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北辰在原地急的火冒三丈,趕緊拉了輛出租車跟上。一直跟到了雲水軒小區門口,莊北辰那顆提著的心才放松下來。
溫婉回到家里,果斷的鎖了門,你呀的不讓我一個人靜靜,我就讓你露宿街頭。
莊北辰看著怎麼也打不開的大門,無比心塞。
這女人與小人果然難養也,尤其又是女子又是小人,更難養!
這明明是自己的房子,明明是自己的車,卻為什麼都由不得他作主了呢?
莊北辰本來就沒有睡好,又忙了一天,這會子只想找個地方安靜躺下來。他在門口的地毯上坐下,又累又困的他很快就睡著了。
溫婉透過貓眼確定門外沒有人了,這才返身回到樓上。因為白天睡夠了,到了晚上就睡不著了。于是打開電腦將影兒提案的細節又過了一遍,就這樣一直忙至凌晨,困意終于。來襲。
她起身出了書房,習慣性的喊一句,「莊北辰,書房用好了!」
喊完才發覺莊北辰被他關在了門外。
這家伙進不來不會敲門或者打她電話嗎?笨蛋!
她下意識的走到門邊拉開了房門,突然門上一重,一個龐大的物體倒到她的腳上。
溫婉嚇了一下跳,定楮一看卻是莊北辰!
呃!溫婉不知道該哭該笑,只是很快她便笑不出來了。腳下的莊北辰好像一個火爐,快要將她的腳融化。
「莊北辰,莊北辰!」她輕拍著他的臉,他迷迷糊糊的睜了睜眼,咕噥一聲︰「溫婉!」
復又閉上了眼楮。
溫婉雙手繞過他的腋下,試圖將人抱起來,原本就高大健壯的男人在昏睡的時候,以體重數倍的重力往下壓,溫婉根本抱不動他。只能一點點的移動,挪到門口的地毯上。
高燒39.5度,這對于一個成年人來說是很嚴重的。
溫婉急忙找來了退燒藥,可是他牙關緊閉根本吃不進藥。她不帶一絲猶豫的,仰頭將藥含在嘴里,然後嘴對嘴的渡了進去。
神奇的是,當他們的嘴唇相貼的時候,他的牙齒自然的就開了,不僅吞下了藥,還用力的吸了吸了她的舌尖。
這讓溫婉又羞又怒,重重的拍了下他的胳膊,「大色、魔,發高燒還惦記著吃人豆腐!」
看在他發燒的份上,溫婉沒有再為難他。
溫婉搬不動莊北辰,只好打電話給宴修。不一會宴修沒來,倒是來了個身高腿長的女醫生。
兩邊的頭發剃的直貼頭皮,中間的卻很長燙成小卷梳向後面,像是男人的發型,但是搭配上那明艷的五官,只覺英姿颯爽。
原來是馬艷梅,溫婉見過她一次。
「你好,馬醫生。」
「宴修叫我過來的,莊北辰人呢?死了沒有?」馬艷梅完全沒有醫生該有的口德。
溫婉面色訕訕指了指地上。
馬艷梅一看莊北辰死狗一樣的躺在玄關處的地毯上,不由的笑了起來。一邊拿出一個粗如嬰臂的針管,皮笑肉不笑的說︰「莊北辰,你也有落在我手上的一天。」
溫婉看到那針管,不由的心里一陣發毛,下意識的就擋在了莊北辰前面,「你要干嘛!」
面前突然多了個美嬌娘,馬艷梅失笑,「 ,看來莊北辰沒白疼你,有點良心。」
對于溫婉來說,跟馬艷梅只有數一面之緣,只知道他們是同學,但是關系是好是壞並不清楚,看到她流里流氣的神情,不由的在心里敲起了警鐘。
「你什麼意思?」
「莊太太,你這樣擋著我怎麼治病啊。」
「你先說你要干嘛!」溫婉驚懼的看著針管,這麼粗一根針扎下去,失血過多怎麼辦?
「看病啊!」
「他就是感冒了,用這麼粗的針管干什麼?」
「靜脈推液啊。他這皮糙肉厚的,我可懶得等三五個小時掛點滴,直接一針打下去得了。」馬艷梅說的輕松愜意,溫婉卻听的心驚肉跳,敢情這醫生根本沒有醫德,只圖自己方便,不顧病人死活。
「可是你這針管也太粗了吧,萬一把人打壞了怎麼辦,算了我還是叫救護車吧。」
「 ,就這點毛病還叫救護車,放心吧,他沒那麼驕氣,就算熬一個晚上什麼也不做,他也死不了。」
「這還叫這點毛病,高燒39.5度,再往上燒一點,不死腦子也殘了。」
「那不正好嗎?腦殘了,就不會出去勾勾搭搭了,你這個做太太的也省心。」
莊北辰已經夠無恥了,沒想到馬艷梅更是沒有下限。
「你這叫草菅人命!算了,這里不需要你,你可以走了!」溫婉突然拉開門,拎起她的藥箱就往門外丟。
馬艷梅緊忙搶過,「小嫂子,你生什麼氣呢。好了我不開玩笑了,這個就是靜脈推液器,輸液用的,前面還有小針管呢,不會真這麼粗的針扎進去!」
說著她拿出另一個正常的靜脈針頭接在大針管上。
「放心吧,我雖然看不太慣莊北辰這騷包男人,不過還不至于為了這點私怨就草菅人命。再說除了我這個老同學,還有哪個醫生願意大半夜的上門看診,還是免費的。說起來,莊北辰真是摳門的緊,一次藥錢也沒有給,上次你被下藥,我可是壓箱底的禁藥都用上了,那可是不能拿出醫院的,可這貨竟然連個謝字都沒有。」
馬艷梅睜眼說瞎話,完全不提她的診所能開起來莊北辰至少贊助了一半資金。不過這兩人從高中同學以來,到底誰欠誰更多,還真不好說。
「下藥?」溫婉只記得馬艷梅給她看過一次拉肚子。
「莊北辰沒跟你說?」馬艷梅挑眉笑了笑,「就是林正龍給你下藥的那次, ,真沒想到莊北辰竟然有那麼紳士的時候,對著被用了藥的大美人,竟然把持的住。我得檢查一下他是不是真的不行了!」
呃,溫婉再次被雷的外焦里女敕。
馬艷梅將莊北辰平躺,一雙大眼肆無忌憚的看著他褲子里鼓鼓的一包,「看來還是有用的嘛?莊太太,我沒有說錯吧。」
說話的同時還不忘給溫婉拋去曖昧不明的一瞥。溫婉尷尬的無地自容。
這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馬醫生比莊北辰還要沒有節操!
