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梨洛的消息了嗎?」。見到蕭逸塵從外面趕了回來,凌翰有些不耐煩的焦急詢問。
蕭逸塵為了打探梨洛的消息也是跑了大半天,此時已經口干舌燥,卻也來不及喝上一口水,急忙回凌翰道︰「打探到了,被劫到了風雲寨。」
「叫上你手上的兄弟,我們立刻去救她。」凌翰說著就要往外走,他的心一直在嗓子眼提著,早就已經亂了方寸,沒了平日的沉穩。
蕭逸塵連忙阻止道︰「攻破一個風雲寨很簡單,但是我們貿然前去萬一他們對夫人下毒手怎麼辦?」
「還有什麼辦法嗎?」。蕭逸塵說的凌翰心里當然明白,可是除此之外,恐怕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這個風雲寨的大當家對南宮錦十分恭順,我想我們可以讓南宮錦直接去要人。」
凌翰微微蹙眉,「南宮錦整日居無定所*的,如今可在城中?」
蕭逸塵道︰「王爺你運氣好,南宮錦前些日子確實已經回到華城。」
「速速讓人叫他來見本王。」看著蕭逸塵要出去親自找南宮錦,凌翰又喊住道︰「算了,本王和你一起去,這樣更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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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錦剛剛送走了趙牧,卻不想一個難得的稀客登門而入,「五王爺?我南宮錦沒有看錯吧?我這座小廟還能引來你這座大神?」
「別跟本王耍嘴皮子,本王現在沒心情。」
南宮錦看凌翰的臉色不對,又看到和凌翰一起來的蕭逸塵也是一臉火急火燎的樣子,褪去臉上的玩笑狀,「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你和風雲寨的土匪很熟?」凌翰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南宮錦點點頭,「算是吧,這不,剛剛還給我送來了不少野味。」
凌翰不由分說,一只大手扯上南宮錦的衣領,「那就好,現在立刻跟本王走。」
南宮錦拍打凌翰的手,「王爺,你給我說清楚,有你這麼搶人的嗎?」。
南宮錦的府中突地冒出許多高手,將凌翰三個人圍在正中,「放開我們家大人。」
南宮錦揮揮手,讓他們都退下,「你別揪我衣服,這樣我怎麼走路。」
還未等南宮錦勸動凌翰,蕭逸塵也上前一步,駕起南宮錦的胳膊,「別跟我們耍你商人的嘴皮子,一會兒路上說。」
蕭逸塵將大致的緣由跟南宮錦描述了一遍,南宮錦哈哈笑著,用扇子指了指凌翰道︰「我說王爺,你連自己的女人都能被土匪搶嘍,我看你這個王爺還是別當了,干脆讓賢得了。」
南宮錦對上凌翰犀利的眼神,卻也沒有什麼畏懼之色,三個人交情非同一般,若不是與凌翰都有過命的交情,像他們這種江湖人士,才不會參與朝中的事情,而南宮錦這樣的人,也不會有一半的身份是官商。
只是突然間南宮錦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剛剛臉上的玩笑之色也退了去,「不好,剛剛趙牧找我的時候,問我是否有個妹妹,當時我還納悶,難不成說的和你夫人有關系,他當時眼神就不對,這個趙牧,心狠手辣,我們趕緊走。」
南宮錦腿一緊,馬跑的更快了些,凌翰的手死死的握著韁繩,青筋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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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牧回到山寨,天還沒有亮透,「來人,把那個女人給我帶上來。」
手下的人看到趙牧的表情就不對,知道一定是那個女人惹了大當家的,當下也不猶豫,一腳踹開梨洛的房門,就將她從床上架了下來。
梨洛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被扔在地上,趴在趙牧的腳下。
梨洛被幾個土匪弄的,困意早就跑的一干二淨了,看著趙牧的臉多少也能猜出自己的謊言露餡了。
梨洛以為她這個謊怎麼也能挺上兩天,沒想到才不到一天的功夫就被人拆穿了。
「我想你應該很清楚,為什麼我讓人給你帶過來。」趙牧的眼楮狠狠的瞪著梨洛,似乎當下就要將她千刀萬剮一般。
這時二當家的、三當家的也都聞訊趕了來,三當家的看著地上的梨洛,「大哥,難道這個娘們耍了我們?」
見趙牧默認,三當家的擼起袖子,「媽的,我看你是活膩歪了。」說著,抬腳就要踢。
梨洛連忙抬手,喝止道︰「慢,我有話說。」
三當家的雖讓沒有踢下去,但還是惡狠狠地道︰「媽的,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大哥,因為這個娘們,我都把霍東陵給綁了,如今我們白白損失了一棵搖錢樹。」
梨洛听的有些迷糊,什麼時候又冒出來一個霍東陵,跟她有什麼關系,這些土匪簡直是莫名其妙。
這些土匪各個貪財,一听什麼搖錢樹沒了,看梨洛的眼神可謂是地獄里索命的小鬼一般。
不過梨洛听不懂霍東陵是哪出戲,但是她能听懂搖錢樹這個詞啊,立刻清了清嗓子,挺了挺腰桿道︰「你們損失了多少錢,我出十倍償還。」
土匪們一听這丫頭片子口氣倒是不小,不禁打量起她這話到底是不是又撒謊。
三當家的伸出五個手指,「五千兩。」
梨洛手哆嗦著,用食指指著三當家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所有土匪都以為梨洛被這個數嚇到了,冷冷笑著,心道,就知道她吹牛,五千兩的十倍可是五萬兩,看她交不出來如何收場,到時候兄弟們準能開葷了。
三當家的又一字一頓道︰「五——千——兩。」
梨洛突然破口大罵︰「姑女乃女乃的命就值五千兩?拿我當豬肉賣呢?我呸,誰出的這麼不開眼的價,告訴我,我非把他卸了喂狗不可。」
梨洛對著大堂里的人指了一圈道︰「姑女乃女乃給你們十萬兩,用不找,多的請兄弟們喝酒!」
這要是放在以前,若是她被綁架了,讓她老爹拿五千萬贖她,她老爹也不會眨一下眼楮。雖然如今今非昔比了吧,可是五千兩就決定她的生死,未免也太可笑了些。
梨洛這不是即興表演,而是實實在在的本色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