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正在飯廳用早膳的李家另兩位公子,在听到下人來報後,同時看向對方。
「你說二少爺今天不僅出屋了,還在院子里練習走路?」李立雲眉眼間溢出濃濃的驚喜。
「是,小的早上去給二爺送飯時看得真真的,二爺正讓小福攙著他,繞著院子一圈圈走呢。」站在餐桌前的小廝擦了把腦門上的汗,平了平氣息︰「小的就趕忙跑過來告訴大爺和三爺了。」
「走走走,我們去看看。」李立洲放下碗筷,抬腿就往屋外走,李立雲也忙不迭跟上去。
李府不大,兩人很快就到了李立山住的小院子,果不其然,那個已經三年不願出屋的男人,正以及其緩慢的速度在院內練習走路。
「二哥。」瞧著眼前的這副光景,李立雲激動的都要哭了。
「你們來了。」李立山淡淡的瞥了眼站在院門口的兩個人,沒多余的話,只是繼續走他的路。
好長時間沒用這雙腿,他走起來格外吃力。
大夫沒說錯,他只是右小腿骨折,雖然不能向正常人一樣走動,但也不至于下半輩子都攤在床上。
不知怎麼的,李立山又想起昨晚來行刺他的那女人,發出的一聲冷哼。
忍不住加快了步伐。
他知道那女人今晚上一定還會來,練完走路他還想再試試看能不能練練拳,或者簡單的坐著和人過兩招也行,他要趕快恢復起來,不能讓一個女人瞧不起。
「你……」李立洲也想說什麼,對方卻沒給他機會︰「你們去忙吧,別管我了。」
「要不要再讓大夫來給瞧瞧?」李立雲好久沒見自己二哥,當初那個偉岸的男子如今變成一個憔悴的胖子讓他有些難過,但一想到二哥願意走出房間,他隨即又高興起來。
「我沒事。」李立山沖著三弟丟了個眼刀,他好好的,看什麼大夫!
「大爺,屋外有個姓慕的姑娘求見。」又一個聲音傳來,一個小廝遞上來一個冊子,在李立雲要開口之前,繼續道︰「那姑娘說,若是不肯見也無妨,請務必手下這個冊子,里面有能幫得著二爺恢復腿腳的東西。」
「哦?」兄弟三人的目光同時落到小廝手上的小冊子上,李立山停下腳步,對小廝招招手,那小廝趕忙把東西遞到二爺面前。
隨手翻了翻,是本帶圖帶字的小冊,里面詳實得記載了骨折病人要如何復健。
姑娘?李立山立刻聯想到了昨晚的女人,對著正不解望著他的倆兄弟,道︰「見。」
慕玉白沒在門外等多久,就被一個下人給請進了屋,正堂的上位一左一右坐著兩個長得頗為相似的年輕男人,小一點的她見過,就是那天把她趕出府的李立雲,大一點的,她猜應該是李家大哥,李立洲。
「原以為是哪位慕姑娘,原來是國公爺身邊的紅人。」見到慕玉白給他們行禮,坐在上首的兩個人都有動,只是李立洲不冷不熱說了這麼一句。
「我不僅是國公爺身邊的紅人,也是祁峰的姐姐。」毫不在意兩人對待自己的態度,慕玉白很干脆的坐著自我介紹。
「如此一位大人物來了府里,真讓小宅蓬蓽生輝。」李立洲的語氣依舊是冷冷的︰「京中盛傳慕姑娘神機妙算,揮手間即可滅戎狄幾十萬大軍,李某不知,姑娘除了可在戰場上翻雲覆雨,還有未卜先知之能,我們亦是剛知道立山願意出屋,姑娘這就送上了幫助恢復的小冊子。」
「真的嗎?李二爺願意出屋了?」慕玉白面上一派欣喜︰「我也是那日從三爺口中得知二爺不願出屋,正巧又知道一些幫人恢復腿腳的東西,這幾日便在家涂畫出來,今早剛畫完,就趕忙給送來了,誰料這麼巧,就能用上了。」說話時,慕玉白臉上是抑制不住的喜不自禁,讓兩兄弟看了,又是一番對視。
今早剛畫完?李立洲注意打量著慕玉白的臉,雙眼通紅,眼下一圈烏黑,確實像是剛熬過夜的樣子。
「兩位公子莫要多想。」見對方臉上寫滿了狐疑,慕玉白展顏又是一笑︰「若是不放心,可以找大夫瞧瞧冊子上的內容。害二爺至此,是我弟弟的不是,我本該綁著他來負荊請罪,可又怕惹了幾位公子生氣,所以只能盡自己的一點綿薄之力,幫些能幫的事情。再說,若是大爺听過我的名字,也自是知道我先前曾有個未成親的夫君,叫柏立山,正巧與二爺同名。我那夫君福薄,沒能在五年前活下來,想著二爺也叫立山,應該是冥冥中有緣,故此更希望他日後會越來越好。」說到最後,慕玉白的表情有些淒然,倒讓一屋子的男人想再說些刻薄話,也無從下嘴。
「慕姑娘一番心意,我們就收下了,可是我二弟……」
「大公子放心,先前來時,我就與三爺說過,我與祁峰不求能得到二爺的原諒,只希望二爺能身體好起來,健健康康的看著我們因這件事,過得有多不好,就行了。」直接打斷李立洲的話,慕玉白又對著坐在上首的兩人一福︰「既然兩位願意手下我的這點心意,玉白便不再叨擾,就此告辭了。」
不等兩人再反應什麼,慕玉白轉身就走,她今天穿了一身白,搭配著一夜未睡後慘白的小臉,叫人看著還真有點心疼。
「這麼爽快就走了?」李立雲還有些不敢相信,上次為了見他哥,這個女人可是連牆都翻了。
「大哥,這個女人是誰你知道?」李立山由小廝攙扶著從後廳走了出來,剛才那番話,他听得一清二楚。
「恩。」李立洲點點頭︰「二弟你深居簡出不知道,這是個有能耐的女人。」
看見慕玉白從李府出來,祁峰趕忙迎上去,小心攙扶著困得直打哈欠的女人。
「姐姐何必真的熬一夜?」少年用手蹭了蹭慕玉白的小臉,有些心疼的怪罪。
「演戲要演全套。」慕玉白向後張望一眼,確認身後沒跟著人,這才開口道︰「學會迷惑敵人,可是行軍打仗,必不可少的一項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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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外珍惜不加班的夜晚,我回來碼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