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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赤紅朱蛤後,大家都不得強搶,離開滇王府,誰有本事,誰拿了去!」
說到底,每個人不過是為了一個利字,沒有人會為了利益,犧牲自己的性命。而茗谷有個百年的規矩,各大長老不得離開滇王府境內。
褚吟曉燦爛的笑了起來,「出了滇王府,百煉冥丹我志在必得!」
到底還是為了自己的父親,褚吟曉和別的勢力不同,她要的是丹藥,可以救治父親的丹藥,而不是傳說可以為追思血劍開封的赤紅朱蛤!風憶雪的心忽然軟了,妥協了,說到底,自己也只是為了救治袁劍生,丹藥交給褚吟曉,未必不是一個絕佳的選擇……
不遠處,一個黑色的身影久久立于屋檐頂上,長長的斗篷在風聲中<獵獵作響。隔得太遠,看不清林玉龍的表情,只是他那種傲視天下的霸氣再次凸顯,讓人忍不住為之側目。
林玉龍代表的暗勢力,霍青天代表的朝廷,角落里,還有慕容翀似笑非笑的臉孔,以及幽靈般隱匿于屋舍中的玄武護法,自然地為此次策劃的兩個人構建了「安靜」的環境。今晚果然是大戰前夕的寧靜,所有勢力都齊集于此,只是為了看似沒有多少價值的赤紅朱蛤!
「我們這一路過來,是人都知道我們為赤紅朱蛤而來!茗谷的長老可不是白痴……」風憶雪有些擔心地坐到橋欄上。木頭嘎吱的一響,看樣子有些個年份了。
這一點褚吟曉又何嘗沒有想過,可是風憶雪他們一路過來實在高調過了頭!那次生死絕殺早就轟動江湖,不然也不會引來了這麼多勢力齊聚大燕古鎮。「事到如今,只能強攻!」
「廢話!強攻?你以為茗谷的老頭是吃素的!?」風憶雪一聲叫了起來,跳到地上指著褚吟曉,「你有多少的把握可以強攻?」余光卻掃過牆角里黑色鬼魅的身影。似乎有些熟悉的感覺。
「絲毫沒有勝算!」這可是句大實話……不過,風憶雪可不是那麼高調地人。剛剛她故意跳到地上的舉動顯然逃不過褚吟曉地眼楮。其實今天過來不過是做個樣子,褚吟曉比任何人都清楚,要想真的找到赤紅朱蛤,最後還是要听風憶雪的指揮!「不過我們可以動用各方勢力,揚言強攻茗谷,轉移注意,你我趁機潛入聖山!」
這正是風憶雪的想法。不過此時她自然不會說的太多。今天不過是讓大家都听听該怎麼做,不過該做的不一定是要做的,風憶雪地臉上少有的泛起一絲陰鶩的笑容。生存不一定要不擇手段,但一定不能不知道什麼叫不擇手段!「裝備的事你去準備,放風的事我來處理。還要在各方調動中做個均衡的處理!林玉龍,」風憶雪頓了一下語氣,「他陪我們上山,打頭陣的事自然就由他的人辦……」
最大地便宜都佔了。自然是要犧牲一點人命的。林玉龍抽劍,赫然削掉了屋檐的一塊磚瓦,斷口整齊,下手奇快。看樣子,他很滿意這樣的安排。
「前陣,務必蕩平谷口的明哨暗哨。以便我們安全潛入!」風憶雪的話字字鏗鏘,面對如此多地強大勢力,她的臉上卻看不到絲毫怯懦。如果說此時的林玉龍有傲視天下的霸氣,那麼風憶雪則是揮斥方遒的豪情,指點江山的傲氣。「霍青天也與我們同去,則後方撤退自然由他安排!」
對于風憶雪的安排,霍青天可以做主答應,相信朱娉婷早就把這些計算在內。「朝廷自然會調度駐扎滇王府的飛龍軍和阿蘭手上的鎮南王軍隊,保證我們安全撤離。」就算沒有飛龍軍和阿蘭,霍青天也絕不會讓褚吟曉和風憶雪有絲毫的損失。至少。眾人都還沒看全他地真正實力。
「幻影教耶律筠可以同行上山。」風憶雪對著虛掩著門地屋子說道,那個身份不明的家伙一定是大家熟悉地人。這一點風憶雪完全可以肯定。「玄武護法覺得如何?」至少耶律筠不會陰謀算計自己,倒是比眼前的這個家伙,安全的多……
出乎眾人的意料,男人只淡淡的說道︰「不必了!撤退的時候幻影教負責墊後……」
這等于放棄了所有可能與赤紅朱蛤有關的機會,風憶雪立刻給了褚吟曉一個眼神,對方搖頭示意,憶雪才笑了起來。「沒想到幻影教這次走的是無欲則剛的路線。」
「赤紅朱蛤本來就不是什麼有用的東西。所有的事情都是大家道听途說而已。追思血劍,九天冰魄,茗谷,都和我幻影教有關,沒有人比我們更清楚,那都是沒有價值的東西。」男人從屋子里走了出來,走近了風憶雪,「我只是奉命,不能讓好事之徒攪亂江湖,妨礙我們一統江湖的霸業。」
