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璃松開拉著厲行風衣角的手,像是在做什麼決定一樣,雙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衣服。
莫璃開始月兌掉自己的外套,因為室內比較暖和,再加上空掉開的足,所以月兌掉外套之後,莫璃剩下的衣服只有薄薄一層。
內.衣的輪廓顯而易見。
雖然這些衣服包括衣服都是厲行風買的,可是看見它們穿在莫璃的身上還是第一次。
就是厲行風一個愣神的功夫,莫璃已經把自己的上衣全部月兌掉了。
顫抖著的身體讓她既冷有屈辱。
「這樣,可以嗎?」。莫璃的眼楮里面好像有什麼東西。
厲行風皺了一下眉頭,撿起來被莫璃扔在地上的外套給莫璃披上。
「先去睡覺,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厲行風最後還是沒有帶莫璃出去。
莫璃靠著關上了的門身體慢慢滑落在地上。
為什麼自己連看自己的母親也做不到,好像冥冥之中莫璃有一種預感,昨天下午和母親的見面會是最後一次見面。
今天的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本來應該是一天之中最美好的時光,莫璃卻無論如何也感受不到,反而是莫名其妙的冰冷。
徹頭徹尾的冰冷,好像能浸入骨髓的一種冰冷。
一從別墅那邊出來,厲行風就急忙聯系飛機。
上次洛炎彬為了好玩兒買了一輛小型的死人飛機回來,這次正好被派上用場。
陳詢說過,一定要十分的平穩,現在的病人經不起一點的顛簸。
本來從S市去美國就是一件十分冒險的事情,不過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現在只能期盼著能夠順利到達美國就好。
昨晚厲行風被一陣電話鈴聲驚醒的時候就知道一定是手術那邊出了問題。
果不其然是陳詢打過來的。
說是莫母的病情極度的惡化,現在去美國那邊說不定還有希望。
厲行風去醫院看了一趟就馬上趕回別墅,他要看一眼莫璃才能放心的去美國。
可是莫璃剛剛的行為明顯的讓自己的心里面有所觸動。
莫璃的父親已經不在了,現在只留下母親和她相依為命。
現在就讓自己誒替她守護她的母親吧!
「厲總,未免要起飛了,麻煩您系好安全帶!」機長友好的提醒。
厲行風看了一眼還在昏迷著的莫母,估計要是母親還活著,也是已經這麼大了。
「莫璃,我愛你,你愛的我都愛!」厲行風在十萬米的高空之上宣布著自己的愛的誓言。
到達美國恰好是早上,厲行風揉了揉眉心就馬不停蹄的帶著莫母往醫院趕。
這是在和時間賽跑,一不小心輸給時間的話……
厲行風不敢想象後果。
莫璃會奔潰的吧!
陳詢已經提前和美國這邊聯系過,厲行風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已經帶著護士在門口等著了。
等把莫母送進手術室,終于送了一口氣。
厲行風坐在手術室門口的椅子上,慢慢合上了眼楮。
最近一直在照顧莫璃,所以厲行風的睡眠跟不上來。
昨晚更是一晚沒睡,現在好像是站著也能睡著了,皮膚上怵然出來的一個小疙瘩提示著這還是個年輕人。
手術室里面安靜的只能听得到儀器在響著的聲音,還有手術刀的聲音。
手術室外面有人在睡的很熟。
S市別墅那邊的莫璃也一直靠著門坐著,太陽升起來,太陽落下去。
月亮升起來,月亮落下去。
莫璃一直是醒醒睡睡,雖然很努力的想讓自己清醒起來,可是一直覺得就是清醒不起來。
兀然,莫璃覺得自己左邊的胸腔里面很疼。
像是里面有什麼在攪著一樣,莫璃的表情猙獰,用力的抓著自己的心髒那里。
這種疼痛是莫璃以前從來沒有感受到的,難道是最近因為身體太虛弱了,所以才會這樣嗎?
別墅里面只有一部電話,而且是專線。
只能撥到私人醫生那邊,莫璃本來只是認為這部電話完全就是個裝飾,現在看來厲行風還是有先見之明的。
莫璃疼痛的快要拿不起電話了,好不容易拿起了電話。
莫璃艱難的播出好嗎。
「李醫生嗎?可不可以麻煩你過來一趟!」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不過李醫生已經習慣了被半夜叫來別墅。
「莫小姐,半個小時之後我趕過去!」
莫璃捂著自己的心髒坐在地上,嘴唇已經發白了,額頭上的汗水也開始滴下來。
莫璃開始在腦海里面回想自己之前遇到的一些事情,和沈瑩瑩在一起的,那個小妮子不知道在干什麼,自己也好長時間沒見過她了。
林沛遠的話,雖然剛剛見過,可自己連一句謝謝都還沒來得及說。
楚默然,那個唯一知道自己在夜宴的人,對自己像是個大哥哥一樣的人。
莫璃覺得有一種自己快要死去的感覺,不是說人只有在快要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才會特別留戀某些事情嗎?
自己現在的狀況就好像是一個將死之人。
終于在莫璃意識已經不在線的時候,李醫生終于來了。
「莫小姐?」李醫生看見滿臉是汗的莫璃也是嚇了一跳。
本來以為是個小病小災的,厲行風那個臭小子總喜歡在這個姑娘身上大題小作他也習慣了。
在莫璃自己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就應該有所察覺。
莫璃看見好像是有個人影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下一秒兩眼一閉就沒有意識了。
竟然是生生疼暈了過去。
李醫生檢查了好長時間,都沒有發現莫璃有什麼病。
甚至把莫璃抱到了那間配有專門的醫療設備的房間,就算是用儀器,也還是沒有結果。
不過看樣子,像是很疼的樣子。
李醫生行醫半輩子,第一次對一種病一點頭腦也模不著。
好像是一種還沒有被人類發現的疾病,要不然,就是人類解釋不了的結果。
的確,很多時候是不能用科學來解釋一切的事情的。
厲行風發現自己最近經常被人在睡夢中打擾,每次醒來的時候總是頭痛欲裂。
當年連續工作好幾天都沒有這樣的感覺。
「厲總……」那個叫醒厲行風的醫生躊躇著沒有說話。
厲行風一看表情就知道了,看來還是這樣的結果嗎?
即使是遠渡重洋,也沒能改變結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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