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夫人要出逃 第十六章 寧錦

作者 ︰ 西奧笑

傳說東海之濱有一座世外之國,名曰華胥,華胥之國太平祥和,人人平等無貴賤之分,國主華胥氏踏巨人足印感應受孕,生下人皇伏羲與大神女媧,後女媧造人,方有人族延綿開來,故華胥國被尊為人族之源,華夏之根。

後華胥國隱于東海,自成一方仙境,不再過問世事,于是華胥國在凡人心中便成了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只有傳說,無人親見。

神界之中居住的,都是先天孕育而生的神族或是神族的仙胎後裔,而仙界之中則皆為凡人修煉而成的仙人,其數量遠遠超過神族,但遠遠少于人族。因華胥之國為人族之源,而仙界又皆是人族修煉而成的仙人,故華胥之國被尊為仙界首尊,雖不號令仙界,但華胥之國的存在,已經成為整個仙界的信仰,故而即便是神族,也十分看重華胥國的存在。

況且華胥之國中多數子民皆為先天神族,若華胥之國動蕩,整個天界都會跟著顛覆,所以,華胥之國是比天界更重要的存在。

當年華胥國痛失兩位國主,令舉國上下對天君頗有微詞,壓力之下,天君只能好生照看華胥國主唯一的繼承人,寧錦神女,保她平安無虞,寧錦天性活潑好動,愛捉弄旁人,總會犯錯,天君也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于是寧錦膽子更大,上天入地更是誰都不放在眼里。

唯獨只怕一人。

這日寧錦實在無聊,就跑去陰司找黑白無常玩,把白無常潑了一身墨把黑無常撒了一身面粉,將他們二人氣的咬牙切齒卻不敢做聲之後興高采烈的走了。

寧錦又無事可做了,便去了人間,去她常去的地方坐坐。

躺在草地上,寧錦望著藍天,飛鳥,想起從前有人給她講的故事,「很久以前,鳥是不會飛的,但它們想離天更近一點,于是很努力很努力的改變自己,終于一點點飛上了天空,可當它飛起來之後才發覺,原來它永遠也觸及不到它心愛的那片藍。

天,你看上去就在那里,可實際遠的根本量不出距離,高高在上,所以鳥無論怎麼改變,怎麼努力向上飛,都踫不到它愛的那片天。」

「怎麼踫不到呢,鳥努力修煉飛升成仙就能登上天了啊。」

當時她是如此反駁的,她還記講故事的人出神的望著天,幽幽說了一句︰「是啊,只要變成了神仙,就能觸及到了只是可惜,這是一只,永遠也不可能成神的鳥。」

如今想來,她也終于明白了,那話中的含義。

「寧殿下?」一顆腦袋擋住了寧錦的視線,橫在她眼前,寧錦忽的一下坐起身︰「妙妙?你怎麼在這?」

「尊神在人間辦事,在此處行宮歇息。」妙妙說完,問︰「寧殿下怎麼也在這呢?」

「這是我姐姐的行宮我憑什麼不能在這!誰讓重燁來這歇息的!他憑什麼來這歇息啊!」寧錦跳將起來,十分不快,憑什麼我兩個姐姐都因他而死,他卻坐享其成霸佔她們的一切啊!

「這是夫人和尊神共同的行宮啊。」

「夫人?什麼夫人?重燁不是早就沒有夫人了嗎?听說他跟天女訂了婚約,難不成已經娶過門了?重燁還厚顏無恥的把錦繡宮送給那個天女了?」

這個混蛋!要是真的敢這麼做,她就是拼死也得把錦繡宮搶回來,姐姐留在人間唯一的念像不能讓別的女人霸佔了!

「寧錦。」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嚴肅還帶些訓斥的意味,寧錦的汗毛頓時豎了起來,身上直起雞皮疙瘩,四肢也跟著僵硬,一動都不敢動了。

天上地下,寧錦只怕一人,那就是前天界戰神,今陰司冥王,重燁。

僵硬的轉過身,寧錦看見了重燁那張不怒自威的臉,別人看了都恨不得兩眼冒星星,她看了卻覺得無比的可怕與冷酷,她勉強笑著,干巴巴叫了一聲︰「冥王。」

「在這做什麼?」質問的語氣。

寧錦的內心是奔騰憤怒的,這話該輪到她來問才對吧,你做了那麼多傷人的事,還霸佔了別人的東西,竟然還喧賓奪主的質問起她來了?!可她敢怒不敢言,只能憋著這股火,面上毫無表情的說︰「緬懷故人。」

簡單四個字,也不是簡單說說的,是故意說給重燁听的,她也不敢怒,就只能用話刺激刺激他,叫他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忘記了當年的事情。

重燁沒有接著問下去,也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只問︰「看見有什麼人在這附近嗎?」。

