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恪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這回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好了,他總不能親手斷送了一個姑娘的幸福吧?他該怎麼辦?有沒有人可以告訴他他該怎麼辦?
那邊陸霏君氣得哭著沖出了薛氏酒莊,沒把在場的所有認識她的下人給嚇得半死,在陽城誰不知道這陸霏君的名號,還真沒想少爺還真敢讓這陸家莊的老莊主的掌上明珠給弄哭成這樣,看這哭得梨花帶雨的,任誰都會想到是自家莊主欺負她了。
「鹿總!鹿總!」
「鹿什麼總!叫我大小姐!」陸霏君抽泣著對著前來迎她上轎子的丫鬟吼道。
那丫鬟見小姐這樣就知道今兒又沒好果子吃了,趕緊扶著她上了轎子,讓轎夫加快腳步往陸家莊趕去,只要能快一分鐘回到陸家莊見到老莊主,她和這些轎夫就能少遭受些折磨。
不過,讓他們想不到的是,陸霏君上了轎子之後居然不哭了而且還把眼淚擦得干干淨淨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沒錯,她陸霏君是那種會哭的人嗎?雖說她心里被薛恪傷到了,但是她才不是那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人呢,要不是這次實在沒辦法了,她也不會用這種辦法騙那薛恪啊!誰讓他氣她來著,那她也要讓他良心上不安,她陸霏君是誰?會讓自己吃半點虧嗎?
在那丫鬟急匆匆地讓轎夫一路快跑趕到陸家莊後,還特喚了人進去跟老莊主和莊主夫人好好說了這事,反正是沒少添油加醋,愣是把陸霏君說得覺得跟個孟姜女似的。不過,這還正中了她下懷,這丫鬟這麼一鬧,她爹和娘就不敢輕易地在她面前提嫁人這事了,只要薛恪還沒松口,她是絕對會為自己保著薛家酒莊老板娘的身份的!任誰都搶不走!
然後,在陸霏君眼眶淚還沒干下了馬車的時候,就看到了聞訊前來問候的她爹和她娘。
「鹿兒啊!怎麼了這是?別傷心!別傷心!爹給你做主!那小子怎麼欺負你了!跟爹說,爹去找人教訓教訓他!敢欺負我女兒,膽子太大了是不是!」那陸老莊主胡子一吹,拉著陸霏君的手那說得是唾沫星子直濺啊,陸霏君只想說,爹,您能把您那口水擦擦嗎?可是,她不能,她得讓她爹知道,那薛恪欺負了她呀,不然,她還怎麼讓那薛恪對自己心存愧疚而後趁虛而入啊?
于是,陸霏君剎那間就擠出了幾滴淚,拉著陸老莊主的手傷心欲絕地哭道,「爹——爹——嗚∼∼嗚∼∼他∼∼他∼∼他欺負我∼∼嗚∼∼」
那陸老夫人見閨女哭成這樣那還得了,過去把她摟緊了懷里,一個勁地安慰道,「鹿兒乖∼鹿兒不哭了啊∼你爹會給你討回公道的!鹿兒放心,娘也不會放過他的!」
「娘∼∼謝謝娘∼∼」陸霏君又一下接著一下趴在她娘肩膀上抽泣了起來,好吧,其實除了剛剛擠出的兩滴眼淚也沒新的了,可是,再怎麼著,她也得裝,誰讓她就賴上他了呢!
「鹿兒放心!爹一定會為你做主!那薛小子,爹不會放過他的,爹一定讓他哪兒來滾哪兒去!這輩子再也不讓鹿兒看見他了!」只見那陸老莊主突然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話,差點沒把陸霏君給嚇死。
這還得了?怎麼跟她想得偏差了呢?不行,她得糾正回來!于是,陸霏君又哭著看向她爹說道,「爹!我就是喜歡他!我就是喜歡他可怎麼辦呀!爹幫幫我好不好?好不好嘛∼」
在一瞬間,就好像回到了她剛下轎子的那一剎那,她就在一秒鐘的時間里見證了她爹和她娘超快速變臉的瞬間。
只見陸老莊主和陸夫人快速地擦干臉上的淚水,遠離陸霏君一丈之遠對著那送她回來的丫鬟說道,「去,送小姐回房!」而後,兩人大搖大擺地往府里走去了,只能說,能生出陸霏君這樣的人出來的父母也不會是對正常的夫妻,這變臉的功夫絕對比陸霏君高上百倍!
