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在西側廂房的入口處,一扇通往里面的大門緊閉著,上被拴著一把金色大鎖。還有兩個侍衛站在門的兩側,一動不動。
躲在樹後的馬乾看了一會他們的動靜,然朝一旁的花九說道︰「這里有人。」
「這里面難道藏了什麼?」花九懷疑道。
西廂房是孤洛玲的寢房,為什麼會上鎖?兩人百思不得其解。
「進去看看才知道。」馬乾看了她一眼,接著指了指那不算高的圍牆又說道︰「我去引開那兩個侍衛的注意,你就趁機跳到圍牆上面看看里面有什麼。」
她點了點頭,兩人分頭行事。然後就見他從樹後走了出去,徑直走向那兩個侍衛面前。
見到有人過來了,其中一個侍衛上前一步很凶的說道︰「王府重地,閑雜人等不得入內。」同時,手里的配刀也向前一提。
—無—錯—小說馬乾瞅了一眼離脖子不遠處的刀,然嬉皮笑臉的問道︰「什麼重地啊?里面有什麼啊?」
「這不是你能問的,快走吧。」這時,旁邊的那侍衛也走上前來說道。相比較剛才大門口那通報的侍衛,這兩人明顯凶很多。
听他們這麼一說,馬乾也沒生氣,依舊笑著,然從腰間掏出幾塊充滿誘惑的銀子出來,遞到兩人面前,說道︰「一點小意思。」
沒想到兩侍衛卻看都沒看這銀子,好像完全不受誘惑,這令他感到很郁悶,于是又說︰「拿著啊,到萬花樓買點酒喝,兄弟倆樂樂。」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再不走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哎,你們怎麼這樣啊……」
就在他們周旋的同時,另一邊的花九已成功跳上了圍牆,然慢慢探出腦袋窺察著里面的情況。
西廂房很大,周圍種了不少花草,里面還有一石桌。然而房門同樣是關著的,兩個青衣的丫鬟守在門口,還有大概六七個侍衛在一旁來回走動。
這令她很不解,看來等會得和馬前輩說下,于是忙跳了下來。
見她下來了,馬乾也懶得同那侍衛再糾纏了,立即說道︰「好了好了我走了。」
于是,兩人離開了這一小塊範圍,找了一處安全又沒人的地方停了下來。
馬乾迫不及待的問道︰「里面是什麼情況?」
「和外面一樣,也有人把守,六七個侍衛,還有兩個丫鬟。」花九回道。
听她這麼一說,馬乾疑惑了起來,「孤洛玲的閨房,為何那麼多人把守?」
花九搖了搖頭,然模著下巴開始思索起來。突然,她想起了那日在華府,也是很多人把守著一個地方,而那里就藏著姬平公主。
會不會,孤王府也藏著藏寶圖?她猛的一驚。
「你在想什麼?」見她發呆了很久,馬乾兩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接著又說道︰「該回去了,人應該來的差不多了。」
花九這才回過神來,然點了點頭,接著。兩人往回走去,又來到了正廳。
此時,正廳人已經到的差不多了,孤畢秋正在和各個文臣官員寒暄,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出現。馬乾照例拿出帕子捂著臉坐了下來,一旁的花九盡量頭埋的低低的,不讓人看清自己的臉,特別是對面坐著的華鈺,她感到壓力很大。
這時,久久沒出現的孤洛玲突然從門外走了進來,馬乾和花九兩人同時反應性的朝她望去。
今日她身穿了一件暗紫色廣袖流仙裙,裙擺拖地,廣袖偏偏,內穿著一層薄薄的玫瑰香胸衣,裙擺處還用細如胎發的金銀絲線繡成了幾只蝴蝶,看起來清雅月兌俗又不失華麗。
「爹爹,人都到齊了沒有?」甜甜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
只見她一進來就直奔孤畢秋的方向而去,步伐快速又穩重,一看便知此人會輕功。
花九目光緊緊跟隨著她,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她的樣子沒表面那麼單純,馬乾此刻也有同樣的想法,只是想不通哪里奇怪。
孤畢秋看到自己的女兒來了,肩膀微微一顫,並不是像尋常人那樣寵愛的笑起來,而是才很不自然的笑了一下,眼神中還帶有絲慌亂和無措,但一閃而逝,又恢復了正常的模樣。
這不尋常的一點剛好被馬乾和花九兩人看在眼里,同時也就納悶了,孤畢秋這是在害怕孤洛玲?
「哦,差不多都到了。」孤畢秋聲音略顫的回道,好像對孤洛玲很是恭敬。
然後就見孤洛玲朝後面跟著的一個丫鬟吩咐道︰「你,去點點人數。」
「是。」丫鬟應了聲,然朝著大廳右側的第一張矮桌走去,同時將手中的名單翻開。
「怎麼辦,這肯定會露餡的。」花九拽了拽馬乾衣袖急急道。
沒想到這宴會是孤洛玲一手操辦的,這麼看來,這些人也都是她邀的了。但為何邀的都是文臣?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馬乾百思不得其解,接著眼一眯回道︰「待會她怎麼問就怎麼說。」
突然,像想到什麼,他看了眼對面坐著的華鈺,隱隱覺得華鈺和孤洛玲兩人之間應該是認識的。所有的文臣就他一個將軍,這也太明顯了。
听花九說,華鈺為了得到藏寶圖而囚禁了姬平公主,莫非這孤洛玲也和這事有關系?
「請問這位大人是?」不到一會,那點名的丫鬟就來到了他面前,照例問道,也把他思緒拉了回來。
「縣令。」想了一下,他回道。
模糊不清的回答令那丫鬟困惑了起來,又問道︰「請問大人是哪個地方的縣令?」
听後,馬乾兩眼一瞪,「你連本官是哪個地方的縣令都不知道?」
丫鬟被嚇了一跳,不過他臉上捂著個帕子實在看不出是誰,于是支支吾吾道︰「大人,您臉被擋住了,奴婢實在看不出……」
他立馬指了指她手上的單子,忽悠道︰「自己看看單子,上不寫著嗎,答錯了小心本官罰你。」
丫鬟一听,嚇壞了,忙看起單子來,突然眼前一亮,因為只有唯一一個縣令沒有點到,肯定就是面前這位了,于是恭敬的說道︰「奴婢愚鈍,原來是盧鄉張大人。」
「算你說對了,免罰。」馬乾不耐煩朝她擺了擺手。
隨即丫鬟向他鞠了一躬,「奴婢告退,大人慢用茶。」然朝著下一桌走去。
總算蒙混過關了,他捏了把汗。
「真有你的,前輩。」旁邊的花九松了口氣,不由得小聲贊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