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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計劃並沒有成功,因為蘇雨桐根本就沒有要跟他一生一世的打算,更不要提生兒子了。
她現在的目的只有一個,報仇,報仇,快點報仇,讓禍害人的人付出慘重的代價,然後遠走高飛。
她需要他的權利,卻又不想留下過多的瓜葛,怕將來要別離的時候傷感。
終于到了出發赴雙龍會的日子。
「你可以不必陪著朕去冒險,雪兒,現在後悔還來的及。」
正在幫天祐帝整理衣服的蘇雨桐猛然揚起了頭,眼神中帶著無比的堅毅。
「為何要反悔?」
天祐帝很滿意蘇雨桐的這個表情,嘴上雖然說她可以反悔,心里其實還是期盼的。
明媚的眸子,靈動中帶著幾分的俏皮,有些看痴了,為何早沒有發現她竟這般的好,情不自<禁的低頭朝那櫻唇啄了下去,然後嚇得小女人倉皇逃竄跑掉。
這人屬狗狗的嗎,鑒定完畢,蘇雨桐暗自月復誹不已。
一直到出了城,蘇雨桐臉上都是紅彤彤的。十里亭,皇帝與太子百官告別。
居然發現了陸川,正要說話的功夫,一員女將突然出現在了倆人中間,竟然蓉蓉娘。沒有發現本來挺高興的陸川,在見到她那紅彤彤的嬌容的時候突然皺起了眉。
銀色的戰甲,白色的戰袍,一手按著佩劍柄的睚眥獸頭。英氣,威風,難怪蓉蓉爹淪陷,這樣颯爽英姿的山大王,自己也想搶個回家做老婆好吧,不矯揉造作,瞅著就渾身通透好吧,哎,可惜了,自己是個女兒身。
「你也要去嗎?」。
「對呀嫂嫂,聖上命我保護好你的安全。」
「那孩子怎麼辦?不行,此行太危險了,你們倆口子總要留下一個照顧孩子吧,我不用你保護,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去跟聖上說。」
「哎呀,別呀,嫂嫂」,蓉蓉突然眼圈兒一紅,拉著蘇雨桐到了一邊人少的地方,「嫂嫂你不知道,那個混賬東西在碧月國有個老相好的,人家為了等他,听說到現在都沒有成親呢。
我得看著,你要不讓我去,我就不活了我。」
嘎,蘇雨桐的兩片唇之間拉開了好大的距離,驚愕不已,感情還有這等八卦兒,路上無聊的時候打听打听解解悶也是好的嗎。遂很大度的點頭表示同意了。
「什麼?你也要去?」
陸川這時候已經恢復了常態,「當然,母親大人遠行,兒子怎麼能放心呢?保護母親的安全,是兒子的責任。」
「我,可是,你不能去,你不在家舟兒怎麼辦?況且,這次真的很危險,皇帝都做了有去無回的打算。」
「我讓小六子留下來看著他,應該無虞,母親大人請放心。
而且我與碧玉國做過生意,那里的地形多少有些熟悉。」
,蘇雨桐瞬間抓住了重點,「你可通曉碧月國的語言。」
「那是自然,我就是靠著販馬發的家,不懂對方的語言,八成要被坑。」
「能不能教教我?」
「母親大人想學,兒自當傾囊相授,你什麼時候想學,讓梅香喊我一下便是。」
「現在就很方便啊。」
看了一眼那邊哭哭啼啼話別的群臣,頗感嘆,這些人整天演戲不累呀,心里不定怎麼樂呵皇帝最好回不來呢,裝的卻跟如喪考妣似的,這份演技,真心嘆為觀止。
天祐帝很惱怒,一轉身皇後不見了,等出發了,才發現,居然在大柳樹下蹲著不知道跟陸川聊什麼呢,還相談甚歡的樣子,這臉丟的,因此火氣壓都壓不住。
「你做什麼去了剛才?」
「學習呀,學,碧月國的語言。」
「為什麼非得找他,別人不行嗎?」。
「突然想起來的。」
「你跟他到底什麼關系?」
明白狗皇帝這是吃醋了,也不說話,抱著抱枕,靠在軟枕上閉目溫習剛才學到的話。
什麼態度呀,這時,天祐帝現在是滿肚子的火無處發泄。
「你,下去,瞅著煩。」
下去就下去,特別的好說話。學門外語有什麼錯。小心眼兒勁兒。
就這麼就走了,看著爽利的離開車駕的背影,天祐帝心里頗不是滋味兒,還說跟那個姓陸的沒什麼呢,這麼著急的跟去會情郎似的。
「等等,回來。」
就當沒听見,啪的甩上了簾子。當她蘇雨桐什麼人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哼,莫名其妙啊。
離開了中軍,去找陸川。
「母親大人,離此八里外,有個黃花鎮,那里的石榴酒,狗肉可是一絕,您有沒有興趣去嘗嘗」,見蘇雨桐面露難色,趕緊又補充了一句,「正好可以錘煉一下騎術。」
「也好。」
「小姐,不能去。」
梅香急的直跺腳,您現在什麼身份那,怎能隨隨便便就到處瞎溜達呢,這要是讓皇帝知道了,還了得。
「怕什麼?怕你就別去了。」
用馬鞭敲了敲梅香的小鼻子,翻身上了馬。
酒倒是不錯甜甜的,只是驕陽似火,溫吞了些,飲了兩口也就沒了興趣。
至于肉,腥羶味兒極濃,則是一口沒吃。而且看著陸川也是興趣缺缺的樣子望著窗外,像有心事。
「你約我到這里來有事嗎?」。
「報仇的路有千萬條,你為什麼非要委屈自己呢?趕緊收手吧。」
陸川猛然收回了目光拉住了蘇雨桐的小手。
被嚇了一跳,旋即別開了頭假裝去欣賞外面的芍藥頭。
「我不想再連累別人,而這是最好的機會不是嗎?
寧花語高高在上,是皇帝的最愛,且有子防身,如果不如此,我們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這是最快能夠拉近和她在皇帝心中的差距的方法不是嗎?」。
嘩啦,一向沉穩的陸川,突然松開了蘇雨桐的手,暴怒將桌子上的杯盤掃了一地。
「我不懂了,那個窩囊廢皇帝有什麼好的,沒有他我一樣可以幫你報仇,而且你也不用這麼委屈。還是你根本就是貪戀他的權勢。」
「你醉了。」
蘇雨桐猛然站了起來,陸川的意思她懂了,可是這份情她要不起。
「我沒醉。」陸川跳起來攔到了蘇雨桐的面前,「我根本就沒喝,從我見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歡上了你,我們帶著孩子遠走高飛不好嗎?」。瘋魔似的搖晃起了蘇雨桐的肩膀,「明知道前面是萬丈的懸崖,你為什麼非要往那里跳,你糊涂不糊涂。」
「你真的醉了。」
陸川是個好人,可是蘇雨桐不敢給他任何的希望。因為自己的身份對他來說就是禍。
出了酒館兒,梅香迎了上來。
「小姐,你眼楮怎麼紅了?」
「酒太好喝,再幫我買幾壇帶回去。」
祭奠一下還沒有開始就不得不畫上休止符的這段情。
渾渾噩噩的在田野間策馬奔馳,直到傍晚才追上了中軍。讓她疲憊不堪的神經,突然緊繃了起來。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