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澤看著官莞這般無奈糾結的模樣,不由心下暗笑。說是不逗她不為難她,看來即便只是他隨意說的一句話,也還是把她給難住了。楚天澤也不免有些無奈,他的確方才就是想著不為難她了,是以才想自己說了那話做完結,然後就可以換話題了。可看官莞這樣的反應,看來他還是得出言解釋寬慰才行。
「傻女人!」楚天澤揉了揉官莞的臉頰,睨了她一眼,無奈淡笑道,「朕又沒說什麼可怕的話,你一副苦大仇深的糾結模樣做什麼?」
本還陷在自己的糾結與沉思中的官莞,听著楚天澤這突然的話,不由又有些發怔。好一會兒後,官莞稍回過神才抬眸望向楚天澤,只是眼眸中少不得充滿了疑惑與不解。不過官莞仔細想想也是,那話對于他來說的確不算什麼,開口隨意一說罷了,可對于她來說,沒辦法真一點不在意的,畢竟事關日後那麼長的日子呢。官莞不敢想象,若往後楚天澤當真說到做到,時不時便抱著自己坐著,她該會有多驚嚇……
楚天澤自是一眼便看出了官莞眼眸中的不解,只不過楚天澤沒打算回答她,他覺得這個問題該揭過去。是以,楚天澤這會兒只凝視著官莞,也不多說什麼。
就這麼盯著官莞瞧了好一會兒,見官莞都有些著急了,楚天澤才不緊不慢地開口問道︰「你這椅子坐著可有覺得不適?」楚天澤這問話語氣平靜,看不出是何情緒。
楚天澤這突然地有轉換了一個話題,官莞不免郁悶了,這男人一個話題遺留的問題沒解決,怎的就又換話題了?雖然不得不承認,這及時在她糾結的時候換了個話題,對官莞來說也是好事。
對于楚天澤問她現下坐著這把椅子可還舒適這個問題,官莞倒是沒多猶豫,略一思索便忙對著楚天澤點了點頭︰「回皇上話,嬪妾覺得挺舒適的。」官莞這會兒只以為楚天澤是在試探她,但凡她語氣中透漏出一絲不舒適的意思,她有理由相信楚天澤會立馬又把她抱回懷里去。是以,官莞自是要語氣堅定地表明自己的態度的。
官莞所想的倒也不差,楚天澤的確有幾分試探她的意思。這會兒雖听著官莞這般肯定的答復,可楚天澤還是不免有些放不下心。想了想,楚天澤望著官莞的眼楮,又嚴肅地問了一遍︰「此話當真?」
官莞自是又毫不遲疑地鄭重地點了點頭,一點沒耽擱,仿似擔心自己稍一猶豫就楚天澤就會懷疑似的。官莞可不想自己剛獲得「自由」,又被重新抓回「牢籠」。
見即便自己這般認真堅定的回答,楚天澤面上仍舊存著猶疑,一會兒瞧著她,一會兒又掃一眼她所坐的椅子的模樣,官莞不由有些無奈。想了想,為徹底消除楚天澤心中的懷疑,官莞開口解釋道︰「皇上,嬪妾真覺得這椅子坐著挺舒適的,您不用擔心。且羅總管很是貼心地在這椅子上加了軟墊,坐著又不冰涼也不硌人,嬪妾覺得很好。」
楚天澤听著官莞這話,視線望向官莞所坐的椅子上,見官莞裙袂處的確露出軟墊的一角,倒是信了她的話了。只不過楚天澤似想到了什麼,卻是不由又蹙起了眉頭。
官莞澤察覺楚天澤听了自己的話後非但沒有放松,反倒好似更不滿了,不由心下又是一緊。尤其是她還不知楚天澤此時緣何是這般神色,心中更是沒底。莫不是,他還不相信她說的話?這般想著,官莞不免有些急了,她都表達地那般清楚、堅定了,這男人怎的還不信?再說了,即便這椅子真坐著不舒適又如何,左右她自己樂意!
「旁人在你眼中就那般好?」官莞心下暗自幽怨間,楚天澤望著官莞沉聲問道。听得出,語氣帶著絲冷意,還有隱隱的無奈。
「啊?」官莞听著楚天澤楚天澤這莫名其妙的話不由又是一怔,連著自己方才心中正怨怪著楚天澤都忘了。這會兒官莞只怔怔地望著楚天澤,不明白他怎的突然會問出這般話。
楚天澤心里本就存著些不滿,心會兒見官莞沒听懂自己話的意思,不由更是生氣。這小女人,每回惹怒她卻不自知,還這般無辜、一臉疑惑地望著他的模樣真是讓人又好氣又無奈。
「朕是問你,在你眼中羅德祿真就那般好?」楚天澤冷凝著官莞,把問題又重復了一遍,只不過這回說得更明白,這小女人沒理由還听明白。
官莞這會兒倒是听懂楚天澤的話了,只不過,對于楚天澤這個問題,官莞著實又是意外又是無奈。官莞心下不由暗暗月復誹,這男人每回問她的問題怎的都那般叫人難以回答?
先前已經因著羅德祿的問題同楚天澤起過幾次不大不小的矛盾了,官莞著實不想再為著同樣的事發生爭執。只是,這會兒楚天澤主動挑起這個話題,官莞沉默不行,拒絕也能,似乎只有面對,然後回答這一條出路。只是她該如何回答才好呢?
官莞覺得自己和楚天澤相處,似乎一直都處于該如何回答楚天澤的問題的糾結當中。官莞著實覺得煩惱又無奈。這會兒官莞自然是又要糾結了。她若是回答楚天澤說羅德祿的確好,毫無疑問,楚天澤絕對不會高興;可若是要她回答羅德祿不好,似乎又太過違心,且楚天澤未必會信……
「這問題很難回答麼?」楚天澤見官莞猶豫糾結了半晌也沒回話,不由眉頭不得更深了,忍不住開口問道。
官莞听著楚天澤的聲音,心下又是一緊看來自己是沒法再拖延下去了,無論怎麼說,還是得先搭理楚天澤回他話才行。官莞微頓了頓,終于還是緩緩抬眸望向楚天澤。輕咬了咬唇,官莞開口有些猶豫地低聲道︰「皇上,嬪妾以為……羅總管他為人還是不錯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