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梟月突然將花九抱入懷中,同時整個人趴在了她肩上,這讓她瞬間全身僵硬了起來。
「教,教主…你…怎麼了?」她小聲問道,聲音也變得有點緊張。
樓梟月卻沒有說話,而是將頭埋在她頸間並不停的摩擦著,弄得她全身都舒舒麻麻的,極其難受。
也不知道這樣被他抱了多久,直到花九實在承受不住他的重量了,他這才將她放開。
被放開後,她只偷偷瞥了他一眼就趕緊低下了腦袋,因為他的目光實在太過灼熱,再看下去她怕她會暈了。
這時,她突然問了一個很傷腦的問題,這也讓氣氛一下子尷尬了許多。
「教主,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的樣子像生病了嗎?」。樓梟月反問道,同時和她離的更近了些。
他望著她躲閃的眼楮,呼吸突然變得有些急促,然他又再次朝她一點點靠去。
花九被逼的一步步朝後退去,最後索性後背貼在了牆上。
「你,你,你想干嘛……」她有股不好的預感。
「你說呢?」樓梟月一挑眉,繼而兩手撐在牆壁上,全身都快壓在了她的身上,完完全全把她包圍住了。
他的氣息也撲打在了花九臉上,有一股清新的薄荷味,讓人身心都變得舒服起來。
花九一張小臉憋的通紅,兩眼望著腳尖,不敢抬頭。然而,她卻能感覺得到,樓梟月還在一點點逼近她,這讓她內心忐忑起來。
兩人的距離漸漸拉近,由一尺慢慢轉變成了幾公分。
不到片刻,兩人的呼吸都變得更加沉重了起來,這時花九猛的閉上了雙眼,動都不敢動了。
當然,她的小心髒都快跳出來了,那是一種極度的緊張和不安。
本以為他要干什麼事,卻沒想到,樓梟月只是對著她的臉猛的吹了口氣,繼而大笑著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哈哈哈……你以為我要對你干嘛?」他打趣的看著她,臉上出現了一股邪笑。
花九這才醒悟過來,然也知道了剛剛自己被他戲弄了。
魔君也學會了調戲人嗎?
她突然有點想哭,一時說不出話來,心里也不是個滋味。
他把她當什麼了?一個玩物嗎?說戲弄就戲弄,有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
他知不知道,她可以允許被玉城安戲弄,被任何人戲弄,唯獨不想被他戲弄。
這麼一想,花九更加難過了起來,于是朝他喊了句︰「最討厭你了。」便捂著臉跑了出去。
余下樓梟月一人站在那里,一時不知所想。
段錦空,玉城安和亓影三人正躲在門外一個不顯眼的地方偷听里面的談話,突然見到花九跑出來了,三人同時一驚,生怕被發現了。
「丫頭怎麼了?看起來情況不妙。」段錦空疑惑道。
玉城安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于是胳膊肘搗了搗一旁的亓影,問道︰「你主子對她做了什麼?」
「我怎麼知道,剛剛什麼都沒听見。」亓影答道。
段錦空沉思了片刻,然那兩人說道︰「你們就在這,我去看看丫頭的情況。」
說罷,他就朝前方走去,步伐很快,一會就沒了蹤影。
花九一口氣跑到一個小山頭上坐了下來,然靜靜的看著山下燈火通明的夜市,每當心情不好的時候,她都會來這里坐一會,看一會風景後,她就會又變成那個活蹦亂跳的花九。
可是這一次,和以前不太一樣,她越來越覺得心里堵的慌,于是幾番掙扎下來,她頭埋在腿間哭了起來。
也不知道為什麼哭,就是停不下來,以至于段錦空來到她身邊她都沒發覺。
「丫頭,何事這麼傷心?」
聞聲,花九這才抬起頭來,見到是自己師傅後,她急忙擦了擦眼淚,然很牽強的擠出一個笑容來。
段錦空模了模她的腦袋,「傻丫頭,在師傅面前沒必要那麼累,想哭就哭,這里也沒其他人。」
「師傅──」听後,花九再止不住眼淚,趴在段錦空的肩頭上就哇的一下哭了起來。
段錦空邊輕輕拍著她的背邊說道︰「你是個堅強的孩子,從小就沒怎麼哭過,師傅知道,你把所有的苦都藏在心里最隱蔽的地方不願說出來,你總是笑臉迎人,看起來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其實你的心里比誰都難過。」
花九哭的更加凶了起來,仿佛要把這一陣子的所有委屈全都哭出來一樣。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段錦空繼續拍著她的背輕聲道。「丫頭,孤獨了這麼多年,沒有必要再一直這樣下去了,想要什麼就去追逐吧。」
「師傅……我……」花九抬起頭來看向他,一雙眼楮哭的通紅。
「你愛上了樓梟月對吧?」段錦空一語就道破了她將要說的。
這讓花九更加難受了起來。「可是,他……他冷漠,他自大,他孤傲……他不會愛任何人……」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愛任何人呢?」段錦空在她腦門上模了模,繼而又說道︰「人心都是肉長的,哪有人不會動情,只是有些人不擅長表現出來罷了。」
「他不喜歡我,他只是把我當成一個玩物……師傅,我真的好討厭被他戲弄,讓我分不清到底他的哪一面是真的,哪一面是假的……」
「觀察人不是幾天就觀察出來的,你需要經過漫長的時間和磨難,才能發現他的心意到底是怎樣的。」
一番解釋後,花九大概明白了一二,然用衣袖擦了擦淚水後,她一把拽住了段錦空的胳膊,繼而求道︰「師傅,你能別將這事透露出去嗎?」。
段錦空點了點頭,「當然,師傅不會說的,這是你我之間的秘密。」
「好,謝謝師傅。」
「那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回去睡覺了?」
听師傅說了一些後,花九心情這才好些,這時也很听話的回房睡覺去了,只是一直窩在床上輾轉難眠,翻來覆去無法睡著。
腦海里,滿是那人的影子……
冷峻的面孔,不屑的態度,以及那一身孤傲的黑袍。
段錦空在見到她走後,這時突然面色變得凝重了起來,然他抬頭望了望天邊的月亮,接著又嘆了口氣。
「唉,這難道就是天意嗎……」他呢喃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