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一語雙關,憑著霍青天和風憶雪的關系,這個阿蘭算什麼東西!先來後到,主次有別,就算霍青天為了負責把阿蘭帶在身邊,也輪不到她在這里造次……羅憫璃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一邊吃東西,一邊等著為風憶雪肯站出來留下霍青天而搖旗吶喊。
三個女人一台戲,蘇唯生以手撫額,霍青天啊霍青天,等到了滇王府見著褚吟曉,我看你怎麼收場!
「風憶雪,你什麼意思!?」阿蘭拍著桌子站起來,俯著身子看向風憶雪。「你似乎忘了,有些東西,是你的就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求不得!」
周圍桌子的人看著這邊兩個外族女子吵了起來,立刻興奮的涌向這邊。兩個女人長得都不賴啊,為了男人吵架?寒……
沒等風憶雪開口,忽然一個男人的手揮舞起來,「漂亮女人還怕沒有男人麼][].[].[]?到哥哥這里來,我好好疼你!」
啪!似乎沒有一絲征兆,甚至沒有人看清風憶雪是怎麼出手的。一只筷子直插男人的咽喉,沒有一滴血涌出,男人已經斷了氣。風憶雪這回是真的怒了……
氣氛馬上變得猙獰起來,無數人抽出利劍,對著風憶雪,卻沒有敢輕易出手。連所謂的殺氣也比風憶雪身上的憤怒氣息弱了不知道多少倍。一個似乎是領頭人的家伙對著四周的人馬使了個眼色,似乎是撤退的意思。
「鐵劍門的人,你們給我听著!這一路我不收拾你們,是怕髒了我的手!今天起,都給我滾!再讓我見到你們,休怪我無情!」極具穿透力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震得人心都有些顫抖。風憶雪沒有用一絲內力,純粹是心中一股怒火燃燒開來。她冷森的眼光在阿蘭身上掠過,「你和鐵劍門的交易我不想過問,我也只是和你們摩梭族換了一些利益。可是,阿蘭,我警告你別太過分。惹火了我,拼著一死,滅了整個摩梭族,我還是做得到的!」
阿蘭身上一抖,她從來沒有想到風憶雪會有這麼恐怖的一面,好似煉獄場上的紅色修羅,充斥著殺伐的血腥味道。「我……」
沒等阿蘭說話,風憶雪看似隨意的端起小二手中的乳扇盤子,抬手一揮,不偏不倚的正中鐵劍門中領頭人的後頸。只听見卡了一聲,那人筆直的倒在地上,腦袋耷拉在一邊,顯然是脖子斷了。盤子沿著那人的頭骨滑到地面,當中的乳扇一片都沒有掉落,卻被那人突出鮮血染成猩紅。
阿蘭看著那盤乳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覺得一陣作嘔。四周的鐵劍門人更是一個個嚇得癱軟在上,像看魔鬼一樣盯著風憶雪。
「這是你們鐵劍門招惹我下場!」風憶雪轉過身,背對著那群烏合之眾。「滾!」
那群人像得到皇帝特赦一樣飛也似地逃了,拖到兩具尸體時在地面留下了深深的血漬。
風憶雪依舊是那副冷傲到眼中無人的表情,側臉看向此時已經僵硬的霍青天,說道︰「如果你累了,就你的回房休息吧……」
霍青天眼中一閃,這句話的意思……我的?呵,你是想說不是我的休要闖入麼?「我不累!」
風憶雪狠狠的瞪著霍青天,一句話都不說。
阿蘭在一旁不敢說話,其實此時也和她沒什麼關系了。本來就是按照族里安排混在風憶雪身邊打探九天冰魄的事情,現在被她發現了自己的目的,再纏著霍青天也就沒什麼意思了。更何況,風憶雪似乎一直都在容忍自己,直到今天霍青天的事才惹毛了她。那個男人,還是離遠一點的好。
「……」蘇唯生剛剛想開口,就被羅憫璃抓住了衣角。只見憫璃對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去摻和。也是,感情的事情,雖說旁觀者清,可是也是因為旁觀才清,一旦絞進去了,只會更亂。
「我累了!」霍青天的語氣忽然軟下來,看著風憶雪的眼神也從剛才的負氣變得柔和。「可是,這里留著我的房間麼?」最後一句近乎無力的問句,奈何情陷至深,唯有妥協的無奈。
風憶雪卻沒有回答霍青天的問題,而是像幽靈一樣飄到阿蘭身邊,嚇得阿蘭猛的站了起來。
「你干嘛?」阿蘭警覺的看著風憶雪,雖然自己的武功不一定比她低,可是那個女人的殺氣卻還是讓人不得不畏懼。
「從明天起,做你該做的事!」安排我們見滇王爺的事一刻都不能耽誤!「天下人都知道,幽蘭是我的妹妹,可是你記著,我不知道九天冰魄的下落!」
「恩……」
「至于赤紅朱蛤,對于其他人是沒什麼用處的。可是,對于它能治好袁劍生的內傷這一點,搶奪它,或是阻撓我們的人不在少數。不要給我找麻煩!」
「恩……」昨天還囂張跋扈的阿蘭一下子變得像只溫順的家貓。經過今天的事,她哪里還敢小看風憶雪,當她是一個被人滅了門派的小女人。
「今天起,分開走,五日後在滇王府會面!辦妥我們約定的事情!」
啊?阿蘭瞪大眼楮看著風憶雪,現在話都說開了還是容不得我在霍青天身邊?未免太小氣了吧!「哦,好……」
五個人誰都沒有說話的吃了早飯,阿蘭就在風憶雪的催促下帶著自己的族人離開了。霍青天像只****被抓的貓咪,乖乖的呆著,一句都不說。誰叫自己那句我累了說的那麼快!
