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名字會認為毒性不大,但實際上是一種極為折磨人的毒藥。
將院落柵欄鎖了起來,里面的人根本沒有力氣阻攔青稞的做法,青稞掃了一眼眾人,嘴角揚起淺淺的弧度「接下來就由你們慢慢享受吧,我先走了。」
青稞的步伐顯得異常輕松,顯然是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不再理會那即將變成人間煉獄的院子。她相信待她實力變強之後,再也不需要回到那殘破不堪的小院子。將以前的那破布衣服給換下之後的青稞覺得心情很是不錯,果然吧,她還是不適合穿成那樣,堂堂一代美男子,靈楠的獨生女,一定要驚艷絕熾、
此時,來到了後山,她想到了,那只讓她差點命喪山崖的兔子精,今天晚上,她決定,就烤了它吃,她即然來到這世界,她要有仇報仇了。
很快的來到了山頂,一個多月沒來後山,後山居然,有了些許生機,野草有的以破土。她憑著狐狸的嗅覺。轉了一圈,發現,那只兔妖居然以不在這里了。這讓她不由得有些郁悶,心想也是,這是狐狸的地盤,靈果都沒有了,它還冒險呆在這,干嘛。找死啊,要她,她也閃人了。
不過,也不是一無所獲,她沒逮到兔子,卻捉到了一只山黃雞,把山黃雞梆起來,扔進了家間。看著,天色以晚,心想,這個點,不知道管家不在,狐狸窩有沒有亂了。
快到青丘族內的時候,青稞找了一個沒人的僻靜角落,恢復了原本的丑顏,翻牆進入了狐族,她得先弄清胡家現在的狀況才行,很快,青稞便是來到了青雪的院子,青雪的院子可是比她的要繁華的多。不僅面積是她的幾倍,四周種植著珍奇的花草,雕梁畫棟,亭台樓閣,小橋流水,一副美妙的畫卷,這就是有無實力的差距。
青雪在十歲之後,就有了自己的住處,只是經過了這麼多年,她的住處,可以說是越來越好了。
青稞站在門口卻是沒有進去,她還記得小時候她進去被青稞的下人們怒斥著轟出來的情景,在青丘狐族沒有人願意接受她,除了青雪。
她不想,下人的嘴臉,當下,站在那里。
等了半晌,都沒有見到的影子,青稞也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這樣守株待兔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就在她準備進去試試的時候,卻听到後面人喊道︰「是那個廢物,那個廢物回來啦!」
這一聲音猶如平靜的湖泊中投入一顆石子,泛起了點點漣漪,猶如起了連鎖效應一般,其他人也跟著喊,短短時間內,青稞的周圍便是出現了一大片狐狸,將她圍在中間,不停的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而此時,青雪听到了聲響也是快速的跑了出來,待見到青稞之後,面上先是露出了一抹欣喜,但是很快便是轉為擔憂。
走到青稞的身旁,輕聲問道︰「青稞,你回來了。」
青稞點頭︰「青雪,發生什麼事了嗎?」。雖然她以前也常常被人喊著廢物,但是像今天這麼多狐族的人圍觀還是不曾發生過的,不過心里也大致的猜到是因為什麼事。
「青稞,胡財管家還有那麼多下人死在你的院子里的事你知道嗎?,大家都說你是凶手,所以想著抓你回來呢,你回來了,這可如何是好?」青稞雪皺起了眉頭,顯然在替青稞擔心。
聞言,青稞笑著道︰「這件事跟我又沒什麼關系,不用擔心。」傻子才承認呢,胡家想廢掉她的人可不少,這不正好給他們找了一個借口?
「來人啊,將這個廢物抓起來去見家主!」護衛隊長此刻也是趕了過來,見狀就是要抓住青稞,身後的護衛們立刻走上前來。
青雪卻是擋在青稞的身材︰「不許動她。」
護衛隊長見到青雪的行動,面上也是有幾分為難,道︰「大小姐,這是家主的意思,小的也是奉命辦事,您還是不要為難小的。」
「青稞不是犯人,我不允許你們這麼做!」青雪面色嚴肅,擋在青稞面前的身軀沒有半分動搖。
「那就知好冒犯大小姐了。」護衛隊長也是狠了狠心朝著停著不動的護衛們使了一個眼色。
而此時,青雪的師父,一個中年大美女,也是本族的,大長老,叫雪姬的。也是聞訊走了出來,見到這狀況忙道︰「雪兒,你在做什麼?快點過來。」
「師父,我不會讓他們帶走青雪的。」現在人這麼多,她這麼做,當然,要別人知道,她是一個多麼善良的人,大家都知道,自己平時,被他們帶走很可能就是做替罪羔羊,而這次她出現在這里也是為了找自己,他怎麼可以讓他們將她帶走?
