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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林玉龍,你要什麼?」褚吟曉終于忍不住站到前面來,這個男人在自己身上佔盡便宜,卻也是唯一讓自己覺得有依靠感的人……
「就是你!褚吟曉……」耶律筠故意把語調拖長,似笑非笑的看著臉色變化的四個人。
「無恥!」風憶雪收緊眉尖看著耶律筠……
「我怎麼無恥了?」耶律筠不知道什麼時候,把從風憶雪裘袍上解下來的環佩拿在了手上,「恩……蘭花的香味……」放到鼻尖輕嗅,陶醉的表情。
風憶雪一眼就認出那是自己的環佩,臉色變的鐵青,「沒見過你這麼惡心的男人!」
「哈哈……我只是像讓吟曉姑娘陪我去趟滇王府,找到赤紅朱蛤帶回來。我怎麼就無恥了呢?」白皙皮膚在四周雪光的照射下,有種半&}.{}透明的感覺。臉上依舊是似笑非笑,「對了,我剛剛好像是說我要褚姑娘,口誤,口誤。風姑娘,你想到哪里去了呢?」
風憶雪努力的克制著自己的情緒,恨不得一劍殺眼前這個登徒子!
耶律筠看著風憶雪氣急卻又不好發作的表情,不禁大笑起來……四周驚鳥群飛,帶起雪原空廣渺遠的聲響。
「她不會跟你走的!」
「哦?」耶律筠蹲子,拍著林玉龍的頭,「天機人也有看錯的時候啊……說什麼你是她命中注定的唯一,看來她對你不怎麼滴嘛!」
褚吟曉一直沒有說話,因為她根本沒有打算犧牲自己救任何人。這麼多年的苦難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活著才最重要。可是此刻,她卻動搖了,「你說清楚?什麼天機人所說命中注定的唯一?」
耶律筠站起來,看了看褚吟曉,回到座位上,只是淡淡的笑。臉上明白的寫著,我就不說,你能拿我怎麼樣?
褚吟曉深深吸了口氣,看著耶律筠完全沒有開口的意思,「賤男人!」拂袖轉身。天機人……江湖上,沒有人不相信天機人的斷言,因為他從來沒有說錯過。三年前機緣巧合的相遇此時依然在目。天機人當時只說,你的命格今生只承認一個男人,他不為你的滿身劇毒所傷。卻和你一生恩怨糾葛,為彼此付盡今生所得。他的八字特別,是……褚吟曉微微皺眉,自己一直以來都不敢問林玉龍一句生辰,到底是在逃避吧!
耶律筠此時不再看褚吟曉,卻是轉頭看著風憶雪笑,「美人,若是你問,我就回答……」
「你快說,你有什麼憑證說林玉龍就是吟曉命格承認的那個人?」風憶雪不耐煩的看了一眼耶律筠,臭男人見得不少,最討厭的就是這一個!
「林玉龍曾中天剎冥毒,卻機緣為高人所救,從此百毒不侵……所以符合不為吟曉姑娘滿身劇毒所傷這一條,更重要的是,」耶律筠故意頓了頓,才悠悠開口,「他是寅年寅月寅日寅時出生!」
他的八字特別,他是寅年寅月寅日寅時出生……天機人的話久久回蕩在耳際,褚吟曉側臉看了一眼此時狼狽不堪的林玉龍,和之前的風華正茂簡直判若兩人。是自己害了他麼?忽然有種無限的淒意涌上,自己到底多久沒有靠在接觸過人的皮膚?好久好久了,直到他出現……還有那個夜的懷抱,安穩的味道。「好!」褚吟曉轉過身對著耶律筠,「我答應你!」平靜,淡然……
「夠爽快!」
「不過你要答應我,解了他身上的金針控穴,等他恢復,就放了他離開?我會跟著你,一直找赤紅朱蛤為止……」褚吟曉走過去,用衣袖輕輕抹掉林玉龍臉上的污跡。柔情似水的笑了,「對不起,連累你了!」
「成交!哈哈……好個信命的女人!我不喜歡……所以嘛,大體上這一路,你算安全的!」耶律筠將手中的環佩拋向風憶雪,「我還有個有趣的故事,你想不想听?」
風憶雪沒有接,任由環佩落在地上,斷作兩節。此時,她只是擔心的看著褚吟曉,再多的恩怨,到底是姐妹。此去有多凶險,絕不是一兩句話可以形容的。「吟曉,你真的決定了麼?」
