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想撲到朱璺的身上時,他的胳膊像被了雷電般,劇烈的疼痛感令他不由得吃驚叫了出來,背後冒著虛汗,連連後退幾步,被後面家丁扶穩。
謝蘇跳腳甩了旁邊一名家丁耳光︰「還不快對付那個女的!」
兩個家丁听了,放下主人,一齊向朗月撲去。
看著家丁正在制服著那名會身手的婢子,謝蘇放下心來,沖朱璺壞壞一笑。
朱璺挑眉看著他,謝蘇就要撲過來,她毫不留情地朝他的**踢去,謝蘇猝不及防叫得更淒慘,很少有姑娘知道踢男人的要害之處。
這個庶女竟然每次拿準了他吃痛的地方,謝蘇大叫一聲然後倒地縮成一團,痛得不知所措。
真是一個不好對付的美人。
等他的家丁把朗月那婢女制服後,再讓家丁制服她,不怕她不投降。
朱璺看向旁邊。
謝家的兩名凶神惡煞的家丁突然從袖里取出一只帕子朝朗月面前一抖,朗月驚道︰「不好!有迷藥。」她說著以袖捂口,可是卻來不及了,朗月瞪大眸子驚懼地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朱璺心里凜然。
這時謝蘇在家丁的幫助下站了起來,笑意盈盈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婢子,沖朱璺一笑︰「鄉主,你可真是恩將仇報啊,上次水月庵尼姑被洗劫,若不是我仗義相助,你現在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呢?」
朱璺面無表情地後退一步︰「這里又沒什麼人,你何必還裝模作樣的當好人呢?根本就沒有的事,我們從來就不認識,為何你執意要死皮賴臉地扯上關系!」
「鄉主還不承認!」謝蘇冷冷一哼,仍舊笑著往前一步。
朱璺的余光看向身後,身後的路可以返回,如果跑得及時的話,可以跑至台階處,向明康求救。
想著她迅速轉身向後面跑去。
謝家的家丁會一些身手,其中一名家丁出意不意超過她,擋住了她的去路。
前有狼後有虎,現在她進退不得,被圍困在中間。
謝蘇得意一笑,覺得他的手下沒白疼,終于做了一件讓他開懷的事。
謝蘇望著沉著臉的朱璺撇嘴一笑︰「鄉下你何必拒絕呢,俗話說不打不相識,連你嫡母都認為我們是天生的才子佳人,一對玉人,你何必作無謂的掙扎。」
朱璺盯著他陰陽怪氣的模樣兒,心里作嘔,凌厲的眼神也讓謝蘇心里略有些害怕,但是明明她已經處于下風,有什麼資格在這里擺威風!
朱璺冷冷道︰「你承認你從頭至尾都是騙人的了?我與你從不相識,你這這樣做是受何人指使,不怕掉腦袋嗎?」。
「掉腦袋?」謝蘇一頭霧水的樣子,繼而好像想明白了,哈哈大笑,「要是有鄉主這樣的嬌美娘在身邊,死在溫柔鄉也值得。」
「你就不怕我的姑父會找你算賬?」
謝蘇又是大笑,這回家丁們都笑了起來。
那是一種膚淺的笑,好像朱璺在說一件天大的笑話似的。
謝蘇言歸正傳︰「我在李尚書那里比鄉主還要受寵呢,還不知道李尚書知不知道有鄉主這樣的佷女,若他知道我們親上加親,一定會贊同的。」
說著說著,謝蘇就朝這邊慢慢移步過來,準備再次反撲。
後面的家丁也在朝她威肋過來,朱璺朝孝順竹邊退去,無論往哪里走,都沒有退路。
完了,難道真得清白要毀在這廝的手里。
盡管心里驚慌,但面上仍是風平浪靜,表現得毫不畏懼。
謝蘇嘴角又是一抹笑意,慢慢地兩人的距離已在兩尺之內,因為是囊中之物,謝蘇反而不像之前那樣迫不及待,他現在就像一個猛獸看著爪子下面作垂死掙扎的獵物,而這個獵物明知逃月兌不掉,還表現得格外鎮定,好像有什麼殺手 似的。
謝蘇欣賞著危險逼近前的她。
朱璺同他周旋道︰「謝公子,難道你就是這麼對待弱不禁風的姑娘麼?之前你還說自己是男子漢大丈夫,請問你現在的所做所為配得上大丈夫三個字麼?」
「哈哈哈哈」謝蘇得意地一笑,听著她軟下來的語氣,心花怒放,「是不是大丈夫,你一會就知道了。」
這個暗語也令左右的家丁們壞笑。
朱璺心里凜然,她戒備地看著面前的男子,謝蘇笑完之後,神色一凜,猛地撲上她的身子。朱璺反應神速地俯子,迅速地從他的胳膊下面溜到身後去。
想不到宜安鄉主竟然還會在三個男人的包圍下,溜出去。
謝蘇面色驚訝,左右的家人忙慎重起來,堵住前後的路,朱璺的身後依然是一片竹子,但是撥過竹子就是山坡,如果實在無路可退,只有跳下去了。
她冷冷地打量著再次圍上來的謝蘇,謝蘇方才驚慌的眼神,在朱璺再次被圍困後,變得得意起來。
他看向左右,道︰「還不快抓住她!」
「慢著!」朱璺突然想起隨身攜帶的匕首,忙取出,明晃晃的匕首對準了自己脖子,「如果你們再過來一步,這里馬上就會血流成河,而你們都會成為殺人凶手,一定會逃不掉的。」
謝蘇看著她凜然的眼神,暗自吃了一驚,想不到她還有殺身取義這一出!
