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沐二小姐醫術了得,對人沒什麼心計,行事爽快又磊落。可她知道這麼多的事,手下要不要這就跟上去給她個警告,不然……」
宛清離開,皇上放在身側的大手,帶著滿滿怒意用力拍上身前桌上。雖然他的面色依然平靜,但他的眸中卻明顯隱著濃濃的不悅和隱怒。
一個身影跟著向下,飄然落在他跟前。正是一黑衣人,那黑衣人看他出現跟著抬頭的皇上,倒是看向他建議。
「不用,這丫頭留下來對朕還有用。對了,以後沒我的允許誰都不能動她。太後這邊的情況,她可以救,但人在我們這邊還怕她能翻出什麼來嗎?」。
黑衣人的話,皇上伸手阻攔。對于太後這件事,倒是得意笑著反問。
「也是。」
「還有件事,昨天太後寢宮中給她送桂花糕的人員,你給我去查,一定要給我查清楚所有進出她寢宮的人。找到和平常不一樣的人立刻給我回來稟告。去吧。「
黑衣人的點頭附和,皇上想著前一晚的事倒是滿眼認真向那人交代。看那人離開,這才坐了下來。
「那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做那樣的桂花糕?能做這樣的糕點除了她身邊的人還有他,難道還有其他人嗎?來人……」
想著太後讓自己嘗的那糕點,皇上沉思低喃,想到另外個方法神色跟著變的凝重當時對外呼喊。
「許嬤嬤,你確定當時是皇後娘娘親自給惠妃吃的補品?」
侯府中,宛清回來,看著終于清醒也想清了一切的許嬤嬤,听了她的訴說,想著自己所知道的種種反常,忍不住看向她問。
「老身看得是千真萬確,她還說了是皇上的旨意,還說是皇上心疼娘娘特意讓人給她做的。娘娘一吃之後就……沐二小姐,殿下,娘娘死的好怨。」
許嬤嬤倒是多年前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向她們說明。原來十多年前,她確實是惠妃也即宛清他們母親身邊的貼身宮女之一。那天好好的,娘娘在她的琉璃宮閑坐。
皇上當先到來,先是不知為了什麼和娘娘起爭執,她們雖在門外,卻听得真切,听得到兩人的爭吵和低語。本來她們是擔憂皇上和主子起爭執要上前勸慰主子時卻被人阻攔,也只能遠遠的听到里面的爭執甚至還有娘娘的哭泣聲。
等皇上滿臉怒意離開,那也是皇上和安王一起去平叛後,皇上和主子的第一次爭吵也是她們的最後一次爭吵。
皇上離開,她回去就看到惠妃一人在默默哭泣。當時她就關切詢問,可惠妃只說沒事。之後就有如今的皇後娘娘到前說是皇上的意思讓她喝了藥早些睡。
想著皇上和主子先前的爭吵,這瞬間著皇後給她送喝的。雖然她是滿心狐疑,甚至還問了主子這東西是否她拿下去讓下人們吃了。主子卻讓她放下,記得清楚主子當時端著那補品,滿臉的悲切和痛苦傷心絕望,幾乎是邊默默流著淚邊吃著那補品。
之後那碗補品沒吃完,娘娘就手中碗月兌落在地,整個中毒。
在娘娘中毒後,她就慌張叫人去找太醫為娘娘祛毒,娘娘卻阻攔了她,甚至還淒美的笑著說,她自己都懂毒,這毒根本沒得治。
然後她就親眼看到娘娘就那麼在自己跟前慢慢倒下,口中和鼻中都流出血。而這時皇上卻神色慌張進來,一進來,什麼都沒問,當時就龍顏大怒,出聲把一切失誤都責怪在她們身上。
幾個宮女和太監當場被殺,在皇上要吩咐人殺了她時,瀕臨死亡的主子卻睜開了眼。記得清楚她當時口鼻向外冒血,對皇上的緊張和關切,甚至滿臉的痛心和難受,卻只是清淡以待,甚至帶著說不出的疏遠和責怪。
「現在你可知道後悔?太晚了。還有我中毒根本不是他們的錯,要錯也是你,是你,饒了她,不然,我做鬼都不會原諒你。」說完這些,惠妃的眼楮就跟著閉上,那本抓著皇上阻攔的手也漸漸放下。
「我知道,那嬤嬤你又怎麼會受傷的呢?還有當時陪伴伺候著惠妃的那些人又在哪里?怎麼就好好的放任如今的孫皇後對她下毒而不阻攔?」
許嬤嬤這神色,宛清依然滿月復困惑問著她。
「唉,這件事說來也蹊蹺。」她的話,徐嬤嬤倒是把這段經歷告訴了她。
「這麼說,皇上當年是答應了惠妃的懇請放過你,可嬤嬤你之後又如何好好的發瘋了呢?」
听完這些,想著本尊母親經歷的一切。高高在上,甚至可以說身受萬千寵愛的女子,甚至可以說是一千古奇女子。可卻就這麼慘死,雖然她沒有親歷現場心卻不由跟著揪起。
听她這麼說,又想著兄長找到她時她的情況,宛清再次詢問。
「唉,這件事,我本也一直想不通。我本是娘娘生前唯一的宮人,娘娘死後,雖皇上派了很多人,甚至他親自來祭拜,我也只是以孝女之身份為她守靈。卻在那天晚上,少有的皇上離開後,他派來的那些宮人都跟著先後離開,只留下我一人。要知道當時的琉璃宮可是這天不但死了娘娘還有其他宮人,可我一點都不害怕。只是悲哭哭泣著陪著他們。卻在這天晚上有個男人帶著兩個嬤嬤到前,他們好好的按著我就被我喂藥,看著她們眼中的神色和清冷我拼命掙扎,但還是被喂了藥,等我醒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我……」
宛清的詢問,想著自己所經歷的巨變,徐嬤嬤長嘆向她再次說明。
「男人?還有兩個嬤嬤?那兩人你可記得什麼長相或是說你是否認識他們?」
徐嬤嬤的話,宛清看了眼一邊因听明白母親死情形的那大拳緊攥,眼神陰冷的寧王,跟著追問。
「那男人還有那嬤嬤我根本不認得,但他們的長相我到死都不會忘記。可有紙筆,我這就畫出來給你們看。我的畫技雖不純熟,但我卻有把握畫出她們的神韻。這畫技也是娘娘教我的,只可惜我能畫出陷害她的人的背影甚至相貌卻再也看不到她了,我……」
宛清的追問,看寧王也跟著滿眼期待清冷看著自己。徐嬤嬤倒是向他們說明著,說著接過紅蓮遞過來的筆,在紙上畫著卻滿臉沉痛又憂慮悲切哭泣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