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這三個字在慕玉白腦海中反復刷屏,她不要把自己的第一次交代給這個男人啊!
可是她到底該怎麼辦!!!!
「美人叫什麼名字。」剛在在院內風大,慕玉白沒聞著,進了不通風的房間,加之兩人貼的又近,男人一張嘴,慕玉白就被他嘴里噴出的酒氣給嗆著了。
對了!干脆一會兒跟他拼酒吧,自己酒量不弱,這男人顯然又喝了很多,說不定能把他灌倒也不一定。
不行!萬一沒把他灌倒,把他灌得獸性大發自己豈不是會死更慘!
「美人?」高勛一低頭,看見正瞪著自己發呆,一臉愁容的慕玉白,笑得更歡︰「告訴我,你叫什麼?」
「我叫慕玉白。」慕玉白想也沒想就直接答道,說完,她就後悔了,WTF,老曹說了出門要用小號啊,她怎麼能這麼輕易就把自己真名給交代了!
「玉白?真是好名字。」高勛動作輕柔的將慕玉白放在主廳的一把椅子上,自己再坐下,在一旁服侍的家僕很有眼力見的上來給兩人看了茶︰「烏拉山盛產一種玉,白若處子的肌膚,很多人慕名而來求,但很多人千金散盡,也未必能一賞玉白。」
「那玉很值錢?」慕玉白沒想到自己的名字能和一塊玉掛上,緊張感減退不少,好奇追問。
「哈哈哈……」不知慕玉白的問題太過好笑,還是高勛天生就是愛笑的人,在听到她這麼問後,男人又是一陣大笑︰「烏拉玉是烏拉神山的特產,豈止值錢。」
一個想法在慕玉白腦海中閃過,她忽然又知道了一點,為什麼來和高勛談判的人偏偏是自己了。
「如此說來,這種玉,也算是戎狄的聖物了吧。」
「非女祭司,不能用。」高勛點點頭。
「哦……」慕玉白瞬間就淡定了,整個人也沒了剛才的慌張
兩人說話間,奴僕已把飯食端了上來,慕玉白伸著頭一道道菜看過去,又四下打量了一番這間屋子的布置,接著問︰「這些都是王爺特意布置的嗎?」。
菜式和她在大盛軍營里吃過的很像,屋子的布置也按著中原房屋布置來,這一切,都和典型西域風格的不搭。
真沒想到啊,這王爺對胡景銘送得美人還挺上心。
「玉白還吃得慣?」高勛身體微微前傾,深邃的眼眸直直盯著慕玉白,一瞬不瞬,在跳動燭火的映襯下,那雙眸子里含著深情,讓一直盯著它看得慕玉白有點恍神。
這個男人,真TM要人命。
要不是老子意志堅定,搞不好今晚上還真從了你。
「王爺費心了。」慕玉白躲開那雙含情的目光,端起碗筷不客氣的吃起來。她是真餓了,東西又好吃,吃著吃著,竟然忘記旁邊還有一個人存在。一碗米飯下肚,空落落的肚子終于有了著落後,慕玉白才心滿意足的從食物中抬起頭,發現坐在她對面的男人從頭至尾就這麼看著自己,不焦不燥,含情脈脈。
講真,高勛才是她穿越以來,見過的最會把妹的男人!一個眼神就能把妹子治得服服帖帖有木有,怪不得人能娶一百多個老婆啊有木有!
「我吃好了。」一想到自己狼吞虎咽的吃相都被帥王爺給看了,慕玉白有點不好意思,裝腔作勢的用衣袖擦擦嘴,抬頭挺胸,背脊挺直︰「不好意思讓王爺等這兒久。」
「前幾十年都等得,這一時一刻如何等不得?」高勛笑著,往嘴里送了一杯酒。他這番情話說得漂亮,再加上那張王子範兒的臉,饒是臉皮厚如慕玉白,也有些招架不住。
「咳咳……」覺得不能跟這個男人再這麼周旋下去,否則自己說不定會淪陷在月復黑王爺的溫柔陷阱里,慕玉白決定直接說正事︰「天色已晚,不如請這些大哥,先下去休息吧。」
高勛剛送進嘴里的一杯酒,听了慕玉白的話,這杯酒差點嗆著他,沒想到啊,這小美人還挺直接。
「也是,天色已晚,玉白也該累了,我給你安排了幾個伺候洗漱的人……」
「洗漱什麼的不著急,我們先把正事弄了再說。」慕玉白打斷高勛的話,這個男人太危險,她可不敢再跟他多耗下去。
恩,小美人不僅直接,還著急。高勛繼續想。
「那你們先下去。」高勛一揮手,僕人們應聲退下,走之前,還特意關上門。
燭火跳躍,兩人忽然獨處,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那個……」慕玉白率先開口打破這沉默,接著她又向想起什麼一樣,在自己身上一陣翻找。
這衣服真不能藏什麼,寬大的袖子藏不了,單薄的衣衫藏不住,一通找下來,慕玉白最終在腰帶處,抽出一封被揉的皺巴巴的信。
她雙手捧著信,將其畢恭畢敬呈至高勛面前︰「其實吧,我不是什麼美人,我不過是個蹭了胡家順風車的信使。」
「噢?」高勛沒有立刻接過信,他半眯起眼楮,收斂起眸內原本的深情︰「本王可不知道,在大盛還有能寄信給我的人。」
「以前沒有,不代表現在沒有,以後沒有,王爺您說呢?」慕玉白終于找到了點感覺,不再像一頭慌亂的小鹿。
「但寄信人怎能確定,這信本王一定會收?」
「因為寄信人知道王爺是當世不二英雄,不舍看王爺一直處于困龍與淵的境遇,特派我來送這封信。」說著,慕玉白又將信朝高勛面前遞了遞,讓信幾乎已快伸到高勛的鼻子底下。
「送信人有心了,可本王不覺得現在的狀態有什麼不好,美酒在側,美人在懷,何其瀟灑。」高勛又朗聲笑了笑,又自斟自飲了一杯。
「美人不是貼心人,美酒不是開懷酒,再多,都不如那一瓢來得好呀。」慕玉白抬起頭,這一次毫不示弱迎上高勛的眸子,眼神中帶著篤定,仿佛對自己剛才說得話異常肯定。
「哼!」高勛冷哼一聲,將酒杯狠狠摔在地上,拂袖而去。望著男人高大如山的背影,慕玉白卻不著急。
她看著自己空空的雙手,混不在意從門外探進的那些眼楮,她打了個哈欠,長長伸了個懶腰,完工,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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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絳先生去世,有點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