除了一個不要臉的神之外她什麼人也沒看見,寧錦心里是這麼想的,表面上只是搖了搖頭。

妙妙拉住寧錦,眼眶頓時就紅了,帶著哭腔央求寧錦︰「寧殿下,我們夫人不見了,您幫忙找找吧,您向來找人是最快的了!」

哈!果然啊,重燁帶著天女來這游山玩水,結果把天女弄丟了是不是!活該!報應!竟敢帶著別的女人來亡妻的故居玩樂,天都看不下去,這下好了,天女失蹤了,最好是被什麼妖怪抓走,吸干靈氣,奪走法力,打斷仙骨,叫她再也沒法跟重燁在一起!以告慰亡人的在天之靈。

不對灰飛煙滅是不會有在天之靈的

寧錦憂上心頭,推開了妙妙的手︰「天女丟沒丟與我無關,你們自己去找吧。」

「天女?丟的是我們夫人,不是天女啊?」

不是天女?那是誰?難不成重燁瘋了,自己造了個人偶出來消遣,結果動了真情了?不會吧寧錦偷偷瞄了重燁一眼,看他那不近的樣子,說不定真的是看上自己造的人偶了,像他這樣的神都傲得很,天界的神女一個都看不上,連正眼看都沒看過,自己造一個完美的人出來,很說得過去啊!

咦~竟然有這樣的癖好,寧錦嫌惡的掃了重燁一眼,既然不是天女,那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女子能讓重燁如此魂不守舍!

「尊神,寒琢在外面,說有要事找您。」涼山來報,看見了旁邊的寧錦,頓時打了個冷戰。

寧錦壞笑著沖涼山挑了挑眉,涼山啊,別來無恙啊,你家尊神又惹我了,等會你就等著替他受苦吧!

涼山認命的嘆了口氣。

「寒琢?帶他進來。」重燁顰眉,寒琢怎麼會在這?

「尊神,寒琢受了重傷,錦繡宮仙氣太重,他進不來。」

寒琢?怎麼這名字如此熟悉?寧錦思索了一下,寒琢寒琢寒

「寒琢?!!!」寧錦高喊了一嗓子,拽著涼山問︰「你確定是寒琢?」

涼山不明所以點了點頭,一抬眼寧錦已經瘋了似得跑了出去,腳步之快,只能看見裙擺飄動,眨眼早已不見了人影。

穿過大霧,寧錦在叢林里大喊︰「寒琢!寒琢!」

沒有任何回應,寧錦卻看見了樹干上草葉上半干的血跡,循著血跡一路走,找到了一個面色慘白慘白卻十分俊美的男子,一身白衣已經被血染的紅透,此時歪靠在樹下表情痛苦不堪昏厥了過去。

看這眉眼,的確是跟記憶中那個粉女敕秀氣的小團子有些相似,只是這寒琢怎麼是只鬼?

現在也沒有時間去想這些問題,還是把他救醒要緊。

寧錦掌心微微發熱,將自己的靈氣貫入寒琢體內,片刻之後寒琢猛的咳嗽了一聲,悠悠掙開了眼。

他視線模糊,看見了寧錦的輪廓,卻沒看清寧錦的臉,便啞著嗓子問︰「夜青你沒事?」

「寒琢?你真的是寒琢?」

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傳到耳中,寒琢努力炸了眨眼,才終于看清,他不敢相信,竟然能在這里看見她,「寧錦?」

寧錦松了口氣,心里是說不出的激動,「天底下只有一個寒琢認識我!真的是你!」頓了頓,寧錦眯起眼︰「等等,誰讓你直呼我名諱的!叫小姨知不知道!」

寒琢好像根本沒听見她後半句,直接問︰「你怎麼在這?難道你知道」

「寒琢。」重燁不知何時出現在寧錦身後,打斷了寒琢的話。

「知道什麼?」寧錦很不滿寒琢的話被重燁打斷,便追問。

寒琢看了重燁一眼,這件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即便是寧錦,也沒有必要讓她知道,以免節外生枝,便不再說話。

「你這孩子!關鍵時刻你倒是把話說完啊!」寧錦急得夠嗆。

「有什麼事要說?」重燁又一次打斷了寧錦,她在旁邊氣的把拳頭攥的嘎 嘎 響,努力克制自己,千萬不要沖動,因為打不過他

「夜青,被這林子里的魂獸抓走了,還受了重傷。」

寒琢把夜青當晚披著的重燁那件要洗的外袍拿了出來,黑袍上有一片不同于黑色的痕跡,將那金繡的紋樣都染的殷紅,那是整片整片的血跡,夜青的血跡。

重燁緊緊攥著這件黑袍,沉聲下令︰「調令夜叉全族,搜山!」

寧錦不只一次見識過重燁的憤怒,但僅僅只看見一件衣服就怒成這個樣子實在是不多見,這個叫夜青的人偶,到底有多讓人著迷,竟然能讓重燁調動夜叉全族來找她?

重燁,在你為了新人而怒的時候,難道忘記了曾有舊人為你而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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