此話一出,眾人都不免好笑,看來幻影教也沒有什麼聰明的人才。江湖越亂,才越有機可趁,這是千百年不變的道理。至于赤紅朱蛤,大家都知道它沒有傳說中那麼大功效,不過不重要,得到了它可以牽制很多人。況且這場爭斗,可以消耗掉各方很多的實力。
「既然玄武護法說了,我沒有意見。四大魔門向來以若水城馬首是瞻,此次讓慕容公子前來,不知道有什麼安排?」
慕容翀笑笑,「四大魔門沒有在座的各位這樣的實力,唇亡齒寒,我們只是想救袁劍生一命。」
他已經說得很清楚,若水城是來幫袁劍生,準確的說,是來幫風憶雪。袁劍生不死,江湖中正邪制衡,幻影教也好,暗勢力也好,都不敢輕舉妄動。那麼風憶雪就可以復仇,甚至一舉鏟除幻影教。不僅如此,慕容翀的心中還懷著另一份期待,牽涉著幾百年來流雲軒,幻影教,正邪正義的種種恩怨。
「似乎我們忘了一些人……」褚吟曉的腳依舊前後晃著,只是抬起頭來看向林玉龍。「流雲軒似乎沒有人過來,他們的人怎麼處理?」
林玉龍沒有說話,只是背過身去,他有什麼好說的,褚吟曉就是一個魔女,眼中只有自己。「你們安排好,我會轉告師兄!」其實大家都沒有看清楚,如果自己真是一點不屬于流雲軒,那秦慕雲又怎麼會容得下自己留在滇王府。
「流雲軒隨便好了。」風憶雪攏了攏頭發,剛剛和霍青天摔倒的時候弄亂了。「秦慕雲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好像並不指望流雲軒做些什麼,風憶雪懶懶的伸個懶腰,「要是真的指望他做什麼,也輪不到我們在這里說話了。流雲軒早就拿了赤紅朱蛤,拍**走人了。」茗谷本來就和流雲軒關系非凡,她也知道秦慕雲的為難之處。
晚風吹過,帶著夜的靜謐。小橋下,流水匆匆,折射月的光華。
抬頭低頭間,人都走*了,四周空空如也。風憶雪對著霍青天笑了笑,接過對方遞過來的披肩搭在身上,眼中彌漫中濃烈的暖意。其實無論是自己對青天,還是青天對自己,都有著深深的愛意,只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注定隱匿了太多東西,而變得不再真實。「青天,此事一過,我們就退隱江湖好不好?」
「好!」
「我們躲起來,讓他們都找不到我們,好不好?」
「好!」
「我還要你每天陪我看日落,做好吃的菜給我吃,好不好?」
「好!」
風憶雪的眼中有些濕潤,一下撞進霍青天的懷中。看似平淡的對白其實夾雜了多少的無奈,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有些東西在有些人的生命里注定是奢望,比如平靜,比如愛情。
風有些涼意,霍青天摟緊了風憶雪,指尖滑過發梢,帶著深深的留戀。
「喂,總覺得他們兩個像戲子,總是看見他們****啊****的,真的到了生死時,只怕還是要轉身而去。」阿蘭坐在屋頂上,笑得很燦爛,有免費的愛情劇看,當然要看咯。只是在這看,實在有些冷。
朱娉婷看著阿蘭搖搖頭,「你少給我裝傻。我讓你****霍青天,好刺激風憶雪爭奪,讓那塊大木頭在這麼多男人中勝出。可是你,居然對他動了真心,就這麼跑了!」
「喂喂喂!最後不是也成了!你應該慶幸你挑中霍青天是多麼明智,而不是在這里拿我取笑……」阿蘭抓起一塊乳扇塞進嘴里,那種濃濃化不開的味道帶著幾分酸澀實在是人間極品,就像感情。
霍青天確實有這個實力,自己倒是低估那個男人的感情水平。「呵,我認識那塊木頭這麼多年,還是第一見到他這麼浪漫,居然送河燈……」
阿蘭的眼中滑過一絲暗光,旋即笑了起來,「人是會變的。況且,他是那種深藏不露的男人。」有誰會猜得到霍青天是袁劍生的親授弟子,又有誰會猜得到他有著絕世的武功。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像一只溫厚的鴿子,卻有著狐狸般敏銳的眼光。「如果不是你說,我差點就真的相信,他是如此的遲鈍,如此溫和。」
朱娉婷癟嘴,風雪樓里,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只有一種沒有,痴情的沒有!「男人都是那種口口聲聲大仁大義的人。」搶了一片乳扇來吃,忽然有些掛念南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