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發生了什麼,穆瓷茵可是什麼都不知道了,她現在滿腦子就剩下明兒要跟孩子他爹共進午餐這一件事兒了。
就連怎麼回去的她都不清楚了,後來也是听了阿奴跟她說了之後,她才知道原來自己竟在台上愣了神,看上去就像是著了魔一般盯著齊旭的側顏發呆。
等到了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時候,穆瓷茵這白回憶起昨天的種種,昨晚的片段突然就像是一聲悶雷一樣炸在了她的腦海中。
沒錯,是他來找她了。他是記起了她,還是說,為當時故意不認她來道歉的?
其實,當時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她已經心知肚明,只是,她還放不下那個結而已。
畢竟,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愛人能夠與自己相互信任,不欺騙地過一輩子呢?就算是出于善意的欺騙,也會傷害到的不是麼?
醒來之後,穆瓷茵便一直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發呆,枝頭的鳥兒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春天的氣息也漸漸渲染了整個園子。
「穆姐姐!穆姐姐!」
突然,陸霏君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清脆而甜美。
穆瓷茵笑著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果真看到了始終掛著笑臉迎人的陸霏君。
「怎麼了?又這般毛燥!也是個要嫁人的人了,怎麼還這般?」
「啊∼穆姐姐你瞎說什麼呢?什麼要嫁人哪?真是的!」
陸霏君听著穆瓷茵的調侃瞬間小臉通紅,無力出言反駁著。
「好啦!不說你啦!找我有什麼事嗎?」。穆瓷茵打趣過後便又恢復了平日里的正經樣兒微笑地問道。
「哦!對了!昨天晚上的事兒小果子從阿奴那听說了,不知穆姐姐有何想法啊?」
「你怎麼突然關心起我來了?」穆瓷茵還真不願意跟別人敞開心扉談這事兒,畢竟見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
「誒呀,穆姐姐!你就別瞞著我了!我還不知道你?這些日子咱們一直同吃同住,姐妹想稱,我早知穆姐姐您心里裝著事兒了。」
穆瓷茵一听這話,瞬間震驚了,沒想到平日里她以為不會記事兒的陸霏君居然也看穿了她的心思。
陸霏君見穆瓷茵神色有所動容便繼續說道,「穆姐姐,我娘從小便教育我一個女人一輩子最重要的便是能夠找到一個知冷知熱的人陪在身邊度過一輩子,我雖然沒有穆姐姐心思縝密,但是,旁觀者清,我看得出來穆姐姐心中真正所想的是什麼,所以,穆姐姐,我支持你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霏君∼」穆瓷茵听到她這麼說,整個胸腔之間都被濃濃的感動充斥了,淚花充盈著整個眼眶。
「好啦!穆姐姐∼哭什麼!既然皇上能夠不遠萬里來這兒找你,就說明他對你定是情至深的,再說了,皇上一直也沒有納妃,擺明了是等穆姐姐你回去呢,連霏君都知道位高者事事不能隨心,穆姐姐想必不會不知。」
陸霏君這一席話還真是說到了穆瓷茵的心坎上,也更加確定了她打算認真想一想的決心。
「好了,我知道了,謝謝你,霏君。」
「不客氣,穆姐姐∼嘻嘻∼」
二人相視一笑,起身結伴去前廳用早膳去了。
然而這個時候,處在怡紅酒樓的齊旭卻一夜未眠。
「紅鷹,這招有用麼?她會來麼?」
紅鷹看著眼前一直焦躁不安的主子已經不知道回什麼話了,好在他對主子的心性知曉得一清二楚,早就做好好了第二手準備。
「回稟主子,請主子放心,暗夜去皇後所在的家舍打听去了,想必不用多久便可以回來了。」
「暗夜?他怎麼來了?」齊旭疑惑地問了一聲。
紅鷹剛想回答,就听到了外面獨有的暗機營的敲門暗號。
「主子,暗夜來了,屬下去開門。」
「嗯,讓他進來。」
紅鷹起身去開了客棧的門,暗夜和他對視一眼而後進入,轉身將門帶上跪在了齊旭面前。
「怎麼樣了?」
「啟稟主子,屬下去打探之時,剛好听到皇後和一名陸姓女子的對話。」
「哦?說來听听。」
于是,暗夜便把所听到的內容全數轉告給了主子,齊旭一听頓時大喜,這陸姓女子所說的話正是應了他心中所想,這樣一來,相當于是代他把話說與她听了。
「那陸姓女子什麼來頭?」
「那位陸姓女子是陽城陸家莊新莊主,是約一年前隨薛公子來到卞都的,先前一直住在薛府,皇後出游,她也是一直相伴。」
「嗯,不錯,給朕記下,等朕把皇後帶了回去,定要好好賞她。」
「陛下,那陸姓女子似是與薛公子有婚約在身。」
「哦?是嗎?那更好!等朕回京,親賜皇婚禮!」
齊旭實則內心已經樂開了花,他常听到茵茵在薛府,心里邊總是不安寧,現在薛恪有了妻,那他就可以放心了,當然,他得親眼見到他成親才能真正放心。
吃了定心丸之後,齊旭便放松了許多,趁著時間還早,便回床上小眯了一會,養了養精神。
好不容易盼到了午時,齊旭坐在早就定下的怡紅六樓的包間里等著穆瓷茵的到來,可是,時間一點點過去,他卻怎麼也等不到她出現。
這下,齊旭是真的急了,他真的怕了,怕茵茵是真的打算不理他了,沒了她他可是真的會撐不下去的。
就當齊旭耐不住性子打算親自去找她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了,進來的不是穆瓷茵,而是一個小廝模樣的人。
「請問是齊公子麼?」
「正是。」
「這是一位穆姑娘讓我給您的。」
小廝說完把一張紙條遞給了齊旭,轉身便走了出去。
齊旭皺著眉打開了那張紙條,只看了一眼,整個人就怒火中燒得不行,一旁站著的紅鷹都感受到了主子不知從何而來的深深怒意。
「紅鷹,備馬!」
「陛下,怎麼了?」
「備馬!」
紅鷹本想還問一句,不過看到主子已經快要氣炸了的模樣,終究是忍住了,不過心里還是對那張紙條所寫內容好奇不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