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九成宮,已經是掌燈十分,梅素雪跟梅母說了一聲就回去睡了。玩兒累了。
「母親,母親。」
「怎麼了雪兒,你看你們倆呀,這是喝了多少酒呀,母親讓人給煮一杯解酒的湯吧。」
蘇雨桐揮了揮手,」不用了,不用了,家里的人該清理清理了。「」怎麼了,出內鬼了嗎?「」是吧,用著不得力的就清理掉吧。「
梅母臉色都變了,是了,她以前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呢。她身邊的人,畢竟都是王府里帶出來的。沒想到那個老不死的,死了還給自己找麻煩。
「我明白了,都是母親太大意了,以前沒有出什麼事情,就沒有上心。
雪兒呀,母親對不起你,沒給你惹太大的麻煩吧?」
「他們去找了素素,不過看樣子,從素素那里沒有得到什麼。我們明天回京吧,素素也不小了,該成個家了。「
梅母深以為然,使勁兒的點了點頭。」你說你們三個孩子呀,怎麼就都這麼不讓人省心呢。「」