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溫婉鬧了個大紅臉,她沒有結過婚,哪知道這些規矩。
「好了,人都到齊了,開飯吧。」莊老夫人一聲令下,服務員開始上菜。
席間莊老夫人開口閉口都是結婚,喜宴,甚至還扯到了婚禮擺幾桌,溫婉听的那個心滿意足啊,一雙桃花眼直勾勾的盯著莊北辰,得意之情不言而喻。莊北辰憋的一團子火,只得敷衍。
「哎呀,我真是老糊涂了!」莊老夫人突然懊惱的一擊掌,歉意的看著溫婉說︰「都忘了問你父母了,溫婉,什麼時候跟你父母踫上一面,也好把婚期給定下來。」
「女乃女乃!」莊北辰終于受不了,「溫婉還小,結婚的事不著急。」
「什麼不著急,這女孩子青春年華多短暫啊,人把最好的年華給你了,回頭人老珠黃萬一你變了心,人女孩子豈不吃大虧。我看啊,打鐵就得趁熱,溫婉,你別擔心,如果他欺負你,你告訴女乃女乃,我幫你收拾他。」
到底是誰的親女乃女乃!莊北辰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
「女乃女乃,我,我父母已經不在了。」
「啊,不在了?」莊老夫人驚了下,神色陡地哀傷,拉起溫婉的手,「好孩子,以後女乃女乃疼你。」
興許是想起父母,興許是莊老夫人太過慈愛,溫婉忍不住眼眶酸澀,「謝謝女乃女乃。」
「以後都是一家人,謝什麼謝呀,既然親家已經不在了,那這事女乃女乃就替你們作主了。北辰啊,回頭給MR.Lee去個電話,咱們溫婉的結婚禮服,就交給他設計了,務必要把我們溫婉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女乃女乃!」莊北辰不情願的喊一聲,莊老夫人一個眼刀飛過去,帶著不容置否的威嚴。
席散,溫婉本想告辭回家的,可惜莊老夫人牢牢的拉了她的手,說什麼也要帶到家里去住,說要好好疼她,彌補她沒有父母的遺憾。
溫婉感動的快哭了,只好隧了老人家的意,只是到了莊宅,想起昨夜的遭遇,不由的又苦起了臉。
「 ,莊家未來的少女乃女乃,你不是挺得意的嗎?」。莊北辰譏諷的說。
溫婉掃他一眼,「是啊,相當得意。我看某人還敢不敢再逼我離婚!」
「你信不信明天我就讓人收了你的莊園。」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四目再次踫撞出激烈的火花。
「 ,你若敢收了我的莊園,我分分鐘出去告訴你女乃女乃,我們已經領證,反正當上了莊家少女乃女乃,有沒有那個莊園,我都有用不完的錢。」溫婉無恥的笑。
「是嗎?你這麼愛錢,你爹知道嗎?」。莊北辰要笑不笑的問道,溫婉當即黑了臉,「莊北辰,你別太過分。」
「是誰過分!是誰出爾反爾,言而無信,溫婉,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你不想那個破莊園姓邵,就最好乖乖的听我的。」莊北辰逼近她,修長的手還不忘了輕蔑的拍拍她的臉頰。
溫婉睜著黑白分明的眸子,死死的盯著他。
他知道她的軟肋就是那個莊園,知道她心里繞不過去的坎就是父親。他還敢這樣威脅她,無助,無力的感覺襲卷而來同,刀死死的瞠著眼眶。
莊北辰輕蔑一笑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溫婉月兌力般的跌在沙發上,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紛紛落下。莊北辰開了門,本想扔一床被子給她,恰巧看到了她這一幕,不由的愣在當場。
心尖驀地像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劃過,微微的異樣。
他關上門,再不理會外邊的女人。
雖然已是夏天,但是一夜未蓋被子,溫婉感冒了。一早醒來,頭昏眼花,渾身乏力,睡了比沒睡還要累。
莊北辰抬起腳,踢了踢她,「喂,姓溫的,起床了。」
溫婉感覺眼皮有千斤重,怎麼抬也抬不起來,又听到莊北辰聒噪的聲音,更是煩悶。
「喂,姓溫的,快起來。一會家政要過來收拾房間了,你是不是想讓女乃女乃知道我們貌合神離啊!」
溫婉還是一動未動。莊北辰惱火的提起她的胳膊,驀地僵住了。
這麼燙!再一模她的腦門,簡直可以煎雞蛋!
