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馬,有這麼不要臉偷窺還給別人下藥的人嗎?」。
夏瑾濕淋淋的從浴桶里走了出來,一邊咒罵這那人,一邊尋來自己換洗的干淨衣服穿了起來。
才出了浴房,就見到自己的那些丫鬟小廝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顯然是中了那人的招數,一時半會怕是醒不過來了。
又想起剛才那位威脅自己的那些話,以及他剛才吃掉的那顆不知名的藥丸,夏瑾就不禁郁悶起來。
沒想到參加個較考還招來如此橫禍,他現在想要不參加都是不能的了。
夏瑾越想越生氣,越想越覺得憋悶,便沖著院子里的金桔樹狠狠地踹了兩腳,一時之間,金玉樹枝葉亂顫,金褐色的小果子也不斷砸了下來。
「哼,連你們也欺負我,我招誰惹誰了啊!」夏瑾沖著搖擺的金玉樹啊大喊。
「呦,是哪個不開眼的得罪了瑾弟啊,快給愚兄說說,愚兄去替你打抱不平。」
君鈺君小王爺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看到猶自在那里生悶氣的夏瑾,還以為又是誰得罪了這個大脾氣的三少爺。
夏瑾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告訴君鈺,可是一想到那人的威脅,便咬著牙,把那些話又都咽回了肚子里。
「沒事麼,只是有第二場的武試馬上就要開始了,有些心煩!」
「哦?我听下人們說,今天你和沈七去了一趟木蘭圍場,可是又去想辦法去了?」君鈺問道。
夏瑾點點頭,回道:「正是,只不過現在也不知道她的那些計策能不能起到作用。」說完,他的眸子不自覺的轉了一下。
「對她不相信了,那正好,我看你的實力也不錯,不如干干脆脆的到我們南詔當駙馬好了。」君鈺笑著打趣道,他可知道這個駙馬是他的硬傷,只要誰敢提到駙馬一次,他準跟誰急。
果不其然,君鈺這邊剛說完,一向還算好脾氣的夏瑾便怒瞪著她,委屈的扁這個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們一個個都沒安好心,王爺你還好意思跟我稱兄道弟,你說說你是怎麼對待我這個弟弟的?」
夏瑾越說越委屈,到最後反倒把自己搞的情緒激動起來,趁著君鈺沒看見的時候,抬袖擦了擦眼楮。
見他是真的急了,君鈺也恢復了正色,不再逗他︰「你若真心不想參加,大可以說出來,沒人會攔著你的。」
「是,是沒有人會攔著我,可王爺你知道的,從小到大父親就看不起我,跟我的兩個哥哥相比我就是個廢物,一個只懂的吃喝玩樂的廢物,現在終于有機會了,我更要證明給他看。」
「可你這樣不矛盾嗎?」。君鈺把手搭在夏瑾的肩上,讓他正視著自己︰「你一邊一直逃避,一邊又想證明自己不是個廢物,夏瑾你這樣不累嗎,你會把自己逼瘋的!」
「我是個瘋子,我就是瘋子,這回我要瘋給全世界看!」夏瑾怒吼了一聲,目無焦距的看著前方。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不知過了多久,夏瑾的身體也漸漸平息下來,君鈺像是沒見過他一般的重新審視了一遍,只對他說了四個字︰好自為之!
說完這幾個字後,他便轉身離開了。
見君鈺終于離開了,夏瑾剛才的的氣勢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整個人頹喪的坐在地上,喃喃道︰「我可以……我可以做到的。」
……
……
臨近武試的最後一天,夏瑾把顧琪重新招了過來,將自己的想法全部告訴給她。
「什麼?計劃全部推翻,少爺你要贏得武試?」顧琪驚訝的看著面前的夏瑾,這才過了一.夜,怎麼計劃就全變了︰「少爺,你確定沒有發燒了嗎?」。
夏瑾瞪了她一眼,冷聲道︰「我只是有些想明白了,娶那個才貌雙全的南詔國公主並沒有什麼不好,說不定我還能徹底擺月兌家族的桎梏,何樂而不為呢?」
「那……那我們之前挖的坑?」顧琪猶豫的看著夏瑾,那些坑可是他們親親苦苦才挖出來的。
「先留著,雖然我們用不上,到可以幫我們給一些人添些麻煩。」夏瑾勾起嘴角,可是卻並不見一絲笑意︰「還有,現在你要幫我贏得後面兩場的比試。」
顧琪微微頷首,有些不解的看著夏瑾,這真的是她認識的那個活潑開朗的瑾少爺嗎?怎麼感覺有點不一樣了呢?
……
武試正是開始了。
這天的天氣的確很不錯,藍天白雲下偶爾飄過幾縷小風,沒有霧,地面很硬,的確是個適合騎馬的日子。
京城權貴家的子弟們再次齊聚到位于京城南郊的木蘭圍場,參加這第二場的比試。
兵部的負責這次比試的主考官李大人一早就來到了圍場巡視,直到辰時人來的差不多了,這才一馬當先的站了出來,拿出杏黃.色的試題卷軸朗聲念道。
不出所料,這次比試的題目的確是比賽騎馬,只是這比賽的規矩稍稍有了改動。
所有參賽的人,在比賽過程中,不僅尋找到沿途安排好的五面令旗,還要射死一只兔子,一只山雞,最後誰能帶著這些東西找到最終的目的地就算贏。
這簡直就是古代版的野外障礙啊!
再次化裝成夏瑾親隨的顧琪不禁驚嘆出聲,幸虧他們早有防備,不然憑夏瑾目前的實力,想要在這比賽中獲勝還真是不容易。
顧琪搖搖晃晃的騎著自己的小馬湊到夏瑾身邊,小聲問道︰「少爺,你都準備好了嗎?待會您要是有需要的話,我隨時在路邊接應你。」
「好。」夏瑾若有所思的看著圍場的前方,又看了看來參賽的人,很隨意的向顧琪問道︰「沈七,有看到三皇子嗎?」。
「三皇子?」顧琪往四周看了看,果然在人群的最前面看到了之前看到的那個人︰「看到了,三皇子也來了,在他身邊還有一位戴面紗的男子,少爺那個人是誰?」顧琪如實的將自己看到的匯報給夏瑾,雖然並不知道這夏瑾打听三皇子有什麼用。
「待會,你把她看勞了,萬不能讓他超過了本少爺,知道了嗎?」。
「知道了。」顧琪听話的點著頭。
也不知道這夏瑾是怎麼想的,之前文試的時候,一百個不願意,現在倒好,不僅自己做了完全的準備,還要她盯著皇子,看來他還是真準備拼了。
顧琪月復誹著,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前方的三皇子,突然,那個戴面紗的男子轉過身來,往她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