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星宇本來想說什麼,嚴莊卻沒等她說完,直接開打。杜星宇東躲西藏,毫無章法,左戀瓷在旁邊看著,簡直尷尬癌都犯了。
「杜星宇,這可不是過家家,你在干嘛呢?」
「瓷姐,這棍子打起來很痛的!」杜星宇一邊躲,一邊喊。圍觀的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在那里叫好。
最後的最後,人群散去,他們連一個硬幣也沒有要到。而廣場上的人已經漸漸地少了,左戀瓷看著空空如也的杯子,朝他們道︰「看來真的要露宿街頭了。」
「我不要啊!」嚴莊哀嚎一聲,氣鼓鼓地看著杜星宇︰「都賴你,你怎麼那麼笨,演個壞人都不會。」
杜星宇也很郁悶啊。解釋道︰「我這不是看沒人帶頭扔錢,就想先過去扔錢,起個帶頭作用嘛。」
「可是我們之前都商量好了,你干嘛自由發揮?」嚴莊翻了好幾個白眼。
杜星宇被他這樣一教訓,也生了氣︰「怎麼就商量好了,那是你們自己做的決定吧?」
左戀瓷見他們兩人要吵起來了,立刻厲聲呵斥道︰「怎麼,只是遇到這麼點兒問題就要相互推卸責任嗎?」。
兩人都不說話,把頭轉向一邊。
「我看露宿街頭也沒什麼不好。」左戀瓷放眼看了一眼廣場,反正這里的長椅很多,隨便湊活一晚應該也沒有問題。
她簡直越來越墮落了。
「要不我們還是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好了。」左戀瓷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杜星宇和嚴莊仍然很別扭,兩人分別坐到左戀瓷兩邊。
「我看我們還是想一想明天怎麼辦吧,連個窩窩頭都吃不上。」嚴莊悶聲說。
「說得也是,你們覺得狄戈明天能讓我們走嗎?」。杜星宇像是在問他們又是像在自言自語。
這次可是沒有完成任務,狄戈會放過他們才怪。
外國人小哥法思奧還沉浸在嚴莊出神入化的雙截棍神技中。回過神之後才發現人都散了。自己拿著雙截棍在那邊玩得不亦樂乎,不時過來向嚴莊討教兩招。
等到廣場上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法思奧還戀戀不舍地問︰「你們明天還在這里嗎?」。
左戀瓷實話實說︰「這個我們也不清楚,也許會換一個地方。」
法思奧遺憾地告辭。
「說到窩窩頭,我們還沒有吃晚飯呢。」嚴莊模模自己的肚子,這個時候要是張鵬在該多好啊。想到這里,他還懷念起那個折磨人的鬼地方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我覺得我們可以演乞丐啊。」杜星宇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很棒啊,說著便想躍躍欲試。
「你確定?」
左戀瓷很無語,大哥,你的自尊呢?
「那當然啦,你可不要小看乞丐,演技好的乞丐可能掙不少錢呢。」
左戀瓷︰
怎麼才算演技好?
沒想到杜星宇在廣場上亂轉,想撿一些報紙什麼的,左戀瓷實在看不下去了︰「杜星宇,你真的夠了!」
月朗星稀,夜晚的威尼斯還頗有些寒涼。左戀瓷抬頭看著朗朗明月,竟生了幾分思鄉之情。
「左戀瓷,真的是你!」
左戀瓷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廣場上的燈光昏暗,遠遠地,只看到對方穿著短裙,一雙****縴細筆直。
那人走過來,左戀瓷才看清楚她的樣子,這是一張什麼樣的臉啊!在月光之下,竟像是從棺材里爬出來的僵尸,一雙紅唇紅得妖冶。
左戀瓷只是覺得她有一點眼熟,但實在是想不起來對方是誰。這也不怪她,誰叫對方整容整得太厲害。
對方見她眼神之中的茫然之色就知道她沒有認出自己,于是帶著一絲痛苦的恨意,朝她道︰「不認識我了嗎?」。對方伸出一只形容枯槁的手模模自己蒼白的面頰,帶著刻骨的寒意的聲音從她的朱唇中發出︰「是你把我害成這副鬼樣子的!你竟然不認識我了,哈哈哈哈哈。」
她的笑聲在清冷的夜晚中尤其嚇人。嚴莊和杜星宇飛快地跑道她身邊,兩人同時將她擋在身後,和對方正面對峙。
「你到底是誰?你想做什麼?」杜星宇立刻質問道。
他的聲音不大,卻鏗鏘有力,嚴莊看了他一眼,沒有想到他還挺有義氣的嘛。
「你又是誰?」對方突然冷笑一聲︰「左戀瓷啊左戀瓷,還是你有本事,總是能找到男人為你出頭。」
左戀瓷皺著眉頭,不確定地問道︰「你是王隻果?」
「想起來了嗎?」。王隻果冷笑一聲︰「你看看我,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這一年來,她接受了無數次整容手術才恢復成這個樣子,醫生都說了,她沒有辦法再接受手術,恢復成這樣已經算很好的了。
可是她不甘心啊!明明自己可以擁有那樣的美貌,結果卻變成了這副鬼樣子,誰見了都會害怕,即使她家里人費勁了心思把她送到了國外,她還是只能晚上出來活動。
「是你自己咎由自取,關我什麼事?」
左戀瓷的眼神也變得冰冷,不帶一絲溫度。在這件事情上,她不認為自己做得有什麼不對。
「不關你的事?哈哈,你敢發誓,我的臉不是被你毀的?」王隻果步步緊逼,離得越近,就看得越清楚,嚴莊都不敢直視對方的臉。
「你不要過來,再往前走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王隻果卻看都沒有看嚴莊一眼,眼楮里只有左戀瓷︰「你敢發誓嗎?如果是你做的,全家死光,這個誓言怎麼樣?」
左戀瓷冷冷地說︰「我憑什麼要發誓?而且,就算是我做的,你又能奈何?」
「看吧,狐狸尾巴終于露出來了吧?」王隻果的眼楮里充滿了恨意和憤怒。「我就知道是你做的,我就知道!」
她像是發了瘋一樣朝左戀瓷撲了過來,手里還拿著一把匕首。嚴莊的反應快,踢了她一腳,然而,她又從地上爬了起來,朝左戀瓷沖了過去。
左戀瓷的身手也很敏捷,只是王隻果現在像是發了瘋,力氣很大,揮舞著匕首,讓人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
「瓷姐姐,快跑。」
嚴莊看自己制服不了這個瘋女人,立刻朝左戀瓷喊道。
左戀瓷就圍著噴泉,跟王隻果繞圈子。王隻果已經接近癲狂的狀態,身上有使不完的勁兒,可是她累了一天不說,晚飯還沒吃,真的沒什麼體力。
「我覺得她現在的狀況不對,快報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