「你個丫頭,快點給我過來,一會家主發怒連你一起責罰怎麼辦?為師可就你這麼一個徒兒!」雪姬將目光移到青稞的身上,道︰「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自道嗎,不要總想躲在別人的肩膀下!」
青稞對青雪的笑了笑,道︰「青雪,讓開吧,這是我的事情,他們只是說帶我見家主而已,況且我不承認這件事是我做的,他們還能硬賴到我的頭上不成?」
她倒是要看看,這一直以來將她棄之不理的家主,青雪的爸爸,她的大伯會說些什麼?在青稞雪的印象中,只有當初父親靈楠還健在的時候,她跟在靈楠的身邊見過這位大伯,胡靈柏,而後靈楠去世之後,大伯當上了家主,她便是再也沒有見過。
即使家族的族宴她也不被允許參加,一直呆在她那倍顯淒涼的小院子里,過著一無所知的日子。沒想到再一次見到胡靈柏竟然是自己被壓著去見。
「可是青稞……」青雪看著慕芷璃,眉頭緊皺。
「放心吧,我會沒事的。」青稞安慰道
「主人,沒事的,若是那死老頭敢動你的話,你就躲到空間里,我不相信,他能進得來。」空間里的藥兒不在意的說道,其實在她的心里也是同情青稞這個小主人了了,在這樣一個家族呆了這麼多年,這些日子是怎麼熬過來的?
「謝謝你了,藥兒。」在這種狀況下,青稞也不在乎藥兒喊她什麼了。「青稞小姐,快點吧,家主可還在等你呢。護衛隊長適時的出生提醒道,畢竟若是去晚了只能說明他辦事不力。
青稞按捺出還準備說些什麼的青雪,看著護衛隊長道︰「我們走吧。」
旋即不再看被其母拉住的青稞雪,在眾人或奚落或嘲諷的目光中與護衛隊長一起走向了青丘狐族的議事堂。
她知道青雪的身不由己,也懂得圍觀的這麼多人都在等著看她的好戲,饒是早就才想到了,卻還是忍不住覺得諷刺,或者淒涼?
「當你變強的時候,就是這些人徹底閉嘴的時候。」天兒看到慕芷璃那眼底深處化不開的傷感忍不住開口安慰道。
這種感受她明白,因為當初的她也曾經處于這樣的狀況之中,只是這些未嘗不是成就強者之路的奠基石,只有真正的看清這個世界,真正的體會到這世界的世態炎涼,才能夠堅定自己的信念。
強者之路,注定孤單,早些適應也是一件好事。
聞言,青稞眼中那濃郁的傷感猶如撥開雲霧見天日一般快速的消散直至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來自心底最深處的堅定。
是的,就如同藥兒所說,她會用自己的實力讓這些人統統閉嘴,當她拋開廢物,丑顏這些負面的稱呼時,她是不是獲得了新生,那時的她又有誰會嘲笑她,又有誰能夠嘲笑她?