「嗯,好了,等他醒來,讓他把藥吃了,如果晚上還有再發燒,可以用溫水擦身,或者用冰袋敷。」
「這樣就好了。」
「好了,小感冒而已。」
馬艷梅說走就要走。
溫婉難為情的說︰「那先把他弄到床上去吧,我扶不動。」
「 !OK!」馬艷梅力氣大一些,到底也是女人,兩人合力只能弄到客廳沙發上。
溫婉又去拿了枕頭和被子給他睡。
馬艷梅走後不久,莊北辰的體溫便降下來些,但是沒有完全退去。溫婉怕他半夜又燒起來,只好一直守著,不停的用溫水給他擦身。一直熬到了下半夜,終于退了燒。
溫婉也趴在沙發上沉沉睡去。
莊北辰醒來的時候,只覺口干舌燥,喉嚨里干的快要冒煙。手微動了下便踫到一個毛絨絨的東西,低頭一看竟是溫婉。
她坐在地上,側趴在沙發邊沿,一只手搭在他的腰間。而自己則身上蓋著被子,頭上還搭了條濕毛巾,再一看茶幾上還有藥,藥盒上有龍飛鳳舞的醫囑,他便知是馬艷梅來過。
他輕輕的拿起溫婉的手,將她抱回了房間。
男人的身體是健壯的,發燒不過是前夜打斗過又沒睡夠的應激反應,燒退了便沒事了。
看著溫婉睡的香甜的面容,他不自覺的躺在她的旁邊,輕擁著她,再次睡去。
溫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臥室里,下意識的就喊︰「莊北辰。」
隨之腰間一緊,身體被男人緊緊的擁了過去。
「你,你好了?」溫婉感覺身邊的人體溫恢復正常,卻還是不放心的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嗯。」
「沒事就好,我去上班了。」說著便要起身,卻是被他更緊的箍住。
「昨天晚上辛苦你了。」
「不用,你發燒了怎麼不告訴我。」
「那你是怎麼發現的?」
「我……」她才不告訴他因為不放心才去開門看看。「我一開門你就倒下來了。」
「哦。」
她還沒忘了兩人正在吵架呢,雖然他生病了可以讓他進屋,但不代表他可以得寸進尺。就在某人整個人都不安份的時候,溫婉伸手用力的抵住他的胸膛。
「莊北辰,你別亂來!雖然我讓你進來的,但是不代表我原諒了你。我也不是你想上就可以上的女人。」
「哦。」
「我告訴你,我允許你進門完全是因為你生病了,我還這麼年輕,不想當寡、婦。」
「哦。」
「你也不是我搬上沙發的,是馬艷梅,她照顧的你,我,我才不會照顧你呢。」
「哦!」
他敷衍的應著,溫婉有些惱怒,「你手不要亂動,我起床了,我要去上班!」
「上班,好啊!」他那在她身上肆意游、走的手,突然一個急轉滑進了私、密、處。
「啊!莊北辰,你混蛋!」溫婉大驚失色。
夫妻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合,不管多大的誤會,一場高質量的纏、綿所有的誤會都解開了。可這是男人的思維,在女人看來,你不愛我,卻還要跟我上床,這簡直是奇恥大辱,難道我對你的意義就只是欲、望嗎?
溫婉用盡力氣,翻到床下。
「莊北辰,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莊北辰伸出手,將指尖上亮晶晶的東西展示在她眼前,「溫婉,你明明是喜歡的,為什麼就不能安安心心的享受呢。跟我在一起,很為難嗎?邵文修能給你的,我全部都可以。」
「你以為我像你一樣輕浮嗎?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用下半身思考嗎?有欲、望又怎麼樣?那不過是身體的本能,就算是酒吧里的艷、遇,一樣會有生理反應,難道那些一夜姻緣的女人都要喜歡你嗎?」。
溫婉沖進浴室,讓水澆滅身體里的火,洗清不該有的欲、望。
莊北辰有些挫敗,他感覺她的心似乎築起一座冰封的城牆,牢牢的將他擋在牆外。不管他怎麼做,似乎都不能讓她滿意。他們總是吵架,見面就掐,雖然這個樣子並不討厭,但是在這種時候爭執就極其討厭了。
莊北辰看了看還昂然挺立的老、二,更加泄氣。
溫婉在浴室里磨蹭了許久才出來,發現莊北辰已經不在房間里了,頓時松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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