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憶雪淡淡的搖搖頭,「動物植物相生相克,我也說不上來。當日在幽幽谷前,花非花的藥性剛好能夠克制火蟻的毒性,它們不會襲擊人,可是今日不知道什麼原因觸發了它們的狂性。」
四周的草甸都被火蟻團團圍住,風憶雪的左腳先前被火蟻啃食不斷在潰爛。蘇唯生擔憂的掃視了一圈,只能勉強扛起慕容翀,帶著憶雪向幾步開外的山洞走去。清幽的山風沒有一絲潮濕的氣味,隱約間還帶了木質焚燒後的清香,難道洞里有人?
轟!蘇唯生只覺眼前一花,一道強勁的內力襲來,拖著兩個傷員的他根本無法抵擋。眨眼間,一道劍光閃過,一個女子冷森的站在前方,如同黑夜里的修羅,周身散發著殺氣。蘇唯生卻是一笑,頓時有種放松的感覺。
「吟曉!解藥!」憶雪撲入女子懷中,讓她紫衣的女子也是一驚。長發飄飄,嵌著寶石的短劍依舊握著手中,褚吟曉有些愣神的看著風憶雪。「火蟻的解藥!」
饒是風憶雪再次問了一遍,吟曉才匆匆往腰間模出解藥。「呵,****,我以為一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放心,我還死不了!」憶雪往腳上涂抹了藥膏,麻痹的感覺頓時散去。「就你一個人?」
山洞不深,沒走幾步就看見了空空如也的山壁,一團火焰燃燒的已經幾乎只剩下灰燼。角落里,用干草堆砌的床鋪還放著吟曉的外披。
吟曉掃了一眼慕容翀,上前收拾了一下干草堆。呵,若是以前,這樣的事情她一定不會做,如今,到底是收斂了性子。「我和易梵布下這火蟻毒陣,才逃過追殺。李天元昨天過來,帶走了易梵。我正要離開之際,不知道哪個高人再次啟動了毒陣,我也無法控制,反被困在了這里。」褚吟曉攤開雙手,笑了笑,無所謂的窩進干草堆一角,什麼恐怖的事情她都面對過了,眼下還不算什麼。
憶雪倒是不太在意吟曉說了什麼,因為此刻慕容翀周身上下像被火燒一樣炙熱的溫度讓她擔心不已。慕容翀沒有被鎖魂的事情若是真的,此刻他又是受了什麼控制?沒有中毒,沒有受傷,甚至沒有一絲脈搏上的異樣,只是體溫的不斷上升,像發燒一樣。憶雪讓蘇唯生將他的衣服全部褪去,只蓋了干草遮蔽身體。可是山洞中沒有冷水,甚至沒有任何可以降溫的東西。
「呵,不用看了。」吟曉湊了頭過來掃了一眼,又窩回自己的角落。「鎖魂時功力沒夠,這時候他要月兌離鎖魂咒的束縛,成為游魂野鬼咯……」
憶雪皺著眉頭,再次為慕容翀把脈,「我覺得吟曉說的有道理。」她看向蘇唯生,征求對方的意見,雖然論起醫術,唯生比她差了很多,可是總覺得他在,就會有希望。「哥,我該怎麼做?」
蘇唯生習慣性的打開折扇,揮動起來。想想,又給慕容翀扇了起來。「先扇風,降降溫,你們誰來給他泄個火吧……」
啊?兩個女子驚呼一聲齊齊看向蘇唯生,都有些沒有緩過勁來。連風憶雪都下意識的靠向了褚吟曉,一臉無法置信的看著蘇唯生。
「又不是中了*藥,瀉什麼火?」最終,憶雪還是弱弱的問了一句。以前在藥王谷,師父的脾氣很是古怪,基本和男女生活有關的醫書一概都不看。可是到底行走江湖多年,還是听過不少關于這方面的事情。想到這里,憶雪忽然傷感起來,青天離開前問的那句話再次浮現在腦海中。章台柳,章台柳,昔日青青今在否?縱使長條似舊垂,也應攀折他人手。他質疑她的貞潔,她如何能夠不去傷感。
「喂!」
啊?憶雪猛然回神,看見蘇唯生的臉就在自己面前一拳的距離,因為隔得太近,看著有些古怪。「干嘛?我可不會去給他瀉火!」
「哈哈……」蘇唯生忽然笑了,好像最初相視時的灑月兌與淡然。他用扇柄托起憶雪的下顎,端詳了半天,方才轉身揮扇說道︰「我是說讓你們誰來給他放血,配合我的內力將他體內的熱毒逼出。」蘇唯生回到慕容翀身邊坐下,似笑非笑的臉孔說不出的瀟灑,只有頭上銀絲飄飄,見證了他過往的傷逝。最後,他竟然****盯著風憶雪笑語,「差點就忘記了,你是女子!」
PS︰這周太忙了,都沒有時間更新,暈死,我懺悔,下周將會補齊,十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