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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能不出門嗎?需要什麼吩咐梅香就好。」
「我去買個店面開糧店,你能做的了主嗎?」。
梅香怯懦的揉著衣襟,不說話,但是卻沒有讓開道路的意思。
怎麼了這是,一定是有事兒啊。
「好了,我不去了,你去給我倒杯水吧,有些口渴了。」
等梅香端茶去,蘇雨桐趕緊出了門,她可不是開什麼鋪子,她是要去給陸曉舟找學館,不能總這麼瘋玩兒。
另外少搭理太子的好,免得招惹災禍,也不能搭理蓉蓉,那丫頭家教不太好。她可是希望陸曉舟做個乖乖好寶寶。要教好孩子,就得接觸點兒正常的孩子們。
星辰追了出來,「主母,我給您趕車。」
「不用吧?」
「外面最近不太平,小心為上。
怎麼都怪怪的,平常出門也沒這麼隆重啊。
「怎麼?」
「皇帝處置了寧家的一個旁支,勒令寧家拿錢安置那些被佔了房子的人,寧家發出話來,絕不會跟您善罷甘休。」
他娘的,蘇雨桐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難受。
「他們作孽,關我什麼事呀?」
「主母,瘋狗們的思想是沒法用正常人的想法理解的,咱還是小心為妙。」
到淨月書齋,之所以選這個書齋,名字取的好,听著就安穩,陸曉舟那性子實在太跳月兌鬧騰。
蘇雨桐親自去叫門,小童兒出來了。
「夫人,我家主人不想見你。」
喵了個咪的,用的著這麼直白嗎?
「不是尊主人約我來的嗎?」。
「家主老友因夫人而亡,家主讓您趕緊滾。」
還想再問這書齋的主人老友是誰, 當一下,人家已經把門給關上了。
蘇雨桐一口氣差點兒沒給噎過去,這叫怎麼檔子事兒呢,她干嘛了她。
「主母,既然這家主人不識抬舉,我們先回去吧,京城這麼大還怕給小爺找不到一個書館嗎?」。
「有道理,但是這口氣難平啊,這附近有酒樓茶肆嗎?我得好好消消氣兒再回去,不然會嚇到孩子的。」
找了一個酒樓,選了一個角落,要了兩個小吃,豆腐干和花生米,沒要酒,點了一壺茶。
就听見鄰桌在議論。
「听說了嗎?」。
「听說什麼?」
「出大事兒了,孫嘉淦孫大人死了。」
「啊?」
「不能吧?」
「你倆懂個屁呀,淨月書齋的館主跟孫嘉淦是好友,我兒子就在那里讀書,這兩天孩子們都放假了,說是館主憑吊老友去了。」
「沒錯兒,我也听說了,孫大人是去探望了一下廢後,廢後懷恨在心,一杯毒酒,回家就不行了。」
「這個說不定有準兒,听說呀,這位前主子喝生血,紫泉宮外面每天都有人往外扔死的雞鴨鵝。」
「哎呀,哎呦,我听的可不是這個,據說這個前皇後呀,是被狐狸精附身了,不然怎麼可能呢,都廢了好幾年了還能把皇帝迷五迷三道的。」
一向沉穩冷靜的星辰就要求模腰里的劍,蘇雨桐趕緊輕咳一聲搖了搖頭。
「掌櫃的,過來一下。」
沖櫃台招了招手。
「夫人喚小老兒是要加菜嗎?」。
「不,今天這里的酒錢我出了。」丟給他了一錠元寶。
「哎呦,小的替各位謝謝您了。」展櫃的高聲喊喝了起來,「眾位,眾位,今天的酒菜錢,這位夫人出了。」
嘩,一聲的叫好聲,感謝聲。
就在這個時候,一群凶神惡煞闖了進來。
「憑什麼你請啊,今天是我們家小爺的大喜的日子,掌櫃的,把錢退回去,我家小爺請。」
掌櫃的噗通就給幾個人跪下了,「大爺,大爺,我家閨女還小。」
「去你娘的,給臉不要臉啊,你這小門小戶的閨女能嫁給我們寧府的大管家公子,那是你們祖上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別不知道好歹。」
「去吧。」
這回可沒有攔著星辰,一起跟著出來的幾個護衛見頭兒動手了,也從別的桌子站了起來。
就把一群爪牙惡霸都給丟了出去,到大街上去一頓好打,周圍喝彩聲不斷。
「哎呦,夫人仁義呀。」
「夫人仗義。」
「夫人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呀。」
好話誰不會說。
蘇雨桐沒搭理他們,給了掌櫃的一張銀票。
「這店開不得了,另謀生路吧。」然後沒理會掌櫃的千恩萬謝,而是嘲諷的看著那些酒客,「我就是你們說的那個狐狸精,寧家找你們問詢的時候,別認錯人了連累旁人。」然後出了酒肆,上車,揚長而去。
「這不像狐狸精的作為呀。」
「呸呸,狐狸精只會吃人,哪里會救人,為民除害,這才是我天羽皇後的氣度呀。」
「皇後娘娘千歲千千歲。」
等蘇雨桐回到家的時候,梅香噗通就跪到了地上。
「這回知道錯了?早干什麼去了,自作主張,害人害己。」
「奴婢,奴婢錯了,奴婢也沒有想到他們那麼狠,連國之宰輔都敢暗算。」
這個傻丫頭,蘇雨桐頗有點兒恨其不爭的心情。
「他們連皇後都敢害,還有什麼干不出來的?不下猛藥,能撼動一個皇後嗎?
這種事情不是證據確鑿最可怕,這種不明不白的才最可怕,他們可以隨時拿出來編排,編排,只要他們高興,怎麼說都行。因為沒有證據,既不能證明干了,也不能證明沒干。以訛傳訛,三人成虎。」
這件事情過去了兩天,這一天星辰帶來了兩個人。
「主母,這位蓮姑姑,這位是清漪,以前伺候老夫人的。」
連星辰都看出來了,梅香那智商是充話費送的,蘇雨桐沒有什麼好說的,確實需要一個能幫著自己出謀劃策的人。
只是蘇雨桐很擔心這兩人到底能用不能用,心里沒底,那不卑不亢的態度,倒是不知道誰是主子了。
時間轉眼過去了三個月,「聖上今天很高興?」
「母親的金發塔鑄成了,你是首功一件,朕想與你商量一下,何時開光為好?」
「這事雪兒可不懂,聖上還是問問欽天監吧。」
「也好,也好,咦,你們這是忙什麼呢?」
「皇伯父,我們再算密度呢。」
「密度,密度什麼東西?」
不經意的問出了口,問完後感覺臉紅,他是爹呀,他是一家之主呀,他是皇帝呀,怎麼可能有不知道的呢,多影響在孩子們心里的威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