「恩……」吟曉笑了笑,「既然注定是他了,就是他好了。為他也是為自己稍微的努力一下,有什麼大不了。反正都是去,回不來,便回不來好了。自己早就是該死之人,當年能夠逃離,往後的這些日子都算是賺了!」
「……」憶雪沒有說什麼,這是自己和吟曉的不同,她知道為自己想要的而活,而自己,只是為別人想要的而活。
耶律筠站起來,在院子里轉了一圈,折了一只梅枝握在手中。「說實在的,這里的確很美。對了,叫那兩個人笨蛋別亂來!當我是死的?溜了兩個這麼多還沒注意到,那我真是白活了這麼些年!」
風憶雪顯然早就發現霍青天和蘇唯生退回了屋子。皺眉看了眼屋子里面,沒什麼動靜,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想做什麼……「你想要的人已經要到了,里面兩個人做什麼,和你沒什麼關系吧?」
「我和褚姑娘清清白白,你不要亂說,什麼叫我要到了她?」耶律筠故意用那種無辜的語氣說著,臉上卻是玩味的笑容。
「你!」風憶雪轉過身去,「還不快點滾出草廬!」
「怎麼,你不問問我,你們身上的幽冥草神什麼時候會毒發?」耶律筠又坐回了凳子上,好像這一切在他眼中,都只玩玩兒而已。
「七天!」幽冥草本無害處,可是遇血就會化為劇毒。初時和耶律筠交手的時候,自己和蘇唯生就已經沾上幽冥草粉末,後來殺了那麼多人,早就中毒。加上後來那兩個家伙又先後抱了自己,通通著了道……
「哈哈……原來知道啊,難怪這麼乖留在這里等我!」
「廢話少說,你還要什麼?大男人,婆婆媽媽,一次給我說清楚!」
耶律筠的眼楮眯成一條線,沒有在笑,臉上卻多了幾分詭異。說道︰「這可是你說的?」抬手,揮動,隨意間卻帶著幾分霸氣,「給我搜!」
立刻,從牆的邊上越進無數黑衣人,開始魚貫而入,搜查每一間屋子。手上卻怪異的拿著一種竹編的小籠子,里面發處嗤嗤的聲響。
風憶雪走到自己布在院中賞梅的躺椅上靠著,由著各樣的人進進出出。「到底還是為了冰魄……」
「我不是為了冰魄啊,可是我沒說派我來的人不是……」
風憶雪為之氣結,沒見過這麼無賴的男人!干脆閉上半躺著,反正他們不會找到想找的東西……
這邊,褚吟曉扶了林玉龍坐在井邊,輕柔的為他梳理頭發,擦拭臉頰。既然決定了,那其他的人,其他的事都和自己無關了。反正這麼些年,風憶雪和自己疏離那麼久。抬頭看了眼還沒有開始搜的里屋,淡淡笑了笑,以後,他也和自己沒什麼關系了……
「喂,你很無趣啊!你怎麼不打算和我清算一下我滅了藥王谷的事?」耶律筠坐了一會,覺得沒什麼好玩的,走到眯著眼楮的風憶雪身邊蹲下來。沒什麼反應!伸手拉了一束不算太長的頭發,在手心捻動。
風憶雪立刻睜開眼楮,卻只睜了一只。「把你爪子拿開!」無喜無怒,卻寒冷出奇。
「哈哈……爪子?我發現你真的很有趣,一會成熟老練,完全不像十七歲的年紀。一會嬌羞可愛,送什麼定情信物。好玩的事能被你說的人只發寒,冷冷的罵人卻帶著玩笑!哈哈……」守了七天,覺得在這個怪女人身上簡直什麼樣的表情都見到了……
「你敢再笑試試?」
「不笑了,」耶律筠用手抹了一下臉,克制的鎮定,「我只是听到有人說,你的禮物不適合他!還有,沒有她做的好看……」耶律筠向著褚吟曉努了努嘴,眉頭縮成一團,「哈哈……」然後肆無忌憚的開始狂笑。
寒氣立刻從風憶雪身上散發開來,帶了火光的眼神看著耶律筠,平靜又洶涌。
耶律筠立刻收住笑容,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如果剛剛風憶雪是懶得搭理他,那麼此刻她是真的怒了……
蘇唯生和霍青天從屋子里走了出來,剛好听到了耶律筠的話。不免擔憂的看了一眼霍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