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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
蘇雨桐疑惑的望著眼前這個溫吞吞的男人。
「我,這醉仙居的廚子呀。難道小六子傳錯話了嗎?」。
溫吞男人整了整衣衫,緩解一下自己的失態。認錯了嗎?
「啊,沒錯,呵呵。」溫吞吞的笑了笑,「姑娘請坐,姑娘貴姓?」
什麼意思呀?要泡妞兒嗎?看著挺老實的,感情心眼兒也听活絡哈。蘇雨桐狐疑起來。
「謝坐。」大大方方的坐到了對方的對面,她可沒有男尊女卑的思想,不卑不亢的回答,「小女子蘇氏雨桐,承蒙客官抬愛,欣賞小女子的廚藝。」
太像了,可是,把這落落大方的樣子與那說話都不敢大聲的樣子比較一下,果斷的搖了搖頭,性子不像,雲泥之別。
「姑娘這廚藝是家學淵源吧?」
「那」,蘇雨桐琢磨著,不是泡妞兒是查戶口啊,她的戶口可經不起查,「不錯,確是祖傳。」
只能胡亂的答應著,同時躲避著溫吞男人時不時掃過的目光,這人真真討厭,到底什麼目的呀。
雖然人家覺得自己真的很好看,也不能這麼看那。真是有辱斯文。
「姑娘,可曾婚配?」
「不曾。」
回答的斬釘截鐵,倒是不像做假。溫吞男人捏著酒杯琢磨。
蘇雨桐嚇得一哆嗦,果然是個斯文敗類,還不等她做出反應,對方已經換了話題。
「但不知道姑娘家鄉何處?這梅花糕真真做的是極好的。」
「家鄉,家鄉嗎?再也回不去了。」
在這個舉目無親的地方,靠坑蒙拐騙苟延殘喘到現在,幸好陸家父子心善,不與自己計較,還多方照顧。
蘇雨桐不由得悲從心生,潸然淚下。
「小女子失禮,唐突了客官,還望客官不要見怪,告退了。」
再也回不去了,溫吞男人琢磨著這兩句話,此人定是梅映雪。玩欲擒故縱嗎?那朕就陪你好好玩玩。
「且慢。」溫吞男人突然站了起來,伸胳膊攔住了去路,「姑娘還沒告訴我你的家鄉呢。」
好你個梅映雪呀,居然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來吸引朕的目光,誰教的?誰安排的?安親王還是旁的什麼人?
哼,原來那雪中的一幕都是做戲呀,真真好算計。
蘇雨桐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這個臉上溫吞的男人瞬間從股子里冒出來的氣勢,真讓人害怕。
「小女子東勝神州傲來國,花果山水簾洞人士。」
「那是什麼所在?」
「大海上的一個小島,盛產猴子。」
不是查戶口嗎?查去吧。她不知道她這信口胡謅倒是把人給惹惱了。
溫吞男人眯起了眼楮,是盛產猴子呀,還是當朕是猴子耍呀?
一把攥住了蘇雨桐的手腕,「梅映雪。」
蘇雨桐急了,「梅映雪是誰?」攥的極緊,她的那點力氣怎麼也掙不月兌。
溫吞男人突然笑了,「那不重要,既然你還未曾婚配,不如你我做幾年的逍遙夫妻如何?」
不如和,你祖宗的個登徒子呀。
蘇雨桐抬起了另外一只手就在溫吞男人臉上扇了一巴掌。
「放開我。」
溫熱的鼻息噴到了蘇雨桐的臉上,她的鼻子又癢癢了起來。溫吞男人可不知道,而是戲謬的沖著她狠笑。
「你們父女如此下血本的演戲,可不就是為了引起朕的注意嗎?不錯,卻是好算計。」
「你胡說什麼。」蘇雨桐嘟起了紅唇,這人可是夠神經的,太自戀了耶,「我听不懂。」
「听不懂嗎?」。
阿嚏,一個大大的噴嚏,噴了溫吞男人一臉的唾沫星子,他下意識的松手捂臉的時候,蘇雨桐趁機逃遁。
剛走到門口,陸川跳了進來。
「母親大人,沒事吧?」
溫吞男人一愣,「你叫她什麼?」
「這位客官,這里是酒樓,找樂子走錯地方了。母親,我們走。」
逃也似的回了居住的廢宅,蘇雨桐小心肝肝還在砰砰跳。
「母親,那客人沒怎麼你吧?都是孩兒不好,不該為了幾個黃白之物讓母親操勞。」
蘇雨桐晃了晃手腕已經不疼了,想起自己那個很適時的噴嚏,突然笑了起來。
這笑看在別人眼楮里特別的的慌,特別的莫名其妙。
陸曉舟嚇得使勁兒往他家爹爹後面縮了縮,女乃女乃好可怕,要瘋嗎?不至于吧,被人輕薄一下下就瘋,爹爹也拉過女乃女乃的手哇。
「小姐,你沒事吧?」
梅香抽抽搭搭的胡思亂想,這才剛把身子養好,別再腦子壞了呀。
「沒事。」蘇雨桐坐到了破椅子上,強忍住了笑意,「許是喝高了認錯人了吧,莫名其妙的喊一個叫梅映雪的名字。」
啊!梅香踉蹌了一下,小姐果然是腦子不太好了,竟然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陸川緊緊的皺起了雙眉。
「你們父子趕緊回去吧,夜深風涼,別再著了風寒。」
累了,都不覺得餓,送走了陸川父子,抱著一個暖爐就睡著了。
睡的卻並不踏實,噩夢連連。
夢到一個極美的女子寧貴妃,生了一個皇子,皇子病重,有人進言皇後陪嫁的福壽鏡能保護皇子無恙。
咦,溫吞男人來要福壽鏡。
「娘娘不能給,寧貴妃本來就沖冠後宮,再若有了皇子,還能有您的好嗎。」
是梅香。
咦,這個窩囊的是,是自己?
這種時候還能笑得出來。一定不是自己。
「聖上有後,我也是歡喜的,怎麼說我也是小皇子的嫡母不是。哺育教導皇子,這便是皇後的責任,不然如何母儀天下。去拿吧。」
「娘娘,娘娘,沒了。」
「什麼沒了?」
「福壽鏡。」
「梅映雪,母後一直說你是個賢德的,你裝的倒是乖巧,你都是這中宮之主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就這麼容不下他們母子?」
「娘娘,娘娘大喜。」
「咳咳,喜從何來。」
「福壽鏡找到了。」
「聖上,大事不好,福壽鏡現妖物。」
「什麼?」
「聖上,既然皇後娘娘容不下我和孩兒,我們就不惹娘娘生氣了,讓妾妃帶著皇兒去了吧。」
「梅氏,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說?」
你倒是說句話呀。
天啊,蘇雨桐焦急萬分,都急出了一身的汗。真是個窩囊的,哭有什麼用,你倒是給自己辯解一下呀,這但凡長眼楮的都能看出來這是人家設下的陷阱。
咳咳,可氣死老娘了,氣的喘不過氣來。
一著急,醒了,嗯?咳咳咳,什麼味道,煙。窗戶紙都著了,一片紅光。嗯?隱約間還有叮當兵刃交擊的聲音。
這是怎麼個情況啊?
想站起來,可是這具身體真是不濟事,運了半天的氣,兩條腿竟然連半點的力氣都使不出來。
天吶,仰天長嘆,這是天要亡她蘇雨桐嗎?她沒干過什麼缺德事呀。
「干的漂亮,賞——」鶴頂紅。
「什麼,都燒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