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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雨桐病病殃殃要死不活的,那邊還有一個輕微腦震蕩的,足夠煩心了。他也沒心思追究陸川這位神經病表妹。
「別以為你這樣,我就會放過你。」
「我就不是乘人之危的人,等你好了,我照樣殺你。」
蘇雨桐嗤笑,「阿蠻,既然你這麼恨我,趁人之危又何妨?還好心的幫了我一把。」
這丫頭就是死鴨子嘴硬,其實心腸很軟的,不然也不會幫著她推了寧花語一把。
「吸溜,真好吃再來一碗,吸溜,吸溜,我就是看不慣,你得我親自下手,她操的哪門子的心啊。吸溜,我還要。
她欺負你,我就欺負她。」
這丫頭這率真的心思,蘇雨桐汗顏。
「蓮姑姑,不要讓清漪再跪了,讓她想法把這小姑女乃女乃弄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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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人的職責就是護主,主子出了這麼大的差池,你不讓她跪,她會自殺的。」
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敢再多嘴。
「等等。」吃飽喝足的小女娃終于想明白了,「你剛才叫誰阿蠻來著,人家有名字的,亂給人取外號兒,真沒教養。」
「是舟兒告訴我的,論起來,你表哥還得叫我一聲義母,你這麼大呼小叫的教養倒是很好哇。」
「你你你——。」
刁蠻的小丫頭叉著腰,臉蛋兒憋得通紅,沒詞兒了。
由此可以看出,小丫頭雖然刁蠻,應該是被家里人寵溺的,心思十分的單純。
「皇宮里不是玩耍的地方,回家吧。」
「我不走,我還沒有殺了你呢。」
頭疼,這個小魔頭倒是跟陸曉舟有的一拼,論讓人頭疼的本事的話。
「你又不想乘人之危,我這腿一半會兒可是好不了。」
「所以呀,我得看著你,免得我還沒下手,你就被人給 嚓掉,害死表哥的仇人,我必須的親自動手才行,誰給我搶都不行。」
你當是搶怪湊人頭兒啦?蘇雨桐無可奈何。
「皇宮里只有兩種女人,你真的確定要呆在這了嗎?」。
阿蠻眨巴眨巴毛嘟嘟的大眼楮,「怎麼說?」
「一種是皇帝的女人,一種皇帝看不上的老女人,你想當哪種?」
「哪種我都不要,那種窩囊肺男人,也就你能看的上,我可看不上。」
「那你走不走呢?」
「我不走。」阿蠻一蹦多高,「我又不是傻瓜,你想騙我我就走哇,我就是不走,你越想讓我走我越是不走」,突然用胳膊揉起了眼楮,「我困了。」
然後往桌子上一趴,秒睡。
讓人把她弄走,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蘇雨桐也累了。身累,心累,要說這事兒也怪自己太大意了。以為在自己宮里就沒事了呢,哪知道居然遇上了這樣的事情。
她在這個皇宮里,一點根基都沒有,往後怎麼辦那。
「主子,您要不歇會兒?」
蓮姑姑果然是是個內冷心熱的人,此時說話早就不似以前的那般冰冷。
「您覺得我可憐嗎?如同別人案板上半死不活的魚,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刀落下。」
「危險就在眼前,听天由命,什麼都不做的人才最可憐。」
「讓舟兒跟阿蠻一起離開如何?」
「不可,阿蠻小姐家的人,對少主恨之入骨,容不下小少爺的,少主家的人,也容不下小少爺的,跟著您反而是比較好的選擇。」
雖然從來沒有問過,但是听蓮姑姑這麼一說,貌似陸川挺悲催的,爹不親,舅不愛,好生的酸楚啊。
「那,讓清漪跟你一起去照顧舟兒吧,我一條殘命,無所謂,絕對不能讓那些喪心病狂的傷害到舟兒。」
「奴婢還是來伺候您吧,小主子身邊,星辰親自護衛,連伺候筆墨的童兒也是我們自己的人,東宮也是有我們的眼線的,小少爺安全無虞。」
蓮姑姑意思就是不讓自己插手嘍,蘇雨桐雖然不太舒服,人家說的沒錯兒,想必當初東宮那個廚房那個紙條就是埋伏在東宮的眼線干的了。
這陸川是什麼人啊,皇宮里都有眼線,天祐帝這皇帝當的真是夠窩囊的,身邊危機四伏都還不知道呢。但是她也不會好心的區提醒,能為自己所用的人那就是好人,她才不會出賣自己的隊友。
蓮姑姑似乎是看出了蘇雨桐的疑問和擔憂。
「寧花語狡猾的狠,出了姜姑姑和司晨,她宮里的奴才不鮮少有活過三年的,不巧的是在您進宮前的清洗中,我們的人被清洗掉了,所以才讓您受了驚。
我正在安排新的人手,一定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不,不,不」,想到一條條鮮話的生命會因此而死去,「不還是不要了,看著人去送死,我心難安。」
蓮姑姑憐憫的看了一眼蘇雨桐,這麼善良可不行。
「當您選擇了這條路,一切就由不得您了,局已經開始,生死搏殺已經開始,現在您憐惜您手里的棋子,已經毫無意義,您的心軟只會讓更多的棋子死去。
老主人當年還能退隱,可是您已經自己斷了自己退隱的後路,只能將這居棋下到底。
你現在的命已經不是您自己的,無數的棋子都看著您的一舉一動,無數的棋子都與您的性命息息相關。」
恐懼,蘇雨桐因為恐懼,感覺一陣的眩暈,這陸川該不會是反|清|復明的陳家洛吧,怎麼听著蓮姑姑的話這麼不對調調呢。
「您要歇著嗎?」。
「不,我不敢睡,我害怕再也睜不開眼了。」
「奴婢陪著您,外面還有清漪。」
「我還是不明白那個喪心病狂的女人是怎麼想的,舟兒有沒得罪她,一個小孩子怎麼下的去手。」
御書房,順喜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天佑帝一臉的惱怒,「到底查的怎麼樣了?你到是說話呀。」
「聖上,是太子身邊的人將您的話傳了出去,後宮都在傳您說夫妻同心,小白菜湯比珍饈佳肴更有味道。
後宮的主子們都有嫌疑,動不了您,動不了太子,可不就只能動王爺和娘娘了嗎。」
罪過,罪過。痛苦的揉了揉自己的額角。
「處置了嗎?」。
「已經處置了。」
蘇雨桐睜開眼楮的時候,就看見了一雙愧疚的眼神兒和躲閃的目光,便明白了,這貨又慫了,沒有勇氣去追根究底。
「雪兒,要是朕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還能原諒朕嗎?」。
「以什麼身份呢?若是皇帝,雪兒不敢,若是夫君,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