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寒潭中除了牆壁上的水珠滴下來的聲音,全場的人都神情凝重。雖然她沒有說冷冥夜的情況,看她這樣,另外個白衣的北蕭和白羽都神色凝重看著這一切。
直到一個時辰過後,看眼前潭水中的冷冥夜氣色和氣息總算漸漸平和。宛清這才住了手。雖然她只一只手指割破滴了血,可這麼長時間的放血,她還是感覺體力有些不支。
但眼前水中的男子,毒素還沒有壓制。她閉了閉眼楮,強忍著要眩暈的感覺,還是繼續在他身上慢慢施針。
直到又忙了一個時辰,她才赫然長松口氣。
抬袖擦著額上的汗水,看向他們道。「毒發癥狀暫時壓制住了,但他身上的毒素還沒清理。因這毒我一時不清是什麼毒,暫時讓他好好歇息。如果他再毒發,讓他吃下這藥丸暫時壓制,記住千萬不能再給他運功壓制毒發,這樣弄,只會越來越嚴重。我走了。不送。」
說著,宛清從袖中拿出個瓷瓶交給白羽交代,說著轉身而去。
「沐二小姐,我送送你吧。」白羽看她轉身走出一步,雖然她依然站著,但她明顯有些搖晃的身影。看主子氣色總算好轉很多,自覺上前,出手扶住她的手臂看著她道。
「好。那就麻煩你了。」
對白羽的上前,宛清感激向他道謝,輕推開他的攙扶,強撐站穩,虛弱輕笑,抬腳向前。
「主子,氣色和臉色總算是恢復了,看來這沐二小姐醫術果然不賴。」
隨白羽和宛清離開,北蕭這才上前把冷冥夜攙扶讓他躺回一邊的床上。看了下他的脈跳,看著他和緩的臉色和氣色,想著他們幾人合力聯手都束手無策,宛清卻總算壓制住了。
而且看主子的脈跳比之前都沉穩得多,想著宛清的出手相救,感激低喃。
「沐二小姐,你沒事吧?看你臉色不甚好。」
白羽和宛清出來湖底,到了之前的亭子,越過依然站在那的南竹。宛清看都沒看他,倒是白羽同情看了他一眼,跟上走到外面走廊盡頭的湖邊,扶著湖邊欄桿住腳輕喘的小人,雖然這天剛蒙蒙亮,但看她氣色不怎麼好,白羽還是擔憂看著她問。
「沒事,死不了。白羽有件事,我想拜托你。你家主子的毒,我希望他醒後你不要告訴我是我救的。你就說是正好遇到藥谷的人,及時出手救了他就成。留步,不送。」
白羽的擔憂和關切,宛清看著她清淡道。轉身認真看著他道,看他雖狐疑還是點頭應許,這才對他微微一笑抬腳而去。
「看來這沐二小姐並不是無情無義之人,只是她為人性格太過高傲而已。這樣看,倒跟主子的性格真切有點想象,難怪他們會是這樣一對冤家。只不過他們之間真能休到功德圓滿嗎?唉。我還是去看看主子吧。」
白羽看宛清步伐緩慢向前的身影漸漸遠離自己視線,倒是由衷輕嘆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道,說著悠然長嘆,轉身回去。
「小姐,你怎樣了?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我一大早還以為你在房中呢,可怎麼這麼早就出門了?」
宛清虛弱直走到天大亮,街道上都有些行人走動,這才到了府中。
一進門,紅蓮看她入內,跟著上前。當看到她臉色很不好,而且走路步伐虛浮,擔憂上前扶住她關切連問。
「我忘了給寧王哥哥治腿還有道公序要做,起來看你們都沒起身,就匆忙趕去。只是趕的有些急了,沒事,我歇息會就沒事的。你去忙吧,不要打擾我,讓我好好歇息會兒。這麼一晚上折騰的,我睡覺都難睡穩。真心好累呀。」
紅蓮的詢問,宛清扶著她的手入內,虛弱說道。說著,看她還一臉擔憂的樣子,疲倦道,說著轉身回房。
「小姐這大清早到底去哪了?怎麼會臉色這麼不好……唉……」
紅蓮看她這樣沒有再說什麼,看她入內,倒是困惑猜測,說著悠然輕嘆轉身去忙碌。等她端來茶水和餐點過來,到了宛清所住的外面廂房。
「小姐,小姐,小姐……」
在里面等了一會,沒听到里面有什麼動靜。紅蓮小心入內,對著宛清的房門外,輕聲低喊。
房間中因折騰了一天,雖吃了些補充元氣的藥,但整個人真的累慘了,也虛弱之極。這一睡,她倒是很快睡著了,整個人也睡的死沉。
所以紅蓮這麼呼喊,她倒沒絲毫知覺。
「沒動靜,難道小姐出什麼事了不成?小姐,小姐,你再不應聲,我就進去了嘍。」
連喊了幾聲都沒動靜,紅蓮不由凝眉猜測喃問,對里面說著,又喊了兩聲,依然沒動靜,倒是推開門入內。
「小姐,小姐,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脈跳也這麼虛弱。唉,到底你這樣忙碌,折騰自己值得嗎?」。
紅蓮到得床邊,看床上宛清臉色蒼白中透著虛弱,心疼低喃。想著她這麼為他人忙碌,不由不解低喃喃問,拿過一邊手巾為她擦臉。
等她端了臉盤出去,回來宛清還是沒醒來的跡象。只有兩人,紅蓮不由謹慎看了下外面,確定晚春兩丫頭並沒有注意,倒是關上房門,再次到了宛清身邊。
看著睡熟的她,她小聲又喊了幾聲,同時推了她一下,看宛清依然沒睜眼,也沒轉醒的跡象。長出口氣,小心出手,顫著手伸手到她脖邊。
就在她小心幾乎屏著呼吸輕扯下宛清肩頭衣服時,本熟睡的宛清赫然睜眼。出手眼帶凌厲,手中銀針對著她正伸手扯著自己衣服的手腕,冷清低問。
「你在我身上找什麼?」
「我,小姐,我……」
眼前秀眸雖無什麼精神,但冷清如寒冰的眸子,還有那就抵著她心口長長的銀針,紅蓮神色一緊,不由慌張支。
「說,不要逼我給你下狠手逼問你,你和白念玲那晚在府中的回面,我清楚的。她到底交代你了什麼?」
紅蓮的行經,雖然宛清滿心狐疑她好好解自己衣服做什麼。但想著那一晚上她的怪異,還是清冷喝問著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