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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實在是太多意外,碎碎念了半夜,罵天罵地罵皇帝,蘇雨桐睡得並不踏實,天快亮的時候,卻睡著了。
「小姐,醒醒。有個重要的活動。」
「別吵。」
本來想翻個身繼續睡,哪知道今天梅香特別的霸道,被子都給掀了。
不過實在是身心俱疲依然沒醒。
梅香大大的松了口氣,從外面進來了好幾個人,把她架到了梳妝台前。
可是還是不想睜眼楮,「梅香,你不會打算把我給賣了吧?叫了這麼多人來。」
「小姐,安心,不會的,您只要乖乖听話就好」,跟哄小孩子似的,「乖乖听話有糖糖吃哦。」
「哦,好。呼嚕呼嚕。」
迷迷糊糊的被人給上了妝,換了衣裳,被人給推上了車,都沒醒,然後中間=.==好像換了一次車,這次有個暖呼呼的抱枕,睡得更踏實了。
咯 一下車子停了,還沒醒。等下了車,冷風一吹,她醒了。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楮,想揉揉,卻被人給按住了。
「娘娘,請注意您的儀表。」
我的天神祖女乃女乃呀,蘇雨桐差點兒跳起來。這才發現,周圍好多好多人誒,前面有一座很宏偉的牌樓,上面有兩個字——太廟。
「梅香,我們來這里干嘛?」再回頭,已經找不到梅香了。
「祭祖啊。」
天祐帝好笑的看著梅映雪,沒想到這丫頭還有這麼好玩兒的一面。迷糊的可以,以至于一路上都沒好意思打擾。
「可是我沒準備。」
「有朕呢。」
「我什麼都不會。」
「有朕。」
混賬,有你才糟糕好不好哇?當著這麼多人呢,既不能撒嬌也不能撂挑子,她好想哭,真真造化弄人。
「一切有朕,別慌。」
「那皇後娘娘呢。」
「太子病了。」
「什麼?嚴重嗎?」。
「凶險,你若真有心,祭祀的時候就用點兒心,幫太子祈福可好?」
「嗯,我會的。」
寧花語一大早就起來了,梳妝完畢,可是左等傳旨官也不來,右等也沒有口諭。慌了。
就在這個時候,司晨慌里慌張的跑了過來。
「娘娘大事不好了。」
啪啪,姜姑姑狠狠的賞了她兩個耳光,「混賬東西,不知道今天什麼日子嗎?在皇後娘娘身邊伺候了這麼久,還是這麼沒規矩。」
司晨嚇得趕緊跪倒了地上,「皇後娘娘,奴婢該死。」
「好了」,寧花語的眼神透著陰狠和不耐煩,「說,天塌不下來的。」
「回稟娘娘,聖上已經出宮了,據說聖上傳了梅娘娘。」
還沒等她說完,腰上已經重重的挨了一腳。
忍著疼,還是要把話說完的,不然更慘。
「姓梅的賤|人,代行祭祀之儀。」
「啊?」
寧花語身子一軟,差點兒跌到地上,被手疾眼快的姜姑姑給拉住了,「娘娘,你可要挺住啊。」
「混賬,梅映雪」,一把在姜姑姑的手上撓出了幾條血痕。「備攆,本宮到要去看看,那賤|人拿什麼臉面去見列祖列宗。」
「娘娘,娘娘。」姜姑姑忍著疼,跪到了寧花語的面前,「娘娘息怒,息怒啊,小不忍則亂大謀,您離那最尊貴的位子可就差一步之遙了,這時候千萬要忍住。
依照奴婢說,那賤|人跟著去倒是好事,省了娘娘的事,為今之計,這些都不要計較了,只要娘娘牢牢的把太子抓在手里,她再有本事也翻不出多大浪花兒來了。
既然她那麼樂意去替娘娘赴那有去九成九回不來的雙龍會,咱應該幫她一把才是。」
「對呀。」寧花語突然心花怒放,「哼哼,要這麼說,我還該感謝她才是呢。
哎呀,姜姑姑你也是太狠了,看把司晨給打的。
來人,扶司晨下去吧,好好歇著,賞。」
祭祀倒是沒出什麼紕漏,蘇雨桐覺得梅映雪可能是個謹慎的人,這部分記憶內容比較清晰。
從太廟往回走的路上,企圖說服天祐帝別去。
「聖上,雙龍會不能不去嗎?听著很危險的。」
天祐帝一笑,戲弄的捏了捏蘇雨桐紅紅的臉蛋兒,手感不錯呢,不知道別的地方如何了,真想試試。
「怕啦?
碧月國答應,一旦我們贏了,他們要後撤八百里,八百里,你知道多遠嗎?
朕自知愚鈍,沒有先祖的魄力,這是一個絕佳的開疆闢土的好機會呀。朕不想錯過。」
「您是想爭取更多的戰略縱深,可以理解,但是,也不用親自去玩命嗎。」
「那一線有豐饒的草地,肥沃的田地,若是歸我****所有,我們就能培育優良的戰馬了,再也不用怕那些蠻夷的騎兵。冒這個險是值得的。
啊,戰略縱深是個什麼玩意?」
蘇雨桐就感覺烏鴉滿天飛,說漏嘴了,輕輕的扇了自己兩個耳光。
「這樣機會成本太大了。」
「啊,這機會成本又是個什麼東西。」
「我……。」
無語的坐正,仰頭望天,好大的一條代溝哇,愁人。
天祐帝倒是沒有在意,撫模著蘇雨桐手上的傷口,「雪兒,你今天是怎麼了,怪怪的,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沒辦法呀」,一甩頭,「我師父可不是一般人,教的徒弟能一般嗎?」。
「可是以前從沒發現。」
「以前,我們說過的話超過一百句嗎?」。
慚愧,當真沒有。
「啊。雪兒」,鄭重的扳過蘇雨桐的肩頭,「你要信為夫,定然會給你一個恰當的名分。」
「我不做妾。」您龍意天裁吧,哼哼。
換了車回了家,先拎住了陸曉舟的耳朵,「熊孩子,你都干甚了你。」
但是熊孩子財迷屬性顯現,哪里還管什麼耳朵。眼楮里都是小星星,貪婪的一邊嘴角兒都流下了口水,滴了蘇雨桐的華服一身,只能厭惡的把熊孩子給扔了。
「錢錢,好多錢錢那,女乃女乃,女乃女乃。」
痴迷狀態變成癲狂,一蹦一蹦的跳著腳撅著小**想把蘇雨桐衣服上的珍珠寶石給摳下來。
還是陸川出來,一巴掌定乾坤,小財迷才恢復了常態。
「恭喜母親大人。」
「別開玩笑了,可是要拿命相搏的,都是這小兔崽子惹的禍。」
「我是想——」
小屁孩剛想解釋,就讓他爹一瞪眼給嚇了回去。
朝廷里的硝煙,蘇雨桐是不知道的,但卻迎來了一個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