優勝劣汰,適者生存,天玄大陸不變的生存法則。
「要不了太久,我會讓這些人統統閉嘴的。」青稞對藥兒說道,突然之間她有一種慶幸,因為有天兒的陪伴,所以她並不孤單。
議事堂雖說都處于青丘狐族的中間,但是那距離卻相當之遠,青稞跟著護衛隊走了大半個時辰才走到議事堂的門口。
「到了,你自己進去吧。」護衛隊長道
青稞看了看那高大威嚴的建築,上面紅木漆鏤空雕刻著不知名書法家所寫的三個大字——議事堂。
狐族的議事堂位于青丘的中央,只有一層樓,但是範圍卻是青稞最大的,整座建築以白紅色為主調,猶如一只飛越在九天的靈狐狂傲的氣勢,周圍金漆涂飾著的欄桿環繞。
邁開了步伐,青稞抬頭挺胸的走了進去。
打開門的那一剎那,青稞感慨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青丘狐族這麼多人,因為從主位到門口位置上滿滿當當的全坐著人,當然,青稞的眼楮就定在了主位上的大伯胡靈柏,這近二十年的不見,卻發現她的大伯和記憶中的樣子一模一樣,不對,應試,說,更意氣風發了,更精神了。看來這幾年,當家主,並沒有把他累著,反而,讓他覺得很有成就。
這個不曾給過她絲毫關懷的爺大伯,這個是她父親唯一親兄弟的大伯,若不是從他身上所散發出的威嚴以及氣勢能夠感受出他的身份,在外邊見到的話她絕對會,躲他遠遠的。
青稞走到中央,沒想到這次家族還真是大張旗鼓啊,死在任何一個嫡系子孫手中的下人都不止胡財那麼多人,但是因為對方是她,所以被大家這麼嚴肅的對待,換做其他人,大家不過是一笑置之罷了。
胡靈柏看著這個自己當初家族最驕傲弟弟所生的女兒,看到她臉上那攀爬著的丑陋之極的暗紋,眼里多了些什麼。
尤其是看到她身上所穿的那些破布衣服,他有些不解,為什麼會穿成這個樣子?家族應該每個月都有按時分配月銀給她,二十個晶玉雖說不多,但是也夠一般的平民生活幾個月不成問題。
明明已經二十歲了,但是她的樣子,還是和她三歲的時候一樣。這些年來她到底怎麼會過成這個樣子?饒是心里頗多疑惑,現在也不是詢問的時候,胡靈楠是他的唯一的弟弟,青稞作為他的女兒他又怎麼會去關懷,至少從她的身上他還可以依稀看到他的影子。
但是這麼多年來他從來不曾去看過她,甚至于從來沒有提到過她,因為他不能提,因為,他不想見她,他恨他的弟弟,所以連帶著他這個佷女,若不是,因為,他怕別人說閑話……所以他對下人做的置之不理。
當初靈楠帶給家族的災難讓他承受了太多,他並不僅僅是靈楠的哥哥,青稞的大伯,現在更是整個青丘狐族的族長。
他必須要為整個家族的未來著想,所以也就注定了他是一個不合格的大伯,所以,他不能不恨,自己那個弟弟。
「今天白天,你為何不在自己的房間?」渾厚而又低沉的聲音自胡靈柏的口中傳出。
在場的眾妖紛紛將目光轉向中央的青稞,面上大多都是看好戲的表情,但是讓青稞疑惑的是在幾個長老的眼中她看到了恨意。
沒錯,或許她青稞對其他積極的情感不是很了解,但是對這種負面的情感再了解不過,就是恨意!
她青稞雖為第一廢材,給青丘白狐丟了些臉面,但是應該不至于讓他們達到仇恨的程度吧,這一刻,青稞突然覺得自己還有很多事情不了解。
譬如自己的父親為何給自己下毒,父親又是如何去世的,自己的母親是誰,長老和大伯的恨意是從何而來,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她的身上有一些謎團尚未解開。
听到胡柏楠的話,青稞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只是那些笑容在此情此景下顯得異常怪異,畢竟在這樣嚴肅的氛圍下,一般的子孫都該嚇到不知如何是好了,她卻還能夠笑得出來。
「家主問這話未免太可笑了一些,我時常不再府中,你們從來不曾關注過,不知道罷了。」
青稞面面色坦然,沒有絲毫緊張之態,相反的猶如同輩在聊天一般,那般自在,眾人看向她的目光她也恍若未見,只是雙目直視著主位之上的胡靈楠。
見到青稞的表現,胡靈楠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之而來的是尷尬和一絲的憤怒?至少在青丘的小輩中,沒有一人敢這般直視著他,也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那你為何要去?」在他想來,青稞應該呆在自己的住所才對,出去能做什麼?
青稞眉角微微上揚︰「若是不出去的話,是想呆在自己住的地方被餓死不成?」
「回答長輩的話,竟然如此沒有禮貌!」一旁的大長老,也就是青雪的師父,雪姬怒聲斥責道,在這麼多長輩的面前,她竟敢這麼說話。
「我從來都無人管教,說話沒規矩還希望大長老多擔待。」
此話一出,眾人皆噤聲。
因為他們無話可說,大家都知道青稞在青丘一向是自生自滅的,從來沒有人管過她的死活,更沒有人教導她,人們都說養不教,父之過,他們又能指責什麼?
