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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火點的可是夠大的,整個京城現在又流行一個新的傳聞了。聖功皇後在她的老情|人祭日,突然吐血。
不過這波兒烤的是天祐帝,蘇雨桐昏迷不醒,她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發生的情況。
「查,一定要把這個造謠生事的給朕找出來,千刀萬剮。」
鐵宣吸了吸鼻子,「真的下得去手嗎?」。
「什麼意思呀你個混賬東西?你哥被人說成那個什麼你很開心是不是?還是不是兄弟了。」
「兄長啊,你請想想啊,這以前聖功皇後沒有回宮的時候挺安靜的吧?怎麼一回宮就這麼風言風語了呢?」
「你是說有人再操控?」
「我什麼都沒說。」
抱著胳膊蹲到一邊兒假裝老實人。您龍意天裁吧。您媳婦兒斗法也就算了,連你的老臉都不給你顧忌了,你自己看著辦唄。
這話他可不敢明說,天知道皇帝老兒什麼時候犯渾找他的後賬呢。
「不能吧,她做了那麼多的錯事,朕都沒怎麼追究,不過是停了她的中宮箋奏。她當真能這麼干。
要知道她現在什麼都不干,將來的太後也跑不了啊。」
「我媳婦兒快生了,回見。」
人家現在想當太後呀,我的傻哥哥。鐵宣一溜煙兒就跑了。
就在這個時候,順喜跑進了御書房。「聖上,不好了。」
「怎麼回事?」
「小王爺跟太子鬧起來了,不讓給娘娘用參湯。」
「為什麼?這倆混賬,瞎胡鬧什麼?」
順喜囁喏了一下,沒敢開口。
「到底為什麼呀?說呀?」
「他們說那是假的。」
「假假的。」
宮里的人參都是假的還是給聖功皇後吃的才是假的,誰干的。他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這後宮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千瘡百孔成這樣了。
「怎麼回事?」
天祐帝還是心存僥幸,希望不是那個人干的。但是兩個小家伙兒互相看了看,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怎麼回事?」
又問了一遍。
太子開口,「我們這些天都有去學學以致用,了解東西的價格,特性,好壞,我們也有學人參等一些藥物的真假。
這個人參樣子和味道和外面賣的不一樣。」
「太醫?」
天祐帝冷峻的看了一眼旁邊戰戰兢兢的太醫。
噗通太醫就跪下了,「回聖上,這人參確實是假的。」
「是就這個是假的,還是?」
「太醫院的反正都是假的,臣從幾年前就不敢給各宮的主子們開人參之類的名貴補藥了。」
神馬?也就是說,不光人參是假的了。難怪了這麼多天了,不但沒有半點的氣色,還越吃越壞。
「混賬,這樣的事情你怎麼不早說。」
「聖上,臣該死,求聖上開恩。」
太醫院都不能信任了嗎?那還有什麼安全可言。突然有種老鼠進風箱的感覺,憋氣。太醫院御膳房關系到生死的兩個地方,有過錯也不好苛責。
「滾。」
有氣無力的吼了一聲,跌坐到了椅子上。他這皇帝當的真是失敗呀。
事實上,雖然停了寧花語的中宮箋奏,但是蘇雨桐不愛管事,後宮依然是寧花語做主,天祐帝知不知道,他知道,但是他就那麼個溫吞人,想的就是家和萬事興,樂意看著不鬧,卻不知道底下依然是驚濤駭浪。
此時此刻他想了很多,他還活的好好的呢,怎麼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幫著太子挖牆角兒嗎?還是說她根本不顧將來的這江山都是他兒子的,還這麼挖牆角兒,她到底想干什麼?當女帝?
母強子弱,早晚是禍患呀,太子跟著梅映雪倒是不錯,知道民間疾苦,知道明辨是非,不愚孝。而且梅映雪跟安平王鬧翻了,將來不會外戚專權。
正想著呢,就听見外面一陣的大亂。寧花語來了。
她著急呀,不知道為什麼,安插進壽康宮的眼線突然就都失去了蹤跡,太醫那里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情報,這梅映雪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有啊,她心里沒底,所以決定鋌而走險。
「娘娘,這個時候你不能去。」
「我就要去。」寧花語一把推開了姜姑姑拉著她的胳膊。
「娘娘,現在不是時候。」
「我等不及了要看好戲了,說不定那個女人被我一氣還能氣死呢。」
「外面吵吵鬧鬧的怎麼回事?」
「聖上。」順喜攔不住或者說沒想攔著,寧花語哭哭啼啼的跑到了天祐帝的跟前,「聖上,臣妾是來哭訴的。」
好吧,這回倒是坦蕩。
「哭訴什麼?」
「梅映雪呀,盡是交太子一些不入流的東西,帶著太子走市井,串勾欄,外面的留言您都听說了吧。她自己都不干不淨的,怎麼能教好這未來的儲君呢。」
天祐帝長長才出了一口氣,面色緩和一些,「外面什麼留言,朕倒是不知道。」
寧花語見皇帝面色改觀還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呢。
「人家都傳她跟他那個義子,不清不楚的。」
啪,令眾人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萬年好脾氣的皇帝動怒了,而且還打人了,而且打的人還是他曾經尋死覓活非要立為皇後的人,這太新鮮了。
「聖上,你怎麼打臣妾呀。」
「你還有點兒皇後的樣子嗎?你以為朕就不知道那些流言是誰散播的嗎?陸川乃是朕的意思,為朕連命都不要了,你居然還在這里大言不慚的污蔑他,死者已矣,你良心何在。
從今天開始,太子不用你來教育了,沒有朕的允許,你不得私自召見太子。閉門思過吧。」
「聖上,您就真的不念及曾經的情誼了嗎?」。
梨花帶雨的一哭,算是救了寧花語,沒有讓他做出廢後的決定來。
「滾。」
吼了一聲,背過身去,不再看寧花語。
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就在這個時候,江南的的六百里加急文書到了。
水患,官員舞弊,上報不及時,如今已經淹了了十三個縣,災民達百萬都在等糧食救援。
但是朝廷哪有錢那。于是乎,很多人又打起了不小的歪心思。
天祐帝,很無奈,生死存亡之際,這些官員還在計較這些雞毛蒜皮,根本就沒有把朝廷百姓放在心上,他萌生了整頓吏治的念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