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璃一看表好像是不早了,要去趕大夜戲了。
「我有時間過來看你們,先走了哦!」
「路上小心!」林沛遠每次看著莫璃離去的身影都無比自責。
為什麼自己不能說一句「我送你」。
不過能有第一步的開始,林沛遠已經很滿意了。
莫璃趕到片場的時候看見岳鳴珊就在站著好像在等什麼人。
等莫璃走到她旁邊的是,馬上把手里的咖啡遞過去。
「今晚大夜戲,魅言姐你要加油!」
莫璃再一次感慨了一下這里人的變臉速度。
自己能混跡其中,真的是濫竽充數啊!
這里隨便拉一個人出來都是影後級別的。
而且保證是純天然。
今天的戲是在水下拍的,模仿女媧補天的情節,()需要去海底找一樣石頭然後送到某個固定的地方。
S市現在的天氣已經是秋天了,下水,還要加上是夜晚。
莫璃現在就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
「來來來,女主角換衣服,快一點,快一點!」
莫璃模著那薄薄的一層衣服,覺得自己肯定會感冒。
「一會兒跳下去的時候記得神態要自然一點,你是一條魚,一條魚,知道嗎?」。導演反復的在和莫璃強調。
「只要跳下去就好嗎?」。
「後面的環節我們可以用替身,放心!」導演以為莫璃實在擔心這個問題。
「導演,我想自己來!」
「啊?」導演以為自己听錯了。
「水里面的溫度很低的,你確定你OK?不要逞強,你後面還有一場大夜戲!」
莫璃用手感受了一下水溫,「可以,沒問題,我不會耽誤進程!」
「好,那就自己來!」
莫璃其實也沒想過那麼多的敬業什麼之類,只是覺得自己拿五千萬不能白拿。
雖然五千萬里面好多都是水分。
自己只有努力讓水分少一點,心里面才會舒服。
「3,2,1,action!」
莫璃隨著導演的聲音「噗通」一聲跳下水,瞬間冰涼的感覺包圍著她。
好像是冬天,下著雪的冬天。
父親在自己耳邊不停的喊自己的名字︰「小璃,該去上學了,起床了……」
莫璃睜開眼楮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誰知道眼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小璃,你要堅強起來,在爸眼里,你一直是個堅強的孩子,不是嗎?」。
莫璃好像是突然被什麼刺痛一樣,猛然間醒來,發現自己好像才剛剛入水。
無數的燈光閃爍著,鏡頭就在面前。
莫璃揮動著雙手,一個漂亮的轉身游到河底,手掌輕輕一探就把那塊石頭抓到了手里。
隨著導演的聲音,這幕戲進入尾聲。
「雪魅言,不錯嗎!」一旁的副導演也拍了拍剛從水里面出來的莫璃。
雖然莫璃現在覺得渾身冰冷,但是心里面無比溫暖。
自己沒有過硬的專業,卻能得到這些專業人士的肯定。
尤其是那一周的封閉性訓練原來真的不是說著玩兒的。
莫璃濕淋淋的頭發搭在肩上很不舒服,正準備找塊毛巾擦擦。
剛站起來就看見迎面走來的岳鳴珊。
「魅言姐,用這個!」岳鳴珊遞給莫璃一塊兒毛巾。
莫璃接過來就開始擦頭發,冰釋前嫌是不可能的,只不過既然她願意維持表面關系,莫璃又何樂而不為呢?