突然有人鼓掌︰「這番膽識,不愧是我青丘狐族的人。」
青稞一看,這個人,她認識,她的女乃女乃。青丘的守護者。這個在青丘,卻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太太,念衛,居然也出現了。
藍魔她不曾想到,這個孫女青稞竟然會有這般膽識,與以往听到的膽小如鼠,唯唯諾諾顯然有很大的差別,光是這份膽識就足以讓人正視。
大長老還準備說些什麼卻被族長一個手勢止住了,在青丘,家族的守護者的權利是凌駕族長之上的。更何況,這守護者還是族長的母親。
「那你如何解釋這次胡財以及一群下人死在你院子的事情?」胡靈柏的面色嚴肅了幾分,坐在那不說話便是讓人覺得一股威壓迎面而來。
青稞知道這是他上位者的一種氣勢,當然還有一部分是因為他的實力。
現在的她已經步入後天境界,並不是之前的普通人,所以能夠感受的到。
「這件事關我什麼事?我回來之後便是被你們抓來了,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不清楚。」青稞裝傻充愣的本事還是不錯的,那副無愧于心的模樣看的藥兒都替她臉紅。
「你這個廢物怎麼可能不清楚,死在你的院子里,你會不清楚,你一定是對胡財存在積怨,所以找了一個機會殺人滅口!」大長老雪姬咄咄逼人的道
看到這個孽種,她就想起她的痛苦,若不是她的娘,她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心碎之痛只有她們真正的承受過才懂,她曾經讓人恥笑了那麼多年!
「死在我的院子里就一定跟我有干系嗎?」。青稞反問道,對于大長老所說的話,她沒有表露出絲毫的憤怒︰「大長老,你自己也說了,我是一個廢物!別說那麼多人了,就胡財一個人我都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如何殺了他們?你幫我的?」
以往的青稞被欺負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反抗過,因為沒有那個實力,若不是她穿了過來,估計直到青稞老死這生活都不會有絲毫的變化吧。
听到青稞的話,大長老一愣,在場的人也是一愣,青稞這個廢材無法修煉的事情整個青丘可謂是眾所周知,而胡財也是一個後天高手,她如何能殺了他們一幫人?
之前的他們倒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現在一想起來,著實可疑。
「說不定是你這個廢物施了什麼妖法,否則胡財他們怎麼會死的如此詭異!或許是你這個不祥之人克死了他們也不一定。」想不出來解釋的青雪開口道
雖然這個說法很荒誕,但是在場的人也並不是無人相信,因為胡財他們的死狀實在是太慘了,這麼多年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死亡的人。
當他們見到胡財一群人的時候,他們所有的人都是雙目暴起,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肌膚全部都是血淋淋的肉露在外邊,猶如一只魔鬼之手將他們的皮膚全部給撕毀了一般,滿地全部都是鮮血,仿佛人間煉獄一般。
很多女妖看到了一度暈倒,這般殘忍的手法簡直駭人听聞。
「大長老過獎了,我要是有那個妖法的話,絕對不會僅僅施放在胡財以及那些個下人的身上,雖然他們這些年時常欺辱我,但是這背後的始作俑者是你們不是嗎?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我能施放妖法的話,也是第一個施放在您的身上不是?」青稞雙目直視大長老,言語之中絲毫不掩飾她對大長老他們的怨恨,若不是他們的原因,胡財他們豈敢那般對她?其他有哪個嫡系子孫受過他們的欺辱?
在場的人也被青稞的勇氣所震驚,在青丘狐族小輩的妖不少,卻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如此直截了當的說出來。
不得不承認,青稞的這番話在惹怒大長老的同時也很好的撇清了她和胡財他們死的干系,如此一來,大家也都不認為青稞會是凶手了。
「大膽,我青丘怎麼會出了你這麼一個妖女!」大長老可以說是越看青雪越氣生氣,久居高位的他有哪個小輩敢跟他頂嘴?最重要的是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被她頂的不知說什麼,簡直臉都丟盡了!
「大長老何必再此事上執著?若是你和我一樣****被府中人打壓,時刻面臨著餓死的危險,走在路上被所有人嘲諷,你還會愛護這個家庭嗎?那些虛偽的話不用說,大家都明白。」
大長老氣的指著青稞卻半天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從青稞的左邊走出一抹高大的身影,來到青稞的面前二話不說便是一個響亮的耳光,速度之快以至于大家都沒反應過來。
「你一個小輩怎能和長輩頂罪,掌嘴也是活該!」男子話說的大義凜然,但是青稞知道他只不過想踐踏自己從而獲得大長老等一概長老的好感而已。
將嘴角溢出的鮮血一擦,青稞看著面前的男子,她認得他,青雪的哥哥,青丘狐族嫡系大少爺——胡青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