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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忍了,想揍人,蘇雨桐所在袖子里的拳頭那是握了握。這人怎麼這樣,遇事就知道和稀泥,一點兒乾綱獨斷的勇氣都沒有。為不成無比就,當初老皇帝眼光得多銼呀,怎麼就選了這麼一個繼承人。
「雪兒,雪兒,朕真的不是為了袒護什麼人,朕真的是為了太子,朕不希望太子的名聲有污。「
賭氣的收回了自己的胳膊,「隨便吧,你是皇帝,你是一家之主,江山不是我的,家不是我一個人,誰愛干嘛了。」
「雪兒,你生氣了,不生氣好不好,往後別的為夫都听你的。」
「不指望了,告退。」
「雪——。」
手抓了一個空,落寂的停在半空中,伊人已經生氣走遠了。
「皇兄,皇兄,您這干嘛兒呢?」
鐵宣嬉皮笑=.==臉的湊了過來。
惹不起媳婦兒,遂把一腔的怒火都灑向了倒霉蛋鐵宣。
「怎麼什麼事兒都有你呀?「
鐵宣 吧 吧眼楮,知道了自己來的不是時候,遂趕緊裝無辜。
「這不是收拾了那個妖道,臣第琢磨著皇嫂準得開個慶功宴什麼的,我家最近,嗚嗚嗚」,扯著喇叭嗓子哭開了,「養孩子不易呀,媳婦兒讓我把酒給忌了。」
這個混賬東西,堂堂長樂公的世子,正二品的大將軍,說自己沒錢打酒誰信。
天祐帝剛要罵人,突然靈機一動,對啊,有外人在,梅映雪不能不給他面子。也許還能緩和一下關系呢。
「還愣著干什麼?「
「是是是,我滾,我滾就是了,不惹您老人家生氣了。「
「回來。誰讓你滾了呀?「
「行,誰讓您是哥呢,小弟又回來了,啥事兒,您吩咐。」
「你不是來蹭飯的嗎?走啊「,沒好意思說帶上為兄,」還愣著干嘛?快走啊。「
「往哪兒走啊?「
鐵宣蔫壞蔫壞的,自然之道天祐帝的小算盤,從小一塊兒玩兒到大的,什麼不明白呀,但是他就不往正道說。
「作為男人,為兄得說你兩句,自己在外面鬼混,不管老婆孩子怎麼成啊,趕緊去把蓉蓉娘倆接過來,咱一起慶祝慶祝。哪能你在外面花天酒地不管老婆孩兒,那還是男人嗎?「
我呸呀,鐵宣心里暗罵,你還有臉說嘴了,你要是個好的,你媳婦兒能受那麼多的罪?你要是個好的,你現在至于就太子一個兒子?還有臉說嘴。
但是,心里不樂意是心里的,臉上卻是受寵若驚的樣子。
「哎呀,皇兄啊,還是您遇事想的通透,要不然皇嫂那麼對您死心塌地呢。「
干了那麼多缺德事兒,都沒咋滴。
嘿,這是諷刺還是夸獎啊,等天祐帝想明白了,鐵宣早跑沒影兒了。
「順喜,去看看有什麼能拿的出手的,給朕準備一份厚禮。」
理虧呀,所以想送點兒東西。但是想起了就心酸,他真不知道皇宮還有什麼不是假的不。
有了蓉蓉一家子,蘇雨桐自然就不好意思發作了。
但是現在心里有火,沒處發作,遂發了狠,吃麻辣燙得了,能發火,還能看熱鬧。
狗皇帝有個毛病,吃辣的會打嗝咳嗽。
笑嘻嘻的燙好了兩串鴨腸子,夠皇子最喜歡鴨腸羊肚兒之類的。蘇雨桐還曾經暗自月復誹過,莫非缺啥補啥。干的窩囊事兒多了,得補補。
嬌滴滴的湊到了天祐帝的面前,小臉兒笑的那個百媚千嬌呀,一波一波兒的秋波,電的天祐帝直哆嗦。
「聖上——。」
軟語溫存,跟黃鸝啼鳴似的婉轉動听。
鐵宣吸了吸鼻子,「媳婦兒,掐我一把。」
「干什麼?」
「我覺得冷,這當著這麼多人呢,還有小孩子,這麼干好嗎?」。
「要你管啊。「蓉蓉狠狠的伸手在鐵宣的腰上掐了一把,」不該看的瞎看。依我看,你兄長離倒霉不遠了。「
「對呀,我想起來了,他不能吃辣的,我要不要去提醒一下。「
話音剛落腳上就傳來了劇痛,他疼的趕緊蹲下了。
蓉蓉娘也蹲了下來,狠狠的戳了他一指頭,「你傻呀,是你跟你哥親還是嫂嫂跟你哥親呀。看好戲得了。」
「雪兒,雪兒。」
天祐帝往後靠了靠身子,還沒吃呢,他鼻子就開始不舒服了。
「聖上,雪兒剛才莽撞了,不該沖您發脾氣,您說的對,太子為大,一切都應該以太子的將來考慮。
臣妾親自給您拿了您最愛是的鴨腸,您要是嘗嘗啊。「
「啊,這個。」
故意的呀,天祐帝想哭啊,好想哭,果然女人得罪不得呀,什麼時候他可愛的小媳婦兒這麼記仇兒愛整人了呀,不可愛了。
「聖上。」半個身子都趴到了天祐帝的胳膊上,「您還是不肯原諒臣妾嗎?嚶嚶嚶嚶。」
小聲音哭的天祐帝半邊身子都酥了,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吃還是不吃呀,當著這麼多人,當著多孩子們,他是皇帝呀,可不能丟人啊。
「雪兒,朕今天身體不適,不能用辣的。」
「那就是不原諒臣妾嘍。」
「不是,不是,你不要想歪了。」
「改日,改日好不好?」
「擇日不如撞日呀,您就嘗嘗嗎。」直接把羊腸就塞進了天祐帝的嘴里,還問呢,「好不好吃?臣妾專門給聖上做的愛心串串呢。」
好吃你個頭啊,味道是不錯,但是,但是,他真的消受不起呀。
捂著嘴就跑了,連招呼都沒打。
蓉蓉娘和蓉蓉爹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紛紛沖著蘇雨桐跳起了大拇指。
「嫂嫂厲害。」
「嫂嫂威武,我這個山大王應該讓你來做呀。嫂嫂往後我再也不敢跟你動心眼兒了,您大人有大量啊。」
「吃你的東西吧,吃還堵不住你的嘴呀。」
「太子過來。」
「母後,母後。」幾個小屁孩兒正在玩兒天下太平,並不知道這邊大人的情況。「什麼事兒?」
「你父皇喉嚨不舒服,去幫你父皇送萬薄荷茶吧。好吃的母後給你留著。」
「是,母後。」
天祐帝現在可慘了,鼻涕一把淚一把,還打嗝,然後太子和陸曉舟來了。
嗚嗚嗚,他心里想哭啊,這他娘的還是他媳婦兒嗎?整人不夠還派人兒子來參觀。
蘇雨桐則心情大好的琢磨,沒錯兒,女人是不能得罪的。你怕不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