「喂,姓溫的!」莊北辰用力的拍打她的臉頰,溫婉心里是知道的,就是睜不開眼楮。
「shut!」莊北辰彎身抱起她,飛奔下樓。
莊老夫人正在吩咐廚房擺早餐,看到匆匆忙忙出門的莊北辰,急道︰「北辰,還沒吃早餐呢?」
「沒時間了,溫婉上班要遲到了!」說著,人已消失在大門口。
「這孩子!」莊老夫人雖然奇怪,不過她向來開明,並不太管年輕人的事。
莊北辰也是擔心女乃女乃知道溫婉病了,解釋起來麻煩,干脆一走了之。
抱著溫婉就感覺抱著個火爐一樣,他急匆匆的將她塞進車,顧不得等司機,一腳油門車子「轟」的一聲疾馳而去。
邵文修昨天從婚紗店出來後,梁思思就各種鬧騰,一不小心扭傷了腳踝,進了醫院。在病房里守了一夜,剛出來就看到莊北辰抱著溫婉沖進醫院,差一點還撞上他。
雙腳不由自主的改變了方向。
「怎麼燒成這樣才送來,腦子都要燒沒用了!」急診醫生看到已經燒的神智不清的溫婉,不由的斥責起莊北辰來。
莊北辰有些傻愣愣的,「我,我不知道。」
「這燒的不只一天了吧,你看這喉嚨里腫的都化膿了。」
「醫生,很嚴重嗎?」。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應該是肺炎,至于腦子有沒有問題,還得等病人清醒過來再說。」
「腦子?」莊北辰有些慌,「醫生,什麼意思啊。」
「高燒不退最嚴重的後遺癥就是腦膜炎,腦膜炎會引起中樞神經壞事,最壞的結果就是智力受損。換言之就是傻了!」
莊北辰整個人都傻了,如果知道這麼嚴重,怎麼樣也會扔床被子給她。
「先去辦手續吧。」醫生扔給他幾張單子。
溫婉做了一個混亂而又冗長的夢,夢里好像回到了小時候,見到了只存在照片里的母親,還有相依為命的父親,他們都還是年輕時候的樣子,一家三口快樂的在一起,可是畫面一轉,母親便消失了,父親也不見了。她四下尋找,卻是一轉眼看到了邵文修。
他雙光赤紅的看著她,眼中是濃濃的恨意,罵她是不要臉的女人!
溫婉忍不住哭喊起來,「文修,文修……」
溫婉,你是夢見我了嗎?你哭什麼?是後悔離開了我,還是覺得我離你不夠遠!
邵文修立在病床邊,看著睡夢中也不安穩的溫婉,俊眉緊緊的皺在了一起。不知不覺的他彎下腰,將她攥的骨節發白的手一根根的掰起,像從前一樣,將自己的手放進她的掌心。她神奇的停止了哭泣,睡容恬靜起來。
邵文修感覺到胸口悶悶的發疼。
「先生,你認識這位病人嗎?」。護士來檢查藥水,看到他疑惑的問道,邵文修緊忙抽出自己的手,「她做惡夢了!」
說完扭便急色匆匆的逃也似的離開了。
一直走到了大門外,他才停下來,暗罵自己一句︰邵文修,你沒用!
「文修!」梁思思突然出現在身後,搖動著輪椅走過來,「我還以為你走了,原來你沒走啊。」
眼中是滿滿的嬌羞與愛慕。
邵文修回頭看她一眼,擠出一絲笑容,「這就走了。」
「文修!」
邵文修頓了下,「醫生說你要多休息,我忙完了再來看你。」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梁思思轉頭看到急診兩個大字,美目中慢慢的凝起一團火,「去,幫我查一下急診有哪些病人。」
身後的護工應聲進了急診室。
不一會護工出來,一一報上了急診病人的名字。
當「溫婉」這兩個字傳進耳里的時候,梁思思的緊緊的攥起拳頭。
「夠了!」她粗、暴的打斷,搖起輪椅往自己的病房走去。
因為高燒引起了肺炎,溫婉不得不住了一星期的院,這一星期莊北辰難得好心的沒有出言諷刺,也沒有再提離婚的事。莊老夫人又打了好幾個電話給她,約她吃飯逛街,都被她以工作太忙為由推了。
而工作也著實忙的很,助理小琳打了N多個電話,只是醫生不放行,她自己也著實擔心腦子被燒壞,只好忍耐著,一直到了第七天,各項身體指標恢復正常,她連出院手續都沒有辦就出了醫院。
莊北辰一大早趕到醫院時,就看到亂成豬窩的病床,還有護士拿來的大疊出院憑證,以及各種藥品。
「莊先生,病人已經提前離院了,根據檢查結果應該沒有大礙,不過回去之後還是需要監測一段時間的體溫,如果有反復跡象,或者病人有咳嗽胸悶等癥狀,一定要及時回醫院檢查。另外,提醒病人多注意休息,不要太勞累了。」
莊北辰敢發誓,如果他不叫停,護士小姐絕對會喋喋不休的囑咐半小時。
「我知道了。」
「嗯,那就請去把出院手續辦一下吧。」護士小姐終于走了。
莊北辰看著手中的東西,惱火的不得了,敢情這是把自己當保姆使了。
宴修看著老板一臉憋屈的表情,有些想笑,又不敢笑。莊北辰瞪他一眼,將手中的東西往他手上一塞,「沒听到護士的話嗎,快去!」
溫婉回家換了身衣服便往公司趕,**還沒有坐熱,小琳就抱了一堆策劃書進她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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