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何事?」昏暗的書房內,一股書卷的氣息嗤鼻而來,孤預溪並未抬頭,淡淡呢掃了一眼,便又將視線移到了奏折上。
「我想出宮。」
孤預溪聞聲卻是抬起了頭,懵然的看向挽千尋問到︰「你要出宮做什麼?」
「听聞周國有難民涌入信陽城,我懂些醫理,或許幫的上忙。」
「這些事情有太醫院的人就好了,王妃無需勞心。」孤預溪聞聲低下了頭,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挽千尋心中已是做好了打算,如今能見得孤預溪一面,自然是竭盡全力也要想的出宮的法子。「我……我想出宮逛逛……」挽千尋一時竟說出了這樣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平日里那些聰明倒也是白費了。
孤預溪一听笑意更是濃了︰「那便安排一個隨從,省的出些什麼事情。」
挽千尋一听心中卻是犯了急,如今帶著一個守衛出去,豈不就是在自己身邊安排了一個孤預溪的眼線,這樣還不是白出去一趟,果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不用了,有芳仁姑姑陪著我就是了。」
良久,書房被沉默充斥著,二人一下子都沒了話。
「既想出宮去,那便去就是了。」說罷孤預溪又在桌案側邊抽屜里取出一塊金牌,「你拿著它,日後用得著。」
挽千尋見那是一快實打實的金牌,心中這才安下了心,在這靖都城里,有些個奴才還不都是長了一雙只認金牌不認人的眼。
「謝殿下。」挽千尋接過金牌服了服身便緊忙的離開了書房……
片刻過後,孤預溪才從奏折之上移開視線,遠遠注視著挽千尋離開的背影。
「來人。」
書房外的守衛聞聲忙的趕了進來︰「屬下參見殿下。」
孤預溪見著了那守衛便將他喚到了自己身邊,低頭在耳邊小聲吩咐了幾句便譴了他出去。
「屬下明白!」
這一晃半日時間又過去了,用過晚膳,悌君嚷著自己宮里有什麼新鮮玩意兒,一時高興,便拉了竹春與淺夏一同去了伍露宮。
「娘娘明日便要出宮去嗎?」。芳仁端了一碗蓮子羹走到挽千尋身邊。
「姑姑還沒了解我的性子嗎。」挽千尋淺淺一笑坐到了古琴一旁用手指輕彈了幾聲,悅耳的聲音在弦上輕跳了兩下便戛然而止。芳仁正是洗耳恭听,見得挽千尋垂下了手臂,一臉懵然,出言問到︰「娘娘為何不彈了?」
挽千尋沒有做聲,竟暗暗的出起神來,良久才問︰「姑姑,這琴是內善局的人送來的?」
「是,娘娘,這是上好的古琴,琴弦是用十八名工匠制造而成的,做工細,難得的東西,娘娘不喜歡?」芳仁問到。
「明日叫人將它抬走吧。」挽千尋曾起誓今生不再撫琴,這等子東西在這里擺著也是平白浪費了去,倒不如拿出去,省的見著了又想起來傷神之事。
芳仁听後雖是有些不明白挽千尋的用意,但還是點了點頭︰「明個吩咐人將它抬了出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