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可都听到了,別想賴賬!」楚天澤看著一頭埋進自己懷里,仿似再不好意思面對他的小女人,不由開懷笑了。好一會兒後,楚天澤才在稍稍歪了歪頭,在官莞耳旁輕聲道︰「透透氣,別悶壞了。」
官莞聞言卻是拼命搖著頭,仍舊埋著腦袋。
楚天澤看著懷中任自己如何勸都不願抬起頭的官莞,不由悶笑出聲︰「你這小女人……這有什麼可羞的。」
官莞整個腦袋都埋在楚天澤懷里,耳朵自然也貼著楚天澤的胸膛。耳旁傳來的震動以及楚天澤那低低的悶笑聲,官莞不由惱羞成怒了。
「皇上!」官莞迅速離了楚天澤的胸膛,一臉似惱怒更似嬌羞地瞪著楚天澤,輕哼了一聲。見楚天澤面上笑意不減,官莞索性偏過了頭不再看他。
楚天澤見官莞如此,心下雖仍舊愉悅,面上卻顧及著她怕羞,稍稍斂了笑。只是官莞這一偏頭,楚天澤卻是意外發現她鼻側一片通紅,不同于哭過後的那種,而像是撞傷了。他記得方才還沒有的……楚天澤身上輕觸了觸,不由蹙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被楚天澤這麼一踫,官莞倒是也覺得鼻端隱隱作痛。她自然是知道為什麼,負氣地看了眼楚天澤,撇嘴道︰「太硬了!」官莞說著仿似不服氣楚天澤的胸膛傷了她的鼻子一般,還伸出粉拳捶了錘。自然,捶了兩下自己便吃痛的抽回來手。
那急于逃離的手卻是被楚天澤一把抓住握緊又放回了胸膛的位置。楚天澤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硬嗎?」。
官莞不明所以,怔愣的望著楚天澤。她只是實話實說啊,怎麼楚天澤的眼神卻是像要吃了她一般?官莞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實誠地點了點頭︰「嗯,很硬……」
楚天澤聞言,握著官莞的手不由更緊了緊,緊緊鎖著官莞的眸光亮得異常,接著低聲繼續問道︰「喜歡嗎?」。
官莞只覺得此刻的楚天澤十分危險,她哪里還敢說不喜歡,于是點了點頭顫聲道︰「喜歡……」官莞想著,男人寬闊的臂膀與胸膛,總是能讓女子感到溫暖與安全感的,她回答說喜歡也不算騙他。
只是官莞終歸是把楚天澤想得太純情了……
楚天澤在听到官莞說「硬」,說「喜歡」時,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被逼的要爆炸了,他當下只想把官莞壓在身下,用行動告訴她,他還有更硬的……只是,現實是,終歸也只能想想,楚天澤怕自己嚇著官莞。其實楚天澤也覺得莫名,他分明知道官莞的回答是單純的什麼也不懂,可他心內卻是勾勒出了另一幅場景,希望官莞跟著他一步步地說出自己想象中的那些話……楚天澤撫了撫額,這小女人日後若是經歷了那檔子事,再回想今日,指不定會如何怨他欺她呢!楚天澤卻是覺得這也不能全然怪自己,方才官莞羞澀地拿粉拳砸在他胸膛,口中還說著「好硬」之類的話,他很難坐懷不亂。他當然知道她指的是他胸膛很硬,蹭傷了她的鼻子,可這些話若是換個場景……楚天澤想,是個男人都會想歪的,他能忍著已是不易了,這事著實不能怪他。
楚天澤深吸了口,盡力去平復體內的躁動。他看著對面若無其事的小女人,而自己卻是三番兩次被折磨的這般狼狽,心下頓感不平衡。只是,能同她計較什麼呢,她什麼也不知道……楚天澤好笑又無奈地嘆了口氣,日後定要從她身上好好補回來,這樣想著,心下才漸漸舒坦了些。
「皇上?」官莞見楚天澤半晌不說話,面色卻很是不好,仿若很難受卻又隱忍著,不由有些擔心地輕喚了一句。
楚天澤自然注意到了官莞面上的憂色,摩挲了一番她仍舊泛紅的秀挺的鼻子,輕嘆了一聲,順著她的思路道︰「喜歡就好,日後想倚著就倚著。」楚天澤說著順勢便將官莞攬入懷中,官莞的腦袋又靠在了那硬挺而寬闊的胸膛上。
官莞自然地倚著,唇邊的弧度微微上揚。其實,她是真的很喜歡這樣依偎在他懷中,很溫暖很踏實,似乎可以忘卻一切煩擾……
楚天澤此時才注意到官莞那受傷的腳踝。之前腫脹得很高的腳踝,此刻已拆下了厚厚的繃帶,那細女敕的一小節肌膚白得晃眼,幾乎是看不出異樣了。楚天澤心下略微放心,低聲問官莞道︰「腳可還好?太醫怎麼說的?」
官莞聞言也看向自己的腳踝。方才情緒低落,也沒顧上別的事,連是柳柳還是吟秋幫自己清洗過的都不知。只是此時看著腳踝上那草藥渣的烏黑與殘留的印子已經退去,的確清爽多了。官莞回楚天澤的話道︰「已好得差不多了,何太醫方才來拆的板,他交代適當地走動走動活絡筋骨,不久該就能痊愈了。」
楚天澤聞言點了點頭,隨即想到方才剛進門時,那倆丫頭同官莞的對話,不禁又蹙了蹙眉︰「那你怎的不听太醫的話出去走走,反倒還要兩個丫頭勸說?朕記得你早幾日可就急著要下榻走動呢!」
官莞听了這番話,心下突然一沉,哪里還有方才的愉悅。自然而然的,官莞想到了靖寧,想到了靖寧說的那些似真似假的話,想到了楚天澤也許說過那樣的話……雖然經過和楚天澤方才的一番糾結、甜蜜,官莞已幾乎可以確定楚天澤不會說那些話了,且即便真說了,官莞現下也沒那般難過了,可官莞心底仍舊忍不住有些介懷,她固執地想听楚天澤親口告訴她,他沒說過那些話……
楚天澤自然注意到了官莞情緒的突然變化,他今日來棲蕪苑本也是為了同官莞解釋這事的,他一會兒自然會同官莞說。只是,他倒是有件小事需要先解決。
楚天澤突然沉著臉冷聲道︰「你那個叫柳柳的丫頭,也太放肆了!之前便莽莽撞撞沒規矩,朕看在你的面上沒追究,可她倒是變本加厲了,竟敢教唆主子違抗朕的旨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