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突然到前,熟悉好聞的清草香味。特別是他健碩的臂膀抱著自己向床上放,那雖急切卻不失溫柔的動作,宛清只覺整個人心跳加快俏臉忍不住一陣騷熱。
還沒回過神來,肩頭被人扳過來,看著眼前男人那完美妖孽的五官,特別是他那眸中的清幽和璀璨,竟讓她一時忘記了所有。
早知道這家伙很帥,近乎妖孽,這麼近距離的看,近到能彼此嗅到彼此的氣息,宛清還是感覺心跳大腦有些短路。
「小笨蛋,告訴哥哥。」
「我,你說銀針呀,其實都是我劉女乃女乃生前教我的,然後我又跟了一個貴人學了些,所以才會了點點,加上慕乘風大哥的教導,我才會用銀針扎穴制毒。哥哥,這有問題嗎?」。
冷冥夜的強調,宛清連忙回神,暗罵自己這時候還犯花痴,裝傻道。看自己這麼說,對著自己的男人眼神中困惑探究更深,小心詢問。
「哥哥只是意外。沒想小笨蛋也會這些。哥哥再問你,十天前的下午,你可否出去過侯府?」
听他問起當天的事,宛清心中暗驚,面上卻裝做苦思蹙眉片刻後看著他道。
「我倒是出去過,不過我一出去就被香蘭個丫頭弄了杯茶弄暈了,她還把我扔到輛馬車上。不是我遇到好心人相救,恐怕已被人害命或是被賣入青樓都有可能。世子哥哥,是不是那刺傷你的人有眉目了?」
想著香蘭和劉氏母女搞的那一出,她們可是在府中放出話說當時自己跟人跑了。
宛清倒是看著他道,看他鳳眉更是緊蹙,不覺好奇詢問。
「有些懷疑,還不確定。小笨蛋,哥哥希望你不要欺瞞我。不然我真會……」
宛清的詢問,看她清澈的水眸中那好奇寶寶樣的神色。冷冥夜一時看不出什麼,還是看著她說著臉帶失落不語。
「如果我真有事瞞了哥哥,哥哥你會殺了清兒嗎?」。他的話,不知為何她竟在他的眼中看到深深的無奈和黯然。
宛清倒沒有追問下去,只是用著同樣好奇的神色看著他問。
「我不知道,要是別人也許我會毫無猶豫直接掐斷她的脖子,不,我很可能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成。但你,哥哥不希望你欺瞞哥哥。哥哥也相信你不會欺瞞哥哥的,對嗎?」。
小人眼中的好奇,冷冥夜雖感覺種種跡象都針對她,說到對她的懲罰,一時卻有些動搖起來。
放開她的肩頭,起身背手而立,就這麼站在她的床邊低沉道,說完扭頭滿眼期待看著她問。
「我……哥哥對清兒那麼好,清兒怎麼會欺瞞哥哥呢?那刺傷哥哥的人對哥哥很重要嗎?」。
他的眼神,想到自己對他所做的事。宛清心頭有些黯然,看來這輩子她注定會和他成為死敵。可眼下她還是一臉討好看著他,想到他這麼費心找那人忍不住問。
「恩,我一定要找到她,讓她後悔招惹我。好了,你好好歇息,幾天沒見,小笨蛋身上的毒消除大半,臉上的紅點也淡了很多。等紅點都退去,應該是個清秀俏佳人。」
說到那上了自己的人,冷冥夜恨的是牙癢癢。不是自己正逢毒發,必須用湖下寒潭中的寒氣壓制毒素擴展,他也不會莫名其妙被個女人給推了。
一想到那上了自己的人,很可能是來路不明甚至跟春蘭一樣的下人。他只感覺周身都不舒服。
奈何自己又不能說,小人的詢問,他倒是毫不隱瞞心頭對那上了自己的女子的恨意。打斷她的話,扭身看著她臉上淡了很多的紅點,薄唇微揚道。
「清兒再恢復容貌都沒哥哥的萬分之一,不對,清兒不是說哥哥美。而是說哥哥的儀態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清兒有哥哥這麼愛護,是清兒的福分。」
冷冥夜的話,宛清想到見過自己長相的春香樓的貴娘還有劉長順,心頭寒顫增生。
但她還是嬌羞欣喜低頭道,說著抬眼滿眼期待看著他。
「恩,你好好歇息養傷,我有時間再來看你。有事找紅艷告訴我就成。」
宛清對他的贊許,冷冥夜鳳眸雖然洋溢著不滿,並沒生氣。反而唇邊帶著輕淡的弧度看著她,說著大手撫了撫她的發絲對她交代後,一個閃身就到了窗外。
「唉,哥哥,等等,哥哥。」
看他這強悍的輕功,眨眼的工夫就到了窗外。宛清想到自己要求紅艷的事,忍不住掙扎下床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呼喊。
「看你,又不懂照顧自己。這麼急喊哥哥做什麼?不會又怕做噩夢,讓哥哥陪你入睡吧?」
身上的傷加上身體的虛弱,宛清雖然有心阻攔,到了地上身影還是搖晃向一邊傾去,就在她揮舞著沒傷的手要找到可依靠的扶手時。
草香味襲來,一只大手及時扶住她,邊扶她向床邊去邊詫異反問。
「哥哥,清兒已不是小孩子了。清兒只是想到我受傷前,看到紅艷姐和人動手,她的輕功好厲害一下就跳起老高,對了她還會點穴,那手一動就把人定在地上動都不能動,你可以教我這些嗎?」。
想他又提起那天晚上做噩夢的事,宛清不由一陣臊的慌。雖然她是現代人,這被個男人陪著入睡還真有點難為情。想著當時的情形,不由羞赧嗔怪道,說著想著之前纏著紅艷的事,她是發自內心的想學古代武功。
「輕功嘛,估計你這年歲都過了那個期了。不過我可以讓紅艷教你些基本防身的。至于點穴,你會用銀針封毒,難道不會點穴?」
听她說這些,冷冥夜本平靜的眸子充斥著濃重的質疑,並沒直接拒絕她,而是看著她,說到點穴,那雙狹長的桃花眼審視看著她,好像這樣看就能看透她一樣。
「沒有,劉女乃女乃和慕乘風慕大哥只教了我怎麼用銀針解毒,壓制毒素,並沒教我怎麼用銀針對付人。好嗎?哥哥。」
看他看著自己的目光中充斥著深深的疑惑,宛清心中一慌,演戲適度就成,自己這有些過了頭。
但她還是頭扭得波浪鼓樣否認,說著小手抓上他的衣袖,聲音軟糯糯的懇求,那雙水靈靈的眸子更是眨巴著滿懷期待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