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瓷茵見他那麼嘲諷自己,心里縱是有千萬般怒火也只能壓下,誰讓她確實聚眾賭博外加偷溜出府了呢?穆瓷茵心想,既然你都要說我了,那我就裝作听不見,不听,不反駁,不看你,還不成嗎?
于是,好一會沉默的氣氛籠罩在三人上空,一直消散不去,偏偏這穆瓷茵嘴里邊還在一個勁兒地念叨著什麼,愣是讓齊旭的臉色黑之又黑。
「跟我回府!」齊旭突然站了起來,袖子一甩,氣沖沖地走了出去,就在那一瞬間,穆瓷茵偷偷地把一張紙條塞給了薛恪,還好她聰明,為了把一大摞事情跟薛恪說清楚還提前列了張大綱,這會子竟發揮作用了,沒想到她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誒呀媽呀,太得瑟了。
當穆瓷茵一出薛府看到那馬車的時候就知道齊旭是蓄謀已久的了,那擺明了是特地折磨她的又破、又小,還不安穩的舊馬車,以前她*不知道,自從上次齊旭用豪華大馬車帶她回來之後她就知道了,他丫的就是故意的!穆瓷茵氣呼呼地坐了上去,一個人縮成一團躲在角落里,她想著,就不靠著你齊旭,看你能拿她咋辦。
「你就這麼喜歡去薛府?你就這麼喜歡你那個朋友?」齊旭終于打破了沉默。
穆瓷茵一想,這句話怕是又是一個套,不行,她得好好想想怎麼回答,思慮了約模著一分鐘的樣子,故作委屈地說道,「我又不是沒跟殿下說過,只不過殿下自己忘記了,我的那個丫鬟那事兒殿下還記得嗎?」。
「不就是小青嗎?什麼事兒?」齊旭見她表現如此可憐,不由地放柔了語氣。
「你上次去接我回來的時候,不也看到了嗎,那個站在小青旁邊的那人,就是我想要把小青許配給的吳廚子,就是薛府的掌勺主廚。其實,除了這個,臣妾還有一個私心,就是不好意思說,所以才一直往薛府跑的。」穆瓷茵一臉扭捏地說著。
「到底什麼原因?你說!」齊旭有些著急了,這眼看著話就出口了,怎麼就是吞吞吐吐的?
「那什麼,太子府的廚子做的菜我都吃膩了,而且變來變去都是那幾個花樣兒,臣妾早就不想吃了,那個吳主廚是薛兄高薪請來的天下第一名廚,一直隱于市間,好不容易才答應去薛府的,臣妾就是,就是,覺得他做菜特別好吃,然後,臣妾每次去菜樣兒都不同,臣妾就想著那吳廚長得又不錯,做菜還好吃,還是個清白人家的長子,把小青許配給他既給小青找了個好歸宿,不枉她從小便盡心盡力伺候臣妾,另一方面,還能借此機會把他攬入太子府,這樣,臣妾,還有太子殿下您,不就可以每天都吃到美味的佳肴了嗎?您說,是嗎?」。
這麼一長串話出來,還真是讓齊旭好好地思索了一番,他想了想,手下匯報的時候,好像還確實是每一次她去薛府必留下吃飯,這麼一來,還真是有這個原因了?
「那你想我如何做?」
「殿下,您做主婚人吧,把小青許配給吳廚,然後臣妾就可以慢慢實施下一步計劃了呀!」穆瓷茵看齊旭有松口的樣子,立馬眼放‘激光’,呲溜一下就緊緊地抓住了齊旭的袖口誘導著他。
齊旭看著她那副兩眼泛奸光的樣子就知道她沒好心思,不過誰讓他對她這副可愛的模樣絲毫無抵抗力呢。一把把穆瓷茵摟進了懷里,往腿上一放,細細把玩著她滑落在肩頭的一絲秀發,抵在她敏感的耳垂旁低聲說道,「那,就依你,好不好?」
兩人已經許久未曾如此親近過,齊旭這樣一來,兩人的情緒都有了一些異樣,那股克制不住的彼此靠近著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穆瓷茵此刻早已是滿臉通紅,說話也不是,不說話也不是,曖昧的氣氛籠罩在空間狹小的馬車內。
因著太子府與那集融街也不遠,馬車僅行了片刻便停了。已然動情的二人哪還有心思顧及外面流動的人群,眼中只剩下了彼此,耳邊也只听得到彼此清晰的呼吸和心跳聲。齊旭溫柔地懷抱著穆瓷茵進了太子府,一路往書房走去,拐著拐著書房便到了,齊旭一腳踢開書房的門,大步跨進,而後又一腳把門順帶上了,然後又異常溫柔地把穆瓷茵放在了書房的軟榻上,傾身壓去。
「殿下,屬下有要事稟報!」外面突然傳來一聲突兀。
齊旭听到是暗夜的聲音突然停下了動作,平日里都是紅鷹來匯報情況,暗夜幾乎不曾親自來過,莫非是出了什麼事?猶豫了一會,齊旭緩緩起身,揉了揉身下臉色緋紅的穆瓷茵,低聲說道,「茵茵,晚上再陪你好不好?」
穆瓷茵一听這話臉色更紅了,特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也跟著從軟榻上坐了起來。
「進來吧!」齊旭正了正臉色朝門外那人說道。
暗夜慢慢推開門,見穆瓷茵在里面眼神閃乎了一下又恢復了平靜。
「什麼事情?說吧。」
暗夜又看了一眼仍舊坐在軟榻上的穆瓷茵一眼,遲遲不出聲。
齊旭見他這般,便輕咳了一聲,「茵茵,你先回房。」
穆瓷茵這下算是明白了,敢情是不能讓她听啊,好吧,不听就不听,切,走就走,有什麼,憋住內心的不爽揚起微笑給齊旭行了個禮,「臣妾先告退了。」
「出了什麼事?」齊旭見穆瓷茵已出去並帶上了房門,便嚴肅地問起話來,暗夜親自來必是出了大事。
「之前屬下去茨唐可查韓狄曦的蹤跡,查出了一些其他的事。」
「哦?什麼事?快說!」
「韓狄曦被關押在茨唐可的一座牢房內,屬下私下探查過,憑他的實力,出那牢房輕而易舉,屬下猜想,必是有什麼原因讓他必須留在那牢房,于是屬下便跟著探他監的那人,跟了許久,發現他竟然去了一個山洞,而且還帶了一個畫師,把山洞模樣給一五一十給畫了下來,而後屬下又跟著那人去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