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九只看到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正一點一點向自己這邊移動,由于光線實在太暗,所以根本看不出那是個什麼東西。
「嗷─嗚──」
低叫聲不停的在她耳邊徘徊,十分駭人,而黑暗中那雙紅色的眼楮也越來越清晰。
沒過一會,就見一匹狼赫然出現在她眼前,體型龐大,是普通狼匹的兩倍還不止。它有黑色的皮毛和健碩的四條腿,還有那嘴邊尖銳的獠牙,此刻正泛著寒光。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走開啊──」花九終忍不住大叫了起來。
為什麼這里會有狼呢?她內心恐懼起來,心髒也都快要跳出來了。
那巨型的黑狼就像是許久沒進食一樣,突然看到眼前有獵物,可想而知它的那副面露精光的模樣。
花九只覺得頭頂一片黑色籠罩下來,頓時整個人都快被這黑=.==壓壓的影子包圍起來了。那巨大無比的黑狼兩眼緊緊盯著她不放,不時眥著獠牙對著她,近處觀望都能發現它嘴邊的唾液。
奈何她全身都被綁住了,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瞪大眼楮看著它越走越近……
終于,她兩眼一翻,嚇暈了過去。
原來她不僅怕馬,更怕狼!還是這麼大的一匹狼!
再說鬼兒,按照主人的吩咐將花九關好之後就回去復命了。他心里此時是百般不解,不解主人當時怎麼沒殺她,通常他都會毫不猶豫的處決一個犯了錯的人,然而這次卻很奇怪,而是將人先關了起來。
難道僅僅因為她的一番辯解才沒有殺她嗎?主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通常達理了?
「人可關好了?」鬼兒剛到,羅帳里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听到後,鬼兒立馬回道︰「回主人,人已經關好。」說完後他似乎又有什麼不解的地方,于是問道︰「主人,您為什麼把她關起來?」
在他印象里,主人都只對有利用價值的人暫不處死,而那些沒價值的人,他殺他們就如同踩死一只螞蟻一樣。
他不解,難道花九在主人眼里有利用價值嗎?當然,主人的心思永遠是令人琢磨不透的,誰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對于他的問題,羅帳里的人似乎有些生氣,微怒道︰「多嘴,下去。」
鬼兒知道主人不喜歡別人來猜他的心思,于是很識趣的鞠了一躬後就退了下去。
他走後沒多久,就見羅帳里的人突然拍了拍手。
「冷玉。」他喚道。
話音剛落,一個人影刷的一下出現在他面前。
是一個女子,一身深藍色的緊身服襯的她身段婀娜,像水蛇一樣的腰肢更是讓人忍不住想要一握。特別是她那一頭暗紫色的長發,被一根發帶扎起束的很高。腳上還踩著一雙黑色靴子,上雕刻著金色花紋,而她背上還背著兩把彎刃,如火焰形狀,整體看起來頗有幾分女刺客的味道。
此時她正單膝跪在羅帳前面,微微低子,听候命令。只見她面容十分平靜,沒有一絲笑容,看起來好像很難相處,而她那雙眼楮,也是出其的冰冷,不自覺的讓人感到害怕起來。
此人便是江湖上有名的‘雙刃冰探’──冷玉。
傳聞此人是一捕手,專搜天下各種大大小小的情報,只要是她想知道的事情,就沒有不可能的。而且此人性情冷淡,不喜言辭,是公認的冰美人。
再說她背上還背著兩把刀刃,看起來有股俠客風,而听聞此女不僅查案快,耍起刃來更是一流,因此‘雙刃冰探’這個稱號名副其實的就落在了她的頭上。
不過,這個冷玉似乎很听羅帳里那人的話,看兩人的關系也特別像主人與下屬。
「你去幫我查一個人的身份來歷。」這時,就听羅帳里傳出低沉的聲音來,顯然是對那個冷玉說的。
「是誰?」地上的冷玉始終沒有抬頭,就听她問道,樣子十分恭敬,沒有半分表情波動。
這就不免讓人心生疑惑,疑惑到底羅帳里那人是誰?連雙刃冰探都要對他恭恭敬敬?
「被我關起來的那個女子,你去查查她的底細。」羅帳里的男人回道,然又說道︰「期限一個月。」
然後就見冷玉點點頭道︰「屬下遵命。」接著她一轉身便沒了蹤影,簡直是來無影去無蹤。
為什麼要查花九的來歷?鬼兒心里滿是疑惑。原來鬼兒並未真的離去,而是躲在一隱蔽地方偷听他們的談話,剛剛他們說的這些都被他全部听到。
以他多年跟在主人身邊來看,他知道冷玉這人很少被主人喚出來,除非是真有很重要的事要查,否則她一般很少露面。
這麼一想,他趕緊朝外走去,跟在了冷玉後面。
再說樓教主那邊,他根據夜鶯兩人所指的路找花九蹤跡,卻根本一點頭緒也沒發現。頓時他心里懷疑起夜鶯指錯了路,于是又快馬加鞭的往回趕,就在這時,他剛好遇見了計劃失敗的玉離。
玉離以為花九又是被樓梟月救走的,然而當看清眼前這個黑袍男子時,當即一臉懵了。
「魔君?」她揉了揉眼楮,再次確定眼前這個騎在馬上的人是樓梟月沒錯。
他怎麼在這?不是他救的人嗎?頓時,她心里就一陣混亂了起來。
樓梟月沒有過多的語言,張口就問道︰「她在哪?」
此時的玉離哪知道人在哪,突然被樓梟月這麼一問,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說。而樓梟月見她遲遲不說話,以為花九真出事了,當即從馬背上一踩,飛身到她面前,猛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只見一霎那,她就兩腳離地呈懸空狀。
「唔……魔……魔君……」玉離感覺喉嚨一陣疼痛,又被他這樣掐著,根本無法呼吸了。
近距離看他,就見他臉色黑的可怕,眼里還流露出殺意,好像隨時都能把她脖子扭斷。
她瞬間露出了恐懼的神色來,知道自己攤上事了,于是兩手一直不停的拍著樓梟月的胳膊,並乞求的目光望向他。
「我要立刻見到她。」樓梟月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他好像根本無視她的痛苦,所以手上的力度也更加重了起來。
玉離嘴唇煞白,冷汗嗖嗖,只見她不停的動著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樓梟月還以為她有什麼話要說,或許是關于花九的,于是這才找回了理智,手一松就把她放了下來,暫時讓她活著。
剛一松手,玉離就往地上狠狠的一摔,攤軟在地上無法動彈,竟是連咳都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