陸霏君當場是就傻眼了,臥槽,姜還是老的辣!于是,只能任命地跟著丫鬟回房去了,這下子,她老爹和老娘怕是要更不讓她出門了,這下可怎麼見薛恪啊!陸霏君可是好好想了又想,終于定下心來,算了,這些天她可是一直跟在他**後面轉,也讓他感受感受沒了她的滋味兒,看他心里到底有沒有她!想到這里,陸霏君徹底放下心來躺在床上跟周公約會去了。
不過,陸霏君這回可真是小看了她爹和她娘,沒想到,陸霏君睡個午覺的功夫,那陸老莊主已經帶著陸老夫人坐著轎子去了一趟薛氏酒莊。
「額,陸莊主,陸夫人,喝茶!」薛恪緊張地看著面前面色凝重的二位老人,心中忐忑不安,要是以前,他可不會這樣,誰讓他剛剛氣哭了陸霏君呢,這下,說他不害怕也是不可能的了,想他以前哪會這般?
不過,他還真是想得太簡單了,他以為,這陸老莊主和陸夫人是過來責罵他的,其實不然,這陸老莊主和陸夫人是過來看女婿的,他們早就听聞這薛氏酒莊的薛莊主博學多才,又年輕力盛,模樣還生得俊俏,這待人處事方方面面更是沒話說,他們早就想見上一見了,不過,一直沒有機會相見,這回因著女兒的緣故這才能夠見上一面,這一見那還得了,這陸老莊主和陸夫人二人手心一握達成共識,就他了!陸家莊的女婿就得是這樣的啊!跟咱家的鹿兒多配啊!怪不得鹿兒對他是念念不忘,窮追不舍,這閨女總算是有點眼光了,以前看的那些男人雖說皮相不錯,有的氣質風度也不錯,就都比不上薛莊主啊,他們見了真人哪還會反對女兒追求自己的幸福呢!不推一把都不是她親爹、親媽!
「薛莊主是吧!」陸老莊主故作威嚴地說道。
「陸老莊主客氣了!薛某愧不敢當!陸莊主就叫我薛佷好了!」
「那行!薛佷啊!我此番前來主要是跟你商量個事兒!」
那薛恪一听商量個事兒,立馬慌了,完了完了,這陸大小姐準回去告狀了,于是,他立馬一副受教的樣子低著頭跟陸老莊主說道,「別,陸老莊主要說啥事只要薛某能夠做到絕對推辭,可不敢提商量!」
陸老莊主見他一副受驚的樣子就知道閨女剛剛把他嚇得不輕,心想正好,直接設個套讓他讓他鑽好了,于是,故作嚴肅認真地沉聲問道,「什麼事都答應?」
薛恪听陸老莊主這麼嚴肅,立馬狠狠地點了點頭,「陸老莊主請說,小佷一定答應!絕不推月兌!」
「那好!擇日就把婚事兒給辦了吧!外面都傳成啥樣了,你也沒個表示!讓我跟她娘給急得!現在有了你這個保證,我跟她娘就放心了!好了!我們也不打擾你了,就先走了!回去我就把這消息告訴鹿兒,再讓全陽城人都知道沾沾喜氣熱鬧熱鬧!」話還沒說完呢,那陸老莊主就跟那陸夫人兩人眼神一對,撒腿就跑,薛恪當場就驚住了,這什麼意思?陸大小姐她爹和她娘設了個套讓他鑽了是麼?他居然剛剛連還口的機會都沒有!What!(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