岳鳴珊好像突然開竅了一樣,把一杯熱咖啡拿給莫璃。
「魅言姐,喝這個,我來!」
岳鳴珊拿過莫璃手里的毛巾就開始幫她擦頭發。
莫璃接過咖啡之後還是覺得有點兒不太對勁兒。
「你想干什麼?」
岳鳴珊手里的動作沒有停,「魅言姐,以前是我不對,我經驗太少,還希望你能夠包容我。」
岳鳴珊說的十分誠懇,就算是茉莉不願意相信看著那張臉也不得不相信。
「那就,以後合作愉快咯!」
「謝謝魅言姐!」
由于下一場戲馬上就要開始了,莫璃還沒來得及怎麼休息就被導演叫走了。
岳鳴珊看著莫璃的背影,眼楮里面的光芒一閃而過。
夜晚是夜宴最享受的時刻,只不過此時的氣氛卻是和往日不太一樣。
楚默然站在門口,夜宴里面的客人再也不像往日的那麼熱鬧了。
「楚總,人我們以及送到醫院了,醫生說是食品中毒。」
三個小時之前,在夜宴一間包間里面突然有一個人最里面直吐白沫,眼珠上翻。
管理人員看事情好像比較嚴重,直接報告給了楚默然。
在夜宴出的事,這個責任當然要夜宴來擔。
楚默然在讓下屬送人去醫院的同時下令封鎖消息。
只不過,紙里終歸是包不住火的。
不到半個小時,整個夜宴都知道了夜宴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一時間夜宴引起了公憤。
畢竟大家都是出來玩兒的,夜宴既然這麼不把上帝當回事兒,那大家有為什麼要繼續在這里。
楚默然為了平復客人的情緒,先是全免今天的賬單,又是沒人今天的消費可以沒有上限。
只不過好像沒人領情一樣。
剩下的只是些平時夜宴的老主顧,雖然夜宴生存下去的很大盈利部分都是靠這些老主顧,但是沒有人氣始終是夜宴經營的一大敗筆。
「知不知道是什麼具體中毒?」楚默然從口袋里面掏出自己的煙。
「醫生只是說可能是水果,但是還不太確定。」
「知道了,你回去吧!」
楚默然手中的煙一明一暗,加上遠處的霓虹燈映襯在他的臉上。
倨傲挺直的腰身再也顯不出之前的氣質了,夜宴是他和家里面決裂的第一份成績單。
估計過了今晚會大打折扣吧!
第二天一早,夜宴的新聞佔據了各大報紙的頭版頭條。
居然還有知情者爆料,說夜宴里面的食品一直是過期的,是在賺顧客的黑心錢。
楚默然「啪」的醫生關掉電視,拿起手邊的手機就往外面走。
現在人人都在準備著看夜宴的笑話,看他楚默然的笑話。
厲行風看著被洛炎彬摁開的電視,里面正報道著夜宴的時間。
「你做的?」厲行風皺著眉頭看洛炎彬。
「我可是洛炎彬誒,我有必要用這種手段嗎?我要是想對付楚默然我肯定會正大光明的來!」
洛炎彬抬了抬下巴。
「那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
厲行風起身走到飲水機旁邊,「你不知道?」
「夜宴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我也是剛剛看見新聞才來找你的!」洛炎彬眼楮看著其他的地方。
「我認識你二十多年,你每次心虛的時候就不敢看著我的眼楮!」厲行風好像很渴一樣,把杯子里面的水全部咽了下去。
洛炎彬拉著厲行風的老板椅轉了一圈,「就知道什麼都瞞不過你這只老狐狸!」
「到底怎麼回事?」
「阿彪本來是準備去夜宴給楚默然點兒顏色看看的,不過被我攔下來了,但是可能是我平時脾氣太好了,他竟然晚上又悄悄地去了夜宴,不過我問過他了,他來沒來得及動手夜宴就出事了。」
厲行風沒有說話,只是若有所思的看著手里的茶杯。
「阿彪跟了我這麼多年,他不可能說假話的!」
洛炎彬知道厲行風的為人,最討厭做事不光明磊落。
所以剛剛才會解釋。
如果是其他人,他洛炎彬怎麼會解釋。
他可是洛炎彬誒!
「我老覺得這件事有蹊蹺,不會這麼簡單。」
洛炎彬差點沒反應過來,他們有必要考慮的這麼周全嗎!
「你確定,這只是個小小的中毒事件,會不會有點小題大做?」
厲行風靠著沙發,眼楮微閉,「相信我,炎彬,我的直覺告訴我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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