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歐陽這麼一分析,穆瓷茵的思路也漸漸清晰了起來,是啊,若是山賊,又豈會不問他們要錢財而直接動刀動槍的呢?那這麼說來,就是有貓膩了。
「那你覺得這些人會是誰派來的?」穆瓷茵看著歐陽問道。
阿奴可沒給自家小姐捏了把汗,歐陽少爺怎麼會知道是誰派來刺殺的呢?
歐陽無語地嘆了口氣,回視著穆瓷茵的渴望的眼神說道,「尊敬的太子妃,穆大小姐,我怎麼可能會知道是誰派來的呢?」
「一點兒用都沒有,剛剛白夸你了。」穆瓷茵傲嬌地翻了個白眼。
「不是,誰剛剛真誠地謝謝我來著?」
「一碼歸一碼,這能一樣嗎?」。
「怎麼就不一樣了?」
「你!切!不跟你計較!」穆瓷茵又再次傲嬌了,那樣子跟小寵物狗沒兩樣兒。
歐陽已經對她徹底無語了,心想就這樣吧,真的是沒辦法了,她就是傻,沒事跟她吵吵啥真是∼
正當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齊旭的護衛匆忙地跑了過來。
「稟告太子妃,太子殿下突然吐血暈厥了過去。」
「什麼?!」
「走,去看看。」歐陽起身往馬車方向走去。
他們匆匆來到馬車外,掀開簾子一看,果真看到齊旭嘴角帶血,閉著眼楮斜躺在馬車邊上。
歐陽一個箭步跨了上去,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又開始給他把起脈來。
「怎麼樣?怎麼樣?」穆瓷茵緊張地問道。
歐陽蹙著眉回答道,「毒素擴散了。」
「你說什麼?」穆瓷茵臉色蒼白地呢喃著。
「你鎮定一點,毒素擴散很正常,只是你們此去茨唐可路途遙遠,不知道他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
「不是說服用了玉凝續命丸就可以續命三個月的嗎?怎麼會這樣?」
「那是在毒素沒有擴散的情況下,只是毒素不擴散是不可能的,這次主要是因為被刺殺,馬車太過顛簸,他的身體本就不適合長途跋涉,而且刀傷還未完全愈合,這次也被撕裂開來,可能是因為被感染才導致毒素擴散的。」
「那有沒有什麼辦法?」穆瓷茵不死心地問道。
「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快到達茨唐可,拿到解藥,當然,旅途之中不可再出現任何差錯!這樣,我先把他給救醒,你去準備一下干淨的熱水和紗布,傷口得重新包扎。」
「哦,哦,好的!」穆瓷茵一听立馬點頭,擦了擦臉上剛剛因震驚而流下的淚水,往外面跑去。
很快,穆瓷茵便帶來了熱水和紗布遞給了歐陽,此時歐陽已經把齊旭的外套什麼的給拖了,接過穆瓷茵遞過來的熱水盆和紗布,給齊旭清洗起崩裂的傷口來,然後在穆瓷茵的陣陣顫抖下處理好了這觸目驚心的斑斑血跡,把沾滿血水的紗布丟在了盆里讓護衛端走了,而後又給他的傷口涂上了金瘡藥,只見那紫黑的傷口並未因經過處理並涂上了金瘡藥而有所改善。
「他現在的狀況不是很理想,我們必須等他醒過來才能繼續趕路,不知道會不會出現高燒等癥狀,得等等看。」歐陽看著昏迷的齊旭說道。
穆瓷茵現在已經是六神無主了,只有相信歐陽的話了,于是,听了他的話直點頭,一直緊盯著昏迷的齊旭發呆。
「這樣吧,我先守著他,你去吃點東西,天色快晚了,得找個地方安營扎寨度過今晚。」歐陽看了看天色又繼續說道。
穆瓷茵這才反應過來現在最重要的是什麼,儀仗隊的人馬幾乎全軍覆沒了,就只剩下太子府的一些護衛隊人馬和歐陽帶來的一些人了,不過這反而讓穆瓷茵容易找搭帳篷的地方了,為了齊旭,她也得振作起來,先找到露宿的地方再說。
于是,穆瓷茵立馬召集了剩下的人馬聚在一起開了個小會,還任命了一些人員負責相關事宜,把一些日常工作給分配完畢,然後親自帶了幾個人去尋找合適的地方去了。
不多時,便找到了可以搭帳篷暫時留宿一晚的地方,然後又讓人通知了一下剩下的人員趕往此地,她則一直在原地想著些其他的事兒,這要按以往的速度是還要些日子才能到茨唐可的,齊旭的毒是等不了的,可是齊旭的身體又不能支撐快速度的趕路,這實在是有些糾結了!
「太子妃,糧食在被被追殺途中散落了,這晚飯……」其中一個負責伙食的護衛前來匯報道。
穆瓷茵一听就明白了,是了,當時跑得急,確實沒顧著點糧食,現在連干糧都沒了,這要怎麼辦,死命地想了想,終于想出了個解決辦法,對那護衛說道,「現在是冬天,野外最多的就是野兔了,你帶幾個人去設計幾個抓兔子的籠器,盡量多抓幾只,如果有看到其他的動物什麼的,也盡量抓回來。」
「是。」
她穆瓷茵也不是混日子的,這點東西還是得知道的,她好歹也是吃過冬天的野兔的好吧,雖說有那麼些殘忍,可是那味道確實很好嘛,她也是身不由己。這如今能解決燃眉之急,何樂而不為呢?
正在那沾沾自喜呢,歐陽已經親自駛了那馬車過來了,穆瓷茵見狀立馬跑了過去迎接他。
「歐陽,辛苦你了。」
「沒事,帳篷呢,搭好了沒?我把太子送到帳篷里去吧。」
「哦,搭好了,謝謝你了。」
「行了,別墨跡了,過來搭把手。」歐陽瞥了她一眼,開始把齊旭背在身上,背倒好背,就是這馬車下來有些難,穆瓷茵在一旁扶著都有些吃力了,還好太子府的幾個護衛都來搭了把手,總算是把齊旭給安穩地送到了帳篷里躺下,穆瓷茵拿過一旁早就準備好的棉被、火盆給齊旭暖上,現在最怕的就是他發燒了,如果能夠足夠保暖是不是就不會出事了呢?反正穆瓷茵是這麼想的,不管有沒有用也都這麼做了。
歐陽在一旁看著她關心、緊張的眼神僵硬地轉過身去,掀開帳篷的簾子走了出去,他可以救太子,但不代表他可以就這麼看穆瓷茵和齊旭之間恩愛的場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