「喂,你為什麼支走阿蘭!?」憫璃一邊問憶雪,一邊笑嘻嘻的看著霍青天,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她才出現了幾天,所有人都快被氣死了!風憶雪恢復了近段時間的笑容,說道︰「那我叫她回來?」
「不要啊!我可不想再受她的閑氣!」
「之前我只是覺得鐵劍門會為了斗垮流雲軒而阻撓我們。可是今天看來,似乎還有別的人在監視我們!」退走的鐵劍門人之外,大堂內明顯還有一部分暗暗監視著。「所以我必須讓阿蘭離開,好讓大家易了容再出發。」
「也好,這樣安全些。對了,其中一部分是耶律筠的人!」
「你怎麼這麼肯定?」
蘇唯生揮動他的折扇,說道︰「因為他的人使用一種特殊的香味聯絡的。不然事隔那麼些年,我怎麼會在藥廬一下子認出他來。」
香味?風憶雪常年和藥草打交道,怎麼可能有香味可以瞞得過她的鼻子。而且,某人的鼻子,似乎……很不可靠!
看大家都不相信的樣子,蘇唯生一副很受挫敗的表情,說道︰「因為我鼻子有問題!」
這是什麼理由!?
風憶雪倒了杯茶坐下來說道︰「別賣關子了!你的鼻子有問題,而你的扇子上撒了治療你鼻炎的藥粉,所以你總是扇啊扇!這些我都知道,說重點的!」
「重點就是,別的氣味我聞得都不清楚,只有這種香味,可以被清晰在眾多氣味混雜時被剝離出來!」
「狗鼻子!不,是壞了的狗鼻子!」憫璃壞壞的笑了笑,「那剩下的人又是什麼人?」
……
似乎都沒頭緒……
「總之見招拆招!」憶雪眉頭緊鎖,總覺得這兩天會有不好的事發生!「還是小心為妙!」
「又要易容!」霍青天忽然拿著一件衣服和一個瓶子叫了起來!
另外三人立刻用殺死人的眼神盯著他,有見過人易容叫的這麼大聲的麼?
「我是說,這次可別把變嗓子的藥再拿錯了!」
哈哈……蘇唯生和風憶雪以爆發式的笑聲竄到了桌子底下。難怪霍青天對易容這麼有陰影,上一次他拿錯了褚吟曉的藥,弄得一整天說話娘娘腔,可把蘇唯生樂壞了!
只有羅憫璃不知道他們笑什麼,拉著霍青天的袖子問道︰「什麼什麼?易容怎麼了?他們笑什麼?」
霍青天的臉黑的像戲里的包青天,死死的盯著蘇唯生。這算什麼兄弟,就知道幸災樂禍!
「上一次……哈哈……青天……哈哈……易容易成了……」
「蘇唯生,你敢說!」
立刻,蘇唯生和風憶雪爬起來在霍青天面前站好,「不說!保證不說!」卻忍著不笑,又忍不住笑,臉都有些扭曲了。
這樣多好,每個人都那麼開心。看來自己和風憶雪也該有個了斷了,不能再繼續影響到所有的情緒。霍青天忽然悠悠的笑了,依舊溫和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