著性子等待了。只見此時的束兒,只是慢慢悠悠的解開了包袱,一層一層,動作緩慢而小心翼翼的,隨著那兩個金兵的眼珠子瞪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專注,最後都已經再也忍不下去的一下子跳了起來,將她手里的包袱搶了過來,卻才發現,里面居然除了幾件破衣服和一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兒,再什麼都沒有。
「啊噠噠啦啦啦烏拉、、、」
那兩個金兵頓時惱羞成怒的將那包袱往地上一甩,同時指著束兒就開始大罵了起來。
卻也就是在這個緊要的時刻,束兒面帶笑容的對著他倆小聲喊了一句︰「定!」
師師自然不明就里的大惑不解,再看那兩個金兵時,卻就已經目光呆滯的突然停留在了那里,就像是被人點了穴一般,渾身僵硬、六神無主,果真是被定住了的光景。
「啊?束兒,你居然會點穴大法啊?你可真是厲害,居然、、、」
師師此時看著束兒,真是又驚又喜又膜拜的狀態啊!
可束兒卻只是對著她調皮的眨了眨眼楮︰「嘿嘿,點穴大法咱自然是不會,可咱會巫蠱之術啊師師姐,給人下降頭,你听說過沒?」
「什、什麼?你居然還會,下降頭?」
師師听聞,自然又是一臉的大驚失色、又喜又驚的,說實話,她確實是知道束兒有一些本事,但卻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厲害,居然還會給人下降頭?
「是啊,懂一些皮毛而已,都還是小時候跟人學的,長大以後,就再也沒機會學習了,所以功力並不深厚,只是,用來隨便對付個人什麼的,還是完全夠了。不然的話,又怎麼能陪你去幫人去蠱呢?」
束兒卻只是一臉的不以為然,此時邊說已經走到了那兩個金兵跟前,對著他兩個的腦瓜子就是一陣子亂敲亂磕,嘴里還不停的罵著︰「兩個貪財奴,老子還想著能有一大堆金銀財寶呢,居然你兩個做白日夢,還做到老子頭上來了?」
師師在一旁看著她那模樣,卻突然心生感嘆,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是啊,曾幾何時,她李師師,也是眼前的束兒這麼一副鬼精靈的很**很拽的模樣呢?但都怪這些年,歲月已經徹底讓她改變了起來,不自覺的,她對束兒喜歡的感覺,就又加深了許多。
就在她感嘆完了之際,束兒卻也已經是罵完了,拍了拍自己的雙手,開始轉頭對師師吩咐︰「師師姐,來,咱們麻利的動手,將這兩個家伙的衣服撥拉下來,然後、、、」
「啊?咱們要扒他們的衣服?干、干什麼啊?」
師師真有些討厭自己,以前也覺得自己是一個聰明的人,怎麼在束兒面前,就開始變成了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笨蛋一般呢?!
「哎呀。當然是給咱們穿啊!師師姐,你不會是嫌棄他們兩個髒吧?不然的話,咱們可怎麼混進王宮里面去呢?」
師師听聞,這才立馬明白了過來,心中感嘆著束兒的聰明,這就跟她一起動手,開始剝下那兩個金兵的衣服來。卻說他兩個,此時居然就跟個木偶一般,似乎絲毫沒有神經思維之類的東西存在,只是一副僵硬的軀體。
等到將他倆的衣物剝下來之後,兩人便就也顧不得其他,照模照樣的將自己裝扮了起來,師師這才又顧得上問束兒︰「拿著兩人呢?怎麼辦啊?」
「沒關系,這就是給他們下降頭的用意,就讓他倆在這里呆著吧,給他們換上咱們的衣物,一時半會兒的,他們是不會明白怎麼回事的,就算是明白過來了,也還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連自己是誰也不清楚。」
于是,師師就又和她三下五除二的將自己的衣物給那兩人套上,這就整理好了自己,將那兩人的腰牌掛在顯眼處,這次大搖大擺的走出門去。
「海里哇啦,嘰里咕嚕、、、」
這時候,那金兵中的其他幾個走了過來,見她們還在這里晃悠著,就開始揮手向她們一陣招呼。
師師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見束兒只是揮著手一個勁兒的嘀咕著些什麼,自己便也趕忙揮手朝著那幾人傻笑。
幸好那幾人並沒察覺到什麼異樣,見她們揮手走了過來,就也不再說什麼,只是一個跟一個的往門外走。
師師和束兒此時便也急忙跟在他們身後,模仿著他們的步子,就這麼稀里糊涂卻又正大光明的混進了他們的隊伍。
卻見這幫金兵又在街上轉悠了很久,也都不過是走街串巷的搜刮些銀兩什麼的,等到晃悠的差不多了,見一支大一些的隊伍走了過來,那帶頭的便過去嘰里咕嚕交談了一番,而後就帶著自己的這支分隊匯合進了那支隊伍。
而後那帶頭的又是一陣整隊啊口號什麼的,反正師師跟束兒都夠聰明,基本都是照著旁邊的模樣就模仿了個差不多,見他們喊口號時,也是嘴里嗚哩哇啦的跟著濫竽充數,就這麼著,總算是混到了這支隊伍回去的時候。
路上倒也一切順利,反正就是夾雜在他們之中一直往皇宮的方向走罷了,一路一直走過去,不久之後就到了皇宮城牆之下。
這時候,就又見那帶頭的過去跟衛兵嘰里咕嚕一番,而後就帶著大家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反正都是自己人,查的也沒那麼嚴。
就這麼著吧,兩人就一帆風順的混進了皇宮大院,一進到這里,人在那里走著,頓時的,心里卻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