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養媳的春天 第二百一十七章 請求

作者 ︰ 梅青

劉永安一見他媳婦拿房契出來,馬上明白過來,這事情她已經事先考慮到了。

安泰公主心里卻有了不好的預感︰怎麼看都感覺對方像早有準備的樣子。可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的,何況還有這麼多人在旁邊看著。她才不信眼前這嬌嬌柔柔的小姑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論品種,劉進士家的不過是魯西斗雞罷了,而公主這一只是番雞。魯西斗雞以青色最好,紅色次之,白色隨後,劉家這只是個雜毛雞,單憑這一點就差多了……」

听著內行人這麼一分析,安泰公中心中又定了下來。

劉永安道︰「若公主真要賭,還請寫明賭注,立好字據。」

安泰公主那邊請來助威的人冷笑道︰「混帳,公主像會賴你帳的人嗎?」。

劉永安︰「若公主不想賭,某這就走。」

听他這般一說,那邊就有人悄聲道︰「劉進士這是在唱空城計呢。」

安泰公主也反應過來︰難怪王菁將房契拿出來得那麼痛快,這夫婦兩一唱一和的,感情是在騙人呢。

「立據就立據,本宮還怕了不成。」她痛快地說道。

原來大宗的賭斗,都要立據的,之前不過是因著對方是公主,劉永安那邊也沒要求,雞.頭家沒言聲罷了,如今當事人自己提了出來,筆墨是早已經備下的,連那字據都是先有寫好的,只管給他們按私印就行了。

不管哪方贏,雞.頭家都會抽取一部分佣金,他們也樂得把準備工作做好。

立好字據,雞頭家又把觀眾們往後面趕了趕,用棍子在場中劃好界線,令眾人不能過界,然後站到斗雞圈中最中間那一片方圓三尺的小圈內,喊了聲「準備」——劉家的雞奴將雞抱到了右邊,古尚書家的斗雞佔了左邊,將雞放進去,扶了雞,只等雞.頭家一聲令下。

來看熱鬧的人瞬間靜了下來,不眨眼地盯著雞.頭家,只見他走出那斗雞圈,將手揚起,高呼了一聲「開始」。

有人將斗雞限時的細香點燃。

雙方的雞奴放手退後到界限以外,斗雞開始了。

兩只雞卻站著沒動,大眼瞪小眼地盯著對方,似乎在尋找對方的弱點,力圖一擊而中。

古尚書不由捻了捻胡須,對自家那只番雞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的雞昨天贏了劉家,若是雙方就這麼對峙,時間久了對方的氣焰肯定要被打壓下去,再一鼓作氣的斗贏這一場,也算是在太後和于相跟前掛了號,仕途將會順暢很多。

他又沒用下作手段,如此便得到了于家和太後一系的另眼相看,也算運道。

如此,甚好。

安泰公主喊來助陣之人卻叫嚷了起來,「古大人昨天不是贏了嗎?今天為何一上場就和劉進士‘空斗’?」

在他們看來,這明顯就是劉家不能力敵的借口!

斗雞以燃香為限,只要劉家的雞這麼干站到香燒完,那就是平局。

安泰公主雖不養斗雞,但對于斗雞走狗的門道多少也知道一些,見那香燒了一半,古大人的雞還一動不動地站著,不由喝道︰「香都快燒完了,還死站著做什麼?」

古家那雞奴不敢得罪公主,上前推了推那番雞的**。

那雞子得令,朝劉家的雞昂首闊步而去。

劉家那斗雞卻如離弦之箭一般,猛然向那番雞沖了過去,凌空一跳就到了對方的背上,狠狠地咬住了對方的雞冠,番雞吃痛,腦袋左搖右擺,在地上跳來跳去,想把劉家的雞子甩下來,卻沒有成功。

等番雞左跳右跳,筋疲力盡之時,劉家那斗雞突地松了口,從那番雞背上跳了下去,

對著那番雞的頭一陣猛啄。

鮮紅的雞血一滴一滴地順著雞冠落下來。

番雞轉身就逃,劉家的雞緊追不舍,一直把它追得從子里跳了出去,才得意洋洋地立在那里。此時那香堪堪燃盡。

不用雞.頭家開口,勝負已經很明顯。

雞.頭家把頭垂得低低的,他怕惹怒安泰公主,不敢宣布比斗的結果。

劉永安並不為難他,只向臉色非常難看的安泰公主拱手道︰「在下多謝公主相讓,讓在下先勝一場。」說著伸手向那雞.頭家道︰「快快交割了東西,公主還等著呢。」

那雞頭家強笑著將那銀票和房契遞給了劉永安。

這三萬銀票就不用說了,是安泰公主軟磨硬求從太後那里要來的,那院子更是太後特意弄來給她嫁人的時候做陪嫁的,沒想到一下子全變成了他人的東西。

這還是其次,主要是她從小嬌橫慣了,從沒吃過這麼大的暗虧!