家丁們有點猶豫,不知道要不要上前,兩個大漢看向謝蘇︰「公子,現在怎麼辦?」
「******居然想自殺,你若死了,你這傾城傾國的美貌豈不白白浪費了?」謝蘇頭痛地搖搖頭,怎麼會這麼樣!
朱璺警戒地看著這三個人,昭叔叔給她的匕首非常鋒利,落發即可削斷,她已經感覺到脖子上隱隱作痛,好像方才不小心貼到脖子,破了點皮。
風嗖嗖地吹過,那刀片上倒映著竹葉的影子。
謝蘇想了想,道︰「安妹妹,我是真心待你好,快把把放下來吧,莫傷了自己。」
他緩和語氣勸道。
就在這時,旁邊的那名大漢瞅準了機會,手一揮,一個石子砰地敲在了匕首上,匕首晃了晃,另一名大漢也上前一步,制服住她握著匕首的手腕,匕首掉落在地。
朱璺心里一凜,完了,真得這麼倒霉!
謝蘇又氣又笑地跑上前,看著一動不動的朱璺,這個小女子,和別的美人真不一樣。
若是別人不情願,肯定是掙扎扭打尖叫,這個小美人居然仍然表現得不慌張的樣子,兩只胳膊被家丁們束住,還一副大義凜然地站在他面前。
謝蘇好笑道︰「安妹妹,你怎麼不叫一聲給哥哥听呢?」
「要殺要剮隨你便,哪來的廢話!」朱璺扭過頭去。
謝蘇笑道︰「安妹妹,表哥我是好心好意地待你,你怎麼不領情呢,待咱們一會生米煮成熟飯,這門親事,老夫人不答應也得答應。」
「這麼說,你是承認了你之前的謊言。為何要朝我潑髒水?」
「我也不想啊,誰讓你長得這麼好看,若不這樣,老夫人怎麼會答應你我二人的婚事。」謝蘇伸長腦袋仔細地觀察著她的面龐,真是太美了,近看才發現,這張臉沒有一絲的瑕疵,若是個男人該有多好。
出了回神,謝蘇想起了要緊事,叫兩個家丁,堵住她的嘴,拿了繩子反捆住她的手。
朱璺懊惱地被兩個家丁扔在了草地上。
謝蘇再次壓過來,朱璺打著滾避開他,謝蘇並不生氣,他竟然喜歡這種貓捉老鼠的游戲,他笑嘻嘻地再次撲過來,就在這時,林子後面的兩名大漢慘叫倒地。
謝蘇笑意收斂︰「什麼人!」
說話工夫,一道寒光飛來,直直地射在了謝蘇的**上,從林子後面竄出來一個高大的玉色身影,看到明康的剎那間,朱璺的杏眸亮起。
明康來救她了!
