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昨天是補更,所以今天還有
風憶雪一步上前揪住霍青天的衣襟,「霍青天!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怎麼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雖然明知是吟曉故意的作戲,可那個終究是我的姐妹,你卻說對不起。許多年後,你留給我的是不是也是這樣一句對不起?
風憶雪松開手,慢慢翻上馬,踏!踏!踏!踏!馬的蹄聲緩慢而悠長,聲聲都踏進人心……
茫茫的林木間,只剩下霍青天一個人,沒有動,沒有聲響,甚至覺得沒有心的跳動。如果我說我知道有人動了手腳,我封住了自己的穴道,身不能動。我用內勁震傷自己的經脈,眼不能見。我根本沒有一絲感覺,也沒有一絲冒犯。直到聞出你味道,听到你的聲音,心才隱隱作痛。如果我說我,我一直愛的人就只有你,你真的會相信麼?其實由始至終,你都不信我……
相思追著紅豆走了,霍青天只好徒步踏在這冰涼的土地上。這年頭,馬也不可靠!誰說馬是最忠心的!?見了老****,一樣跑沒影。
越走,雪便越厚,漸漸沒過腳踝。人終究是善于遺忘的動物,很多事,握不住,便不若歸去……
霍青天在雪地里找了個山洞坐下,升起篝火。一直都是我在走,我在追,你卻一退再退。是時候停下來看看,想想,究竟是不是還要繼續!
從懷里掏出一塊木頭,握了許久。最後霍青天拿出刻刀開始精細的削挑。時不時露出溫和的笑容,收緊手中的物件。如果這個還是不能讓你為我停留,便是該放手的時候……漩渦狀,仿佛兩條河流相互交錯纏繞,桃木塊。
忘了自己走時的冷漠與決絕,也忘記了那深深的心痛感覺。回到茫茫白色中的茅舍,風憶雪有種隔世的感覺。原來一直以為是漸行漸遠,卻是回到了起點。寒梅幽香,那些本不該屬于自己的情愛恩怨,帶不起半分漣漪。早就冰封的沒有感覺,偽裝也好,還是真的冷漠,都不再重要。
忽然,風憶雪推開門得手愣了一下,「瑾?」風憶雪迅速關上門,走到側間,臉上是看不明白的表情。「蘇唯生怎麼樣了?」
「哈哈……好,不枉我交了你這個麼朋友!」男子站起來,接下臉上的人皮面具,可不就是蘇唯生本人!
「是你?這面具?」風憶雪恍然大悟,你這家伙倒是狡猾!懂得跑我茅舍躲著,那些人在外面找到想死也不會想到你還敢回到了這里來。「你倒是翻我茅舍的牆翻成習慣了?!」
蘇唯生一癟嘴,換了把古式的扇子揮動起來。「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等等,他用了他的人皮面具,那麼那個人呢?難道,蘇唯生見到他的樣子了?「快告訴我!救你的人是誰?」
「不就是你們叫的大哥哥!他打開機關帶我出來,當時太混亂就只救了我一……」
「少給我扯開話題!你就算不知道他是誰,也一定看見他的樣子了!不然他不會將人皮面具交給你……」風憶雪一氣說了很多話,仿佛和霍青天的不快全都被拋諸腦後。
「你干嘛這麼緊張?」
風憶雪側過臉不說話!
「你不說我就不說!」
「你……」風憶雪推門進到里屋,不說拉倒!
「喂!」蘇唯生靠在門框上,縴細的身形有些慵懶,「不想听啦?」
風憶雪看了一眼蘇唯生,忽然有些恍惚。每一次來霍青天總喜歡像這樣靠在門框邊,看風憶雪調藥。有些人和事轉瞬間就覺得那麼遙遠了,仿佛不是今生,卻是前世。
「發什麼呆?」蘇唯生跑出去轉了一圈又回來,手里多了一只烤得香脆滴油的野兔。
風憶雪一臉黑線的看著蘇唯生,還真是當自己家一點不客氣。「別把油滴我地上!」
「呵呵……對了雷(你)還沒說李(你)和雷(那)小子是蛤蟆(什麼)關系?」蘇唯生嘴里吃著烤兔,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听得風憶雪無語到極點,還偏偏俊公子,不知道那些個一天到晚在雪原念叨你名字幾百遍的女人們看見你這樣會不會噴飯!「他是蘭兒的朋友,我和他不熟……」
「你沒見過他樣子?」
「沒有。」
「臭小子,改不掉風liu!」蘇唯生舌忝了舌忝手指,靠回門框處,「他是我的小師弟……」
「名字?」
「恩……小瑾!」
「小瑾?」說了根沒說似的,全世界人都知道他叫自己,瑾!
