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九在牆壁上四處模索著,看看有沒有什麼凹凸口可以爬上去,然而模索了好一陣子仍無所獲。就在她心灰意冷準備放棄的時候,突然一道藍色幽光從上面射了下來。
就見上方漸漸放亮,然一個端方四正的出口赫然出現,從下往上看去,隱約能看見一個人影在出口邊晃動。
花九一見,心里頓時一陣激動,想必是有人打開了上面的頂來救她出去!這麼一想,她連忙朝上面喊道︰
「誒!?救救我啊,救救我啊─這里這里──」
那人听到了她的呼喊,接著不知道按了個什麼按鈕,就听‘啪 ’一聲,地面晃動了起來。
花九只覺得腳下的地在動,一時沒站穩朝旁邊倒去,然後她就發現自己正在慢慢往上升,離出口也越來越近了。
她心里一陣欣喜,心想自己是得救了,不用在待在這個鬼地方了。然而,剛這麼一想,一個黑色麻袋就從上面落了下來,將她整個人都裝在了里面。
「干嘛?干嘛?!放開我,放開我啊──」她嚇得大叫了起來。
接著就見幾人麻利的將袋口綁好,然提了起來。
同時,花九在黑色麻袋里拼命的掙扎著,想從這里面掙月兌,然而外面卻有幾雙大手將她按住,根本使她動彈不得,然後她又被幾人抬了起來。
她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根本什麼都不知道的她既緊張又害怕。一陣天旋地轉過後,她又感覺好像被什麼人抬走了。
這是什麼情況?她要被帶去哪里?此時花九心里百般疑惑。
「喂──你們要帶我去哪?!」當即,她大喊道。
「放我出來,當我出來──」
「喂──你們是啞巴啊!怎麼不說話!」
「你們要把我帶哪去啊?喂──」
「喂,喂………」
然而回應她的卻是一片安靜,沒有一個人理她。
也不知走了多久,抬花九的那些人才停了下來,接著將她直接往地上一丟,好像根本沒把她當作活人一樣。然而被猛的一摔的她感覺自己的**都要開花了,痛的她淚花閃閃。
這時就听到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主人,人我帶過來了。」
好熟悉的聲音,花九一驚,心想這不是鬼兒的聲音嗎!頓時她整個人都不安了起來。
這時,就見袋口被什麼人打開了,接著露出個口來,花九想趁機鑽出去,不料被人用繩子綁住了下半身,此刻,她只有一個腦袋露在外面。
剛呼吸到新鮮空氣,她就迫不及待朝四周看去,然就被不遠處的紅色羅帳吸引住。
只見那羅帳里,似乎坐著一個人,伴隨著周圍點燃的火把,那人影似在搖曳,抖動個不停。
花九只覺得一陣毛骨悚然,接著朝旁邊望去,這一看令她驚訝不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接著就听她哽咽道︰「鬼兒?」
聲音彷佛都在顫抖,她實在無法相信眼前這個跪在自己旁邊的人是鬼兒,她不明白,他干嘛把她帶到這里來。
于是,她朝他問道︰「你不是說要去你家嗎?這里是哪里?」
「這就是我家。」鬼兒頭也沒抬的回道。
難道將她五花大綁就是他的待客之道嗎?他到底是什麼人?救了她之後又綁架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花九內心完全迷茫了。
突然就听鬼兒又道︰「主人,您要怎麼處置她?」
顯然,這話是說給那個羅帳里的人听的。
他剛一說完,花九就一驚,立馬跟著後面問道︰「處置?為什麼處置我?!」
因為她實在是想不出自己除了華鈺之外還得罪過什麼人,為什麼一個個都來找她麻煩。
鬼兒並未回她,而是一直望著對面的羅帳,應該是在等待那里的人回復。
果然不出所料,羅帳里傳出一個聲音出來。
「听說你想搶我要的東西?」
是個低沉的男人聲音,像是在質問,又像是在肯定。
不知道為什麼,花九竟然覺得這聲音十分恐怖,好像充滿了危險的味道。她一直以為這世間除了樓梟月能讓她有這種感覺之外,再無第二人,沒想到現在她就否定了,因為這人給她的感覺更加恐怖。
不過,搶他的東西?她心里疑惑起來,並努力回想著,發現這事她好像沒做過吧,會不會是他們誤會了?然後抓錯了人?
當即,她搖了搖頭,回道︰「我都不認識你,干嘛搶你東西。」
語畢,旁邊的鬼兒立即反駁道︰「還說沒有!那天龍王塔里,就是你突然攔住我直接過來搶畫的。」
他這麼一說,花九才頓時恍然大悟,「那個賊原來是你……」就見她張大了嘴吧,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他。
難怪,難怪會被抓來這里,原來鬼兒就是那晚龍王塔里的那個賊。不過,他叫羅帳里的那個人為主人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是受他指使才去盜龍王塔的?
就在她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一陣強風襲了過來,接著她就不受控制的向前沖去,連上了幾層台階,繼而被這風拖向了一個石榻上,然在紅色的羅帳前面停了下來。
突然喉嚨被人一掐,她懸空起來。
「唔──你……你……」花九一張臉憋的通紅,這一刻完全望了害怕,而是以一種乞求的目光望向羅帳里的那個人影。
原來剛剛這人用一股內力將她吸到自己旁邊,同時手從羅帳里伸了出來,掐住了她的脖子。
「說,你為何搶我的東西?」那個男人恐怖的聲音再次響起。
和他離得近了,花九更是覺得毛骨悚然,全身都不寒而栗。
「我,我不是故意……」被他掐著脖子,她掙扎了好久才吐出這幾個字來。
她實在搞不明白,不就一幅畫沒了,為何這人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難道那幅畫很重要嗎?
男人許是看她快憋不過氣了,這才手一松將她放開,而她也順勢落在了地上。
如獲自由的花九嗆得干咳了起來,一張小臉一陣紅一陣白剎是人見憂憐,而她那一頭短發也因為汗水的浸透變得亂蓬蓬的。此刻她彷佛一頭受驚的小鹿,趴在地上喘著氣,全身因為被綁的嚴嚴實實,所以根本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