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過了一陣,漸漸將那右手移到了他的左臂位置,這時候,師師跟束兒就驚訝的發現,他那皮膚下的聳起,居然就是跟隨著水靈兒的指尖,一路繞過他的胸膛,而後從右肩處,慢慢的一直往下游走,而後在右手的掌心處停留了下來。
「她這到底是要干什麼啊?看著好可怕啊!」
師師此時眼見得此時的水靈兒更加全神貫注了起來,眼楮簡直像是定住了一般,死死的盯著那手心處的聳起,嘴里的默念,也開始加快了幾倍步奏一般,變得又快而急促,再看她的額頭,也不知是因為勞累還是擔憂,居然滲出了滴滴的汗珠,而那張原本白皙的臉,更是慘白的有點滲人,在整個屋子內陰暗的光線襯托下,有一種像鬼魅一般的詭異氣息。
「她應該是、、、別著急,看下去再說。」
束兒剛想開口對她說什麼,但卻又改變了話題,大概是覺得此時聊天會耽誤了關注下面的動靜,所以看了她一眼,再沒有什麼,就繼續緊緊盯著地板上的縫隙。
師師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也沒有其他辦法,就只好耐著性子、忍著心中巨大的驚慌,繼續盯著那縫隙看了下去。
卻見此時的水靈兒,在經歷了一陣極為緊張的默念之後,突然間嘴巴停止了下來,卻是將自己的右手平鋪開來,與宋逸的掌心相對,而後就那麼靜靜的等待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事情發生一般。
然後,師師跟束兒就在瞬間看到,宋逸的掌心突然間破裂開來,繼而從里面涌出一條像蠶蛹一般大小的、渾身胖乎乎、烏黑發亮、帶著一種恐怖氣息的肉蟲,突然間一躍而入,直接鑽入了水靈兒的掌心,然後,便就見水靈兒**在外的半截小臂處,也開始了像宋逸皮膚上先前那般的聳動,只不過是向著肩膀的方向聳動而去,很顯然,剛才那是這條肉蟲在出來的路線,而此時,它是順著一條路線正在進入。
「她,她這是在干什麼啊?好惡心,那東西,好惡心、、、」
師師此時再也忍受不了初次看見那蠱蟲時的驚詫與惡心之感,胃里面翻江倒海般的難受著,就只好努力捂著自己的胸口,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看了束兒一眼。
束兒卻沒有接她的話語,只是依舊死死盯著下面,悄悄丟過來一句話︰「你要是覺得難受,就暫且先歇會兒。」
師師無奈,就只好讓目光先離開那地面幾秒鐘,對著空氣深深呼吸了幾口,這才又努力的穩定了情緒,重新去盯著那個縫隙,因為她也不想錯過那水靈兒每一個詭異的動作,不然,就不能清楚的了解她的一舉一動。
卻見此時的她,居然突然間像是被施了法一般,倒地平躺在了宋逸旁邊,就那麼仰面八叉的平躺在那里,四肢平攤,面上表情恐怖而詭異,像是非常痛苦,但卻又像是在享受什麼一般,總之,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而在她的身體上,此時依舊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衣物下面,那游動的聳起,正在一點點向她的胸口、接近心髒的部位游動而去、、、
只不過她沒有月兌掉衣物,若是除掉衣物,估計在她的皮膚之上,留下來的,也依舊是如同宋逸那般的青紫蛇跡。
後來,就見那聳動游走到她胸口部位之後,突然間就不見了蹤影,而此時的水靈兒,卻整個人開始像發熱了一般,面色漲的通紅,額頭以及脖頸之處,都開始冒出大滴的汗珠,不一會兒,就連她的衣衫之處,也開始滲出一塊塊的汗漬,渾身衣服都開始有了一種濕漉漉的感覺,就好像剛剛出浴而來,只不過是穿著衣服在泡澡一般。
接下來,便見隨著她那痛的面孔開始變得青紫、再然後是烏黑,她那濕透了的身體周邊,就開始蒸發起一團白霧來,就好像她此時正躺在一個蒸籠上一般,不一會兒,那白霧便將她整個人包圍在里面,看上去有種模糊不清的恐怖的吞噬之感。
「她這到底是在做什麼啊?好可怕啊、、、」
師師心中的緊張,此時更是到了一種難以言說的狀態,但見束兒卻依舊只是一動不動的盯在那里,就也只好再次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繼續看了下去。此時再關注一眼那白霧身邊的宋逸,卻見他只好像已經死去了一般,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身體都如同僵硬了一樣。
「怎麼辦?她該不是,已經將他給弄死了吧?如果他就這麼死了,那麼後面呢?還要幫他做些什麼呢?還能不能幫到他了?」
此時眼看著宋逸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師師的腦海里忽然想起之前的種種,就未免有些自責自己之前的疏忽大意,作為他的妻子,她居然將這麼一個可怕的女子引到了他面前,讓他被這麼一個可怕的肉蟲控制著、吞噬著,失去了思維、失去了意識、失去了江山、還有原本應該屬于他的一切、、、
如果說,以前她還一直有一種錯覺,潛意識里認為,什麼蠱蟲不蠱蟲的,畢竟才只是一種猜想而已啊,又沒有親眼所見,甚至連那東西具體到底是個什麼模樣,她都無法想象的出來。
可現在呢,一切卻已經是親眼所見,什麼都真真實實的擺在了那里,所以,她突然間才明白了過來,不是他變了,一切都原本不是他的錯啊!只不過他被這種邪惡之術控制著,所以才做出了那麼多不符合邏輯的荒唐之事。
而她李師師,他曾經最愛的枕邊人,卻在那樣關鍵的時刻,選擇拋棄了他、離開了他、並且還一直以來,自以為是的恨著他、、、
所以,此時的她好自責,她要是早一些發現這些,早一些發現水靈兒的真面目,那麼,一切會不會又是另一幅光景呢?
但心中再怎麼思緒萬千的,此時卻也只能是面對現實而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