「改天給你弄個畫像?解解思念之苦?」
接著就听到屋里一陣雞飛狗跳的聲音。
霍青天推門時猶豫了一下,以為你會傷心,卻是如此開懷聲音。你我的情,果真不是那麼重要吧。想到黎明前風憶雪在林子里的歇斯底里,霍青天淡淡的笑起。你計較的是你姐妹的清白,卻不是我的真心。
「呵呵……相思和紅豆,果然登對啊!」
霍青天猛然回頭,才發現自己失神的時候,褚吟曉已經推開柴扉進來,站在馬廄邊上。回以淡淡的笑。
「和她說清楚了嗎?」。褚吟曉走過來,伸手從霍青天的胸前抽出一條絲巾。笑了笑,「小心被她看見,要傷心的!」
「已經看見了!」蘇唯生沒心沒肺的半靠著木欄,身旁是面無表情的風憶雪。
褚吟曉低下頭淺淺的笑,似是羞澀,半帶甜膩。
風憶雪轉身進了屋,沒有說什麼。有什麼可說的呢?你們是一起來找我說清楚的嗎?以後決定和我的姐妹長相廝守了嗎?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我明白了……總算你還是個男人!風憶雪的嘴角挑了一下,淒淒笑意。
蘇唯生顯然沒搞清楚狀況,不過褚吟曉剛剛的話確實很有歧義,究竟他們怎麼回事?又不好當著面問,只好跟著風憶雪進去了。
「本來就是怕她看見,現在更加說不清楚了!」褚吟曉無辜的看著霍青天,「對不起!」
「你沒必要老是和我說這三個字,你沒有做錯什麼,知道麼?」霍青天伸手緊了緊褚吟曉披著的裘衣,露出帶著幾分疲憊的笑。
「嗯……」
進屋前,霍青天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當作沒有事發生一樣,恢復了往日了平靜的笑容。
有些事,誰都不願再被提及,也不必去捅破。屋子里,依舊是爐火暖暖的氣息,由于和褚吟曉不太熟悉,蘇唯生也安靜了幾分。
「你怎麼陰魂不散的?」
「山人自有妙計!」
「我覺得蘇門主呆在這里始終太危險!」
褚吟曉說的有道理,一時間外面的人可能想不到蘇唯生還會躲在藥王谷。可時間一長,還是會被盯上,而且這麼多人湊在這里,始終招搖。
「吟曉你說吧?」你來,不會是來看好戲的這麼簡單吧。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了打傷幽蘭的就是吟曉,風憶雪對著曾經的姐妹,有些冰冷。姐妹?說來也不知道還算不算,你有幾年沒有來看過我了,也沒有聯絡過。
褚吟曉顯然沒有想到風憶雪會將這個問題拋給自己,反正她遲早也會知道自己過來找她的理由。「赤紅朱蛤!」
「我也是這麼想的!」風憶雪似乎猜到褚吟曉此來是為了約她去尋赤紅朱蛤。
「什麼東西?說清楚些?」
風憶雪沒有開口,只是走進里屋,在里面乒乒 的弄了些聲音出來。
見霍青天也看了過來,褚吟曉只好開口道︰「憶雪要踏出雪原,就必須配出能治好號稱當今武林至尊的流雲軒軒主,袁劍生的內傷。而經過多年研究,終于配出藥方,卻少了一味藥引。」褚吟曉頓了頓,見霍青天和蘇唯生一副我們知道的樣子,不禁心中暗笑。接下來的是便是你們不知道的,兩個被女人騙了的傻瓜!
褚吟曉繼續說道︰「要找的這一味藥引,是以毒攻毒,多年來憶雪都不敢獨自冒險。就是赤紅朱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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