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莞聞言,面上霎時又是一紅,不由默默嗔了楚天澤一眼。這男人還真是霸道又不害臊,她怎的就只得圍著他轉了?還不讓他去觀察去欣賞旁的人了?只是,官莞仔細想想又覺得有些好笑,這男人的想法固然霸道了一些,可也是有些可愛的,至少,說明了他還是挺在意她的吧。
其實,官莞心下雖多少有些怨怪楚天澤這般霸道,但是不得不承認,他說的也是對的。男子的腰帶對于女子來說,其實是件挺私密的事。是以,無論是送人腰帶還是幫著系帶解帶,都非得是最親近的男子不可。官莞在楚天澤之前,也只在官致遠壽辰時制過腰帶送給她父親,而幫著寬衣解帶的男子更是只有楚天澤一人。如今,她已為人婦,連見父親的面的機會都少了,她往後需要觀察了解的,的確也就只有楚天澤了,那個會一直在她往後的年歲里相伴守望的男人。
官莞想著這些,這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對楚天澤其實真的是不太了解的。不僅是指腰帶這件事,還包括許多旁的東西。比如,官莞一直不了解楚天澤的習慣喜好,也不太了解他的性子,更是常常看不透他的心思……相反的,楚天澤卻是做得比她好許多。從前沒多想這些問題,此刻官莞卻是意識到似乎自己沒太去花心思了解吧?楚天澤他是不是也想過這個問題呢?是否有怨怪過她對他不夠用心呢?
官莞突然有些感傷,甚至隱隱有些自責起來。她與楚天澤之間,似乎她真的一直是被動的狀態,他應該有時也覺得無力吧?是以,他才會霸道地希望她多關注他一些,更主動一些。官莞心內不由暗怪自己竟到此刻才了解到些許這男人的心思,果真是遇到與他相關的事,她都太不靈光了些。此刻官莞哪里還記得自己方才還怨怪著楚天澤太霸道的事,她這番反思下來,卻是自責又感傷了。官莞斂了斂心神,目光柔和而又含情地望著楚天澤認真道:「皇上,嬪妾知道了,嬪妾往後會盡可能地多去了解您的。」
楚天澤著實沒有想到官莞會說出這麼一番話。其實,在方才官莞沉思的那段時間里,楚天澤一直都在觀察著官莞。官莞一開始的嗔怪到後來的感傷,他都看在眼里。楚天澤等著官莞想明白,等著她答復自己,是以即便她沉思了那般久,楚天澤也沒想打斷她的思緒。只不過到後頭,楚天澤都以為官莞就這麼沉默了,不會給自己答復了,官莞卻突然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看著眼前滿面真誠、滿目含情的官莞,楚天澤心下微動。他原本以為如若他不明說,讓官莞自己體會,官莞只怕是要許久才會慢慢領會他的心思,沒想到,她今日竟是突然悟了,這著實叫楚天澤感到意外又驚喜。楚天澤知道官莞雖對自己有情,可心中總有許多顧慮,永遠是被動的,甚至對他有時還有些抗拒。楚天澤也一直知道官莞還未對他真正敞開心扉,也未曾嘗試過去了解他,只是楚天澤可以理解官莞暫時的憂慮,他願意給她時間,讓她慢慢適應。好在,官莞領悟的比他想象中的早,他那般獨自糾結的等待,似乎可以看到盡頭了。楚天澤想,哪怕這個小女人今日這番話只是一時心血來潮,他也很欣慰了,因為他看到了她在靠近他。
楚天澤輕撫了撫官莞的臉,微微勾了勾唇角,滿面柔和地看著官莞點了點頭:「好。朕記著你今日這話了,你自己也要記得。」
官莞此刻心下格外輕松,看著楚天澤這應該算是愉悅的神色,官莞笑得更燦爛了,鄭重地對楚天澤點了點頭。她既然已經想明白了這個問題,自然是會記著自己的承諾的,她會嘗試著盡量更多的去了解習慣他。不過,官莞突然卻是想到了一個問題,她突然有些猶疑,該不該在這個和諧的時刻同楚天澤提呢?官莞左思右想糾結了一會兒,還是覺得這事自己應該先同楚天澤說好的。
這般想著,官莞微微斂了斂面上的燦笑,看向楚天澤的眼神中帶了絲遲疑,最後終于還是張了張口道:「皇上,嬪妾有個請求,還望皇上能答應嬪妾……」
楚天澤看著官莞片刻前還燦笑著的臉此時突然糾結起來,不由蹙了蹙眉,莫不是這小女人這般快就反悔了?沉默了一會兒,楚天澤看著官莞還是開口了,只是語氣略有些沉重:「什麼請求?你自己考量清楚,若是太過分的,就別提了。」楚天澤盡量克制著性子說完這話,他可不希望剛同官莞建立的和諧關系就這麼又被她一個請求給破壞了。看著官莞這糾結的小表情,楚天澤還真不敢想官莞一會兒會說出什麼話,畢竟這小女人總是能輕易氣到他!
官莞听著楚天澤這般嚴肅的話卻是更糾結了,心里負擔也重了些。其實官莞又何嘗不是擔心著自己的話會讓楚天澤不開心,以致影響他們的關系呢?只是官莞卻是覺得這個請求此刻不先提出來,往後再說可就更不合適了。至于楚天澤要她考量她的這個請求是否過分,官莞也為難了。說實在的,她自己真不覺得這個請求過分,只不過按著楚天澤先前的霸道來看,官莞真不敢確定他是否會在意,也許他會覺得過分吧。
官莞想了想,還是做了決定。這個請求她今日必須得提出來,若是他真在意,官莞想自己也不會妥協的。即便她現在可以理解楚天澤的霸道,但是有些事上她還是有自己的堅持的,比如這件。官莞抬眸望向楚天澤,認真道:「皇上,嬪妾不知這請求算不算過分,但是嬪妾想說。」
楚天澤看著官莞這般堅持的模樣,不由挑了挑眉。想著這小女人應該不至于這片刻間便忘了自己承諾,或許是真有什麼重要的事,是以急著在這當口說。楚天澤凝視著官莞沉聲道:「既如此,想說便說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