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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們听說了嗎?」。
「听說什麼呀?」
「聖上親自出宮捉|奸。」
蘇雨桐將自己的茶水喝完,出了茶樓,找個客棧,她需要好好冷靜冷靜,分析一下當前的局勢。
也不知道誰還可以信賴,或者都不可信了。皇宮里,居然還有另外一個皇後,那她是誰呀?外面這個陸曉舟是誰呀?
陸川不可能認不出假皇後,只能說明那個陸川跟假皇後是一伙兒的……
能夠設計這麼大的局,一定是對皇宮很熟悉的人,對陸曉舟要很熟悉,不然那個熊孩子那跳月兌的性子就不好裝。
天子天天和陸曉舟在一起,都沒有察覺,這一定不簡單。
狗皇帝呀居然認不出來自己的媳婦兒了,這不是很悲哀嗎,這要多相像才能做到這點呢。
能去找誰呢?誰能信呢?
奇了怪了,怎麼就在這種緊要關頭的時候,梅存旭督辦糧草去了。
怎麼就在這個時候,長樂公病危,鐵宣一家回家省親去了,這不科學,這絕對不科學,里面一定有一個天大的陰謀,就是不知道這個陰謀是什麼。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夏夜,窗戶是開著的,突然飄進來了一股子的血腥味道。
她機靈一下跳了起來,危險。
進城了的時候,買了把匕首防身,將匕首吞在袖子里,拿著包裹出了門。
就在這個時候,看見一臉苦哈哈的店小二,點小二手里捧著的一把劍,吸引了她的眸光。
「小二,這是?」
「哎」,店小二沖著隔壁房門瞪了瞪眼,「踫見一個住霸王店的喪門星,沒錢,居然要拿把嚇唬我,你說人家當鋪能收這破玩意兒嗎?
我這上有老下有小的,這要是讓掌櫃的怪罪,說不定會丟了飯碗的。」
「哎呀,小二也是不容易呀,這把劍我買了。」
「啊!哎呦,客觀,您可是我的大恩人那。」
「蘇雨桐拿了劍,直接丟了三兩的碎銀子給了店小二。」
店小二千恩萬謝的走了,回頭還給蘇雨桐送來了一碟子豆腐干一碟子油炸花生米表示感謝,弄得蘇雨桐哭笑不得。
不過倒是找了可以去隔壁一探的油頭。
從樓下又要了一壺酒,拎著寶劍,端著豆腐干花生米,敲了敲隔壁的房門。
「誰。」
沙啞的聲音透著疲憊,顯然對方現在情況也不太好。
「听說你要賣劍,我們談談價格吧。」
嘎吱一聲,門被打開了,蘇雨桐猝不及防被拽了進去,砰的一聲房門關上了。
「主母。」
果然是星辰,蘇雨桐剛剛松了一口氣,突然感覺脖子被一只顫抖的大手給掐住了。
「說,誰派你來的。」
「咳咳咳,松手,我是真的。」
「我不信,別想在騙我。」
星辰狂躁的低聲怒吼著,力道加重了本分。
「我我我,真的是蘇雨桐,宮里那個是假的。」
「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我跟你說了什麼?」
「你撒了謊。」
呼,就見星辰身子一軟,幾乎要摔倒在地上。
蘇雨桐趕緊將東西放好,把他扶到了椅子上。
「你受傷了?」
「不礙事,讓宮里那個賤|人害的。看來您已經知道了吧,宮里出來了一個假皇後。」
蘇雨桐重重的點了點頭。星辰喝了一口酒,噴在了星辰胳膊上的傷口處,然後小心翼翼的將外面裹的東西給解了下來。
顯然處理的不太好,已經化膿,看星辰紅潤的臉龐,估計是炎性發燒了,雖然人還醒著,也比竇夫人好不到哪兒去。
點找了燭火,將匕首烤過,「你忍著點兒疼,我給你清創,要不你先喝兩口。」
「沒事,死不了,我命硬著呢,跟著主公什麼大風大浪沒有經過。」
嗯,蘇雨桐記住了一個詞兒,主公。
哎呦,蘇雨桐真的很佩服這個星辰了,關雲長刮骨療傷的時候,還能下棋看春秋,這位爺了不得,還能吃豆腐干花生米,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她的腿都在抖好不好。
處理了傷口,用酒消完毒,她腰里模出來一個藥葫蘆,這是從馬駒子家出來的時候帶來的。將藥粉上好,將手帕用火烤過,算是消毒,才敢給星辰包扎上。
「傷口處理好了,你先歇會兒,我出去給你買些藥回來,你發熱了。」
「不能去,我的命不重要,你要是出了差錯。皇宮里有個假皇後,您哥哥出去征集討伐倭寇的糧草了,鐵大人也沒在家。」
「舟兒需要你保護,你不能死。听我的吧。」
還好她記憶不錯,大夫給竇夫人開的藥,她都記了下來。
抓藥回來的時候,那個店小二立刻端了粥過來。
「您要的粥熬好了,還需要什麼小菜不?」
這是離開的時候蘇雨桐吩咐的,有錢能使磨推鬼,就這個道理。
模出來一兩多的碎銀子「辛苦你了,我朋友病了,還要麻煩你把這個藥給煎了。」
「不麻煩不麻煩,我一定給你熬的妥妥的。」
熬個藥就有一兩多的銀子,雖說店里要扣一半,但是還是能夠拿半兩多,真是遇到貴人了。
「我讓人給你熬了粥,喝點兒吧。」
「主母,這怎麼好意思。」
星辰就想掙扎著起來,他就是一個奴才,如何當的起主母如此惦記。
蘇雨桐自然是明白星辰的意思。「雖然你們經常自稱奴才,但是我從來沒有拿你們當過奴才,蓮姑姑,清漪,還有別人,我都當你們是自家人,可以信賴的人。
你怎麼沒問我舟兒怎麼樣了?」
星辰很感動,但是蘇雨桐的問話,他也沒任何的異常反應。
「不安全,萬一被捉了,不知道的好。」
想的很周到。
「你去印證過你家主子是真是假了嗎?」。
「沒有,那天走散,我回了東宮,那個女人也在,突然就喝那個假的陸曉舟對我展開了攻擊,奇怪的,東宮當時居然沒人。」
東宮沒人,誰能夠有那麼大的能量,靜妃咯。
蘇雨桐跌坐到椅子里,臉色十分的不好看起來。
真的不希望是那個人,可是貌似不管你相信不相信,那個人是跑不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