「你這小子,不該是使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吧?這斗雞明明昨天才贏了,為什麼今天會輸?」有人指著劉永安的鼻子問道。

這話說出了絕大部分人的心聲,「對啊,對啊,這雞明明就是古大人那只,他昨天不是贏了你們嗎?」。

劉永安道︰「昨天第一場古大人贏了,第二場卻是在下贏了,第三場又是古大人贏,第四場可不就該在下贏嗎?」。

有這樣論輸贏的嗎?

眾人面面相覷。安泰公主那邊又有人跳了出來,「別人都是三場兩勝才定輸贏,你這無知小兒只和公主比了一場,就喊自己贏了,羞也不羞?」

劉永安將雙方立的字據拿了出來,「在下是想比三場的,可公主的時間畢竟和咱們普通人不一樣,寶貴著呢,這字據上都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各位若是不信,可借公主手里的字據一觀。」

不然,他為什麼非要安泰公主立據,就是防著他們反咬一口不肯認帳的。

這女人三番兩次的挑起事端,不教訓她一下怎麼行?

在護國寺門前主持斗雞的,本就是于正昌的一個庶弟,昨天古大人和劉永安的那場比賽也是他主持的,本是覺得安泰公主有十足的把握,這才特意模著安泰的性格特意注明了只比一場,沒想到輸了個一敗涂地。

又怕安泰公主怪罪,此時竟些瑟瑟發抖起來。

當然,還有一個十分害怕的人,那就是古尚書。這斗雞是從他家借的,若是太後和于家遷怒于他,丟官都極有可能。

安泰公主氣極,轉身就走。

不就是幾張銀票和一張房契嗎?本宮還不放在眼里!

等她一走,大家可就圍繞著劉永安七嘴八舌議論起來。

「昨天古大人明明是贏了,怎麼今天到了公主突然就輸了?」

劉永安一副忠厚老實相︰「我也不知道。」

王菁卻吩咐雞奴將雞抱走了。原因無他,只因她在雞身上抹了狐狸的脂膏,無論如何這一場肯定會贏。

她自己卻又跑到菩薩面前還願︰「信女今天贏了公主,發誓要為您重塑金身,可又怕那公主嬌蠻無理,對我打擊報復,實在不知這金身該不該塑。」

那知客僧卻不知從何處轉了出來,「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定,施主何不想開一些。」

王菁一听這話,明白護國寺的和尚是改變主意,不會去告狀了。

然而就在這一天,整個京城開始謠傳︰安泰公主傷了護國寺的高僧,失了氣運,逢賭必輸。

古尚書卻攔住了劉永安︰「劉進士可有興趣再和老夫斗一場?」

劉永安︰「今日贏了公主,學生十分意外,一時間高興過了頭,竟然讓那雞奴將雞抱回去了。大人明日又要上朝,不如等到晚上,學生直接去您的府上?」

古尚書覺得劉永安很上道。他想幫公主贏回那三萬兩銀子和房契,又沒有十分把握,自是連聲應好。

哪想兩人斗了三場,古大人三場皆輸。本來想好的措辭,但想到劉永安連皇上和太後的帳都不買,又怎麼會听他的主意?萬一東西要不到,再被他挖苦譏諷一番,又是何苦?

劉永安卻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麼一般,直接將那銀票和房契給了他。

又說了許多贊美古大人的話,反正大意就是古尚書是個好官,大周的老百姓一刻也不能離開這位刑部尚書,劉永安自己和安泰安主的過節只怕一時半會並不會能化解,但不能為此連累了老大人。為了讓古大人繼續廉潔公正不被自己帶累,他少不得大方一些,將東西經由古大人之手還給安泰公主算了。

等古大人接了那銀票和地契,劉永安才道︰「家父也像您一樣大公無私,卻被奸妄小人冤枉,還請大人還他一個公道。」

古大人道︰「子安放心,本官一定秉公執法。」

之前他還擔心劉永安會趁此機會提出放了劉成方,原來是需秉公處理即可,這對他來說並不難,大不了可以用「拖」字訣。

劉成方在河南江北一帶官聲不錯,皇上的主要目的是為了面子問題讓劉永安屈服認錯,又不是真想要他父子的命,他自然也樂得做個清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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