謝蘇痛得兩腿直打哆嗦,面色慘白,鮮血從他的**淋了下來,他痛哭流涕,昏死過去。
明叔夜沉冷的目光在遇上草地上的朱璺時,溫暖起來,「沒事吧?」
朱璺忙搖搖頭︰「沒事!多謝你來救我。」
听了這話,明康的心才稍安定,上前替她解開繩子,明康把她從地上抱起,回頭望了一眼昏死過去的謝蘇︰「若這狗東西真傷到你,就死不足惜。」
明康說著狠狠地中踢了一腳謝蘇,謝蘇哼哼著躺在血泊中,只剩下半條命。
朱璺沒想到緊急時刻明康會來救她,方才明康不是朱璧在一起嗎。
明康看著她慘白的臉色,突然吻了下她,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明朗的唇已經離開。
她還沒有感受到是什麼感覺時,明康安慰道︰「別怕,一切有我。」
朱璺的心稍稍安定,看了一眼一劍封喉的那兩個大漢,那兩個死去的人身材魁梧,明康竟然能制服得了,可見明康的身手也不是一般好。
想起朗月,朱璺驚道︰「朗月呢?」
明康吃驚道︰「是你的婢女?」
「是啊,朗月被下了迷藥。」朱璺焦急道,正說著她看見方才地上掉落的匕首,是昭叔叔送她的。忙過去撿起來收起。
明康見那匕首十分華麗,好像南宮府的東西。
他蹙眉不語,望向不遠處,指著前方,道︰「看,你的婢女在那里!」
朱璺順著明康手指的方向望去,發現朗月正躺在一片隱蔽的草地里,她的位置已經被移過。若不是明康眼尖,看到了朗月穿的淡黃色衣裳,很難有人發現。
朱璺忙跑過去,發現朗月安然無恙地好像熟睡一般,放下心來。
明康見狀道︰「那兩個人剛才還說要欺負誰,被我听見了,然後就看見了你。想不到他們想欺負的是朗月,你的丫頭看起來身手不凡啊,怎麼會躺在這里?」
「多謝你搭救。朗月是被那兩個人下了迷香,朗月也沒想到謝蘇竟然還帶著迷香,不知道朗月什麼時候能醒?」朱璺看著朗月焦慮道。
明康微微一笑︰「放心吧,這個丫頭沒事,大概再過一個時辰就會醒過來。你怎麼會遇上謝蘇的?」
提起這件事,朱璺的眸子清冷至極︰「是有人故意下套。我原以為老夫人叫我去蘭若寺,想不到在這里遇上謝蘇的埋伏。」
听了這句話,明康若有所思︰「那個叫你去蘭若寺的下人是不是你們府里的?」
朱璺點點頭︰「是李管家手下,沒想到他已經被收買了。估計已經逃走了。」
「那個謝蘇我認識,曾經在李尚書那里見過,他是李尚書的男寵,最是沒有主見的人,這件事的背後,是有人指使,與你們府里那名被收買的下人有關。有沒有想過,誰在害你?」
「當然。」朱璺淡淡地點點頭,話鋒一轉,「你方才不是與長樂亭主上山嗎,怎麼回來了?」
明康看著她清冷的杏眸,心里嘆息一聲,不由得自嘲︰「怪我自作多情,我還是不放心你。」
朱璺紅了臉,目光不自然地落在昏迷的朗月身上。
「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你。若不是你,我恐怕要今日就此了結。」朱璺淡淡地道。
明康听了,眸子里閃過一絲異色,很難想象朱璺若是了結,他會是什麼反應。他只知道現在,他的手不由得一抖,陰錯陽差地握住了她近在咫尺的玉手,那手嬌女敕縴長,軟軟的還帶著女兒的體香。
被牽著手的玉人忍不住身子微顫,回過頭吃驚地看著明康。
感受著他修長的手包裹著自己的手那種溫暖得能軟化人心的安全感,她一度錯覺,他們才是一對。
但是想起史書上提的,明康與長樂亭主才是真正的一對時,她又像觸電一般,一個激靈猛抽回手。
明康沒有強迫她,只是淡淡地一笑,眸子里帶著醉人的愛意,不在意地道︰「讓我照顧你。」
朱璺低低地望著草地上沉睡的朗月。
這個時候若是朗月清醒,听了這句話,會不會又像從前那樣炸開了鍋,跳起來當攔路虎。
不知道為何,朗月不喜歡明康,也許是因為南宮昭對明康不太重視的緣故吧。
這個時候南宮昭與明康還不太熟,只是相識的人,遇見時寒暄幾句的關系。
為什麼朗月反對明康喜歡她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