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洛從凌翰的懷里爬了出來,「我這不是看見你沒事,心里高興嗎?」。
雖然梨洛嘴里說的和她眼楮中流露出來的根本就不一樣,但是凌翰還是極為受用的全當沒看見她眼中的狡黠。
當晚,梨洛沒敢再跑,她覺得自己想甩掉這個家伙還真是挺難,而且在荒郊野外危險也並不像她想的那麼少。
第二天早起,梨洛在馬車前走著,老是坐在車里也實在是不舒服。
凌翰陪在她身側,看著她如兔子一樣的到處亂竄。
眼見著她奔著一棵狗尾巴草而去,凌翰急忙拽住梨洛的胳膊,「別過去,那里危險。」
「怎麼了?又有刺客?」梨洛像個賊一樣的向四處望望,退到凌翰的身後。
凌翰笑道,「沒有刺客,只是那里有陷阱。」
「陷阱?」梨洛向前方看了又<看,「我怎麼沒看到什麼陷阱?」
「本王布置的你當然看不到。」凌翰負著手若無其事的走著。
「你布置的?什麼時候?用來對付刺客的嗎?」。
梨洛看著凌翰笑的有點兒古怪,「難不成是對付我的?」
「還沒笨到家。」
梨洛這才反應過來,瞪著一雙大眼楮,「難道那天晚上,也是你設的陷阱?」
看著凌翰默認的一笑,梨洛一步沖到凌翰的後背上,揪著他的兩只耳朵,「你這個人壞心眼怎麼這麼多?」
「你若安分守己也不至于讓本王這麼費心。趕快把你的手從本王的耳朵上拿下去,否則……」
梨洛哼了一聲,「否則怎樣?否則就要剁我的手嗎?少嚇唬我。」梨洛嘴上逞能,可是手還是很乖的放了下來,但是胳膊卻環在凌翰的脖子上,「那你也得背我,誰讓你那晚把我的腳脖子都勒青了。」
「活該!」
凌翰身子向上一挺,將梨洛的身子向上背了背,讓梨洛穩穩的趴在了他的背上。
盡管梨洛自己看不到,但是她也能感受到她和凌翰之間超美的畫面感,以至于楊帆很識趣的在後面慢慢的駕著馬車,也不趕超他們兩個。
「梨洛?」
「恩?」
「跟著本王哪里不好?」
梨洛頭枕在凌翰的肩膀上,睜著大大的眼楮,眨巴眨巴的看著凌翰俊朗的側顏,心中一遍遍的勾勒著他臉上完美的線條。
「可能是我骨子里是個向往自由的人(很色的人),可是太多的條條框框壓抑了我向往自由的心(向往很多帥哥的心)。」
「等以後天下太平,本王帶你到處走走,給你想要的自由。」
梨洛本想拒絕了他,可是還是沒敢說出口,只能心里道︰「跟你在一起,首先刺客太多;其次你怎麼能允許我自由。」
真心話不能說出口,假話編的再拙劣也可以隨口來,實在懶得編的時候,就干脆只說一個字,「好!」
梨洛看到凌翰嘴角勾起的淺笑,在陽光下那麼好看,突然照耀在她的心里,讓她覺得她的內心好黑暗。
在離淮邑三里的地方,來了一個人接應,看著有五十多歲的模樣,花白的胡子,穿著一件棉布的長衫,帶著圓頂的小帽,看上去像是什麼鋪子的掌櫃打扮。
來人看到凌翰,深深的鞠了一躬,「老奴見過王爺。」
「福伯請起。」凌翰將來人扶了起來,「這兩年讓你受苦了。」
被稱作福伯的搖搖頭,「老奴為王爺和皇上效力是應該的,只是老奴無能,沒有辦法成為凌志看上眼的人,只能在淮邑開個小茶樓,方便打探一些小道消息罷了。」
凌翰拍了拍福伯的手背,「若不是有你在,我們在淮邑的眼線恐怕都被鏟除了,以後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福伯感慨的點點頭,「王爺放心,若是等不到看見國泰民安,老奴還真是閉不上眼。」
凌翰對著從馬車里露出一個小腦袋的梨洛招了招手,「過來。」
梨洛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在這個有些滄桑的老者面前站立下來。
看看福伯,學著凌翰的樣子,乖乖叫道︰「福伯!」
福伯高興的點著頭,「好,好,好!這是王妃嗎?」。
凌翰搖搖頭,「還不是,暫時是七夫人,不過以後應該是!」凌翰看向梨洛,眼神中帶著一絲寵溺。
福伯欣慰的笑了笑,「王爺快跟老奴進城吧,這里說話不方便。」
凌翰點點頭,帶著梨洛和楊帆都進入了馬車中,福伯坐上楊帆的位置,做了一名車夫。
馬車在城門口停了下來,城門上赫然兩個大字「淮邑」。
三個人坐在馬車上並沒有出聲,只听福伯和一個守軍打起了招呼,「王軍爺,今天是您當差呀。」
「這不是福元茶樓的福伯嗎?這是從哪回來的啊?」
福伯從馬車上下來,偷偷的在王軍爺的手中塞了一錠銀子,「我佷女遠道來看我這個老家伙,我怕她一個女孩子家迷了路,特出城去接,這不,剛接到。」
「你佷女?」
「是是是!」福伯陪著笑道。
「那我得看看,最近上邊查的緊,讓特別留意以防有閑雜人等混進城來。」王軍爺說著就要上前揭車簾。
凌翰用手指捅了捅梨洛,遞給了她個眼神。
梨洛白了凌翰一眼,在車簾處嵌了個小縫,露出半張若隱若現的臉,裝出一副羞怯的樣子,「軍爺,小女人遠道來省親,還望軍爺行個方便。」
王軍爺隔著車簾,看了一眼福伯,「呦,你這佷女長的還不賴嗎!」
福伯忙陪著笑道︰「讓王軍爺見笑了。」
「可我還是得看看,福伯不會為難我吧。」
梨洛也擔心這王軍爺一看里面還有兩個大男人,立刻心中生疑,萬一在城中斗起來,可就麻煩了。
隨即從車簾後鑽了出來,橫在車前,弄出一副嬌媚無骨的媚態,對王軍爺拋了幾個媚眼,「軍爺,小女子遠道而來,軍爺如此盤纏,我好怕怕!再說車里裝著我爹娘的骨灰,我怕軍爺看了沾了晦氣。」
梨洛見王軍爺看她的眼楮都直了,又上前挪了一小步,擺出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軍爺,我如今已經無依無靠,只能投奔福伯,若是軍爺不棄,改日前去茶樓喝茶,小女子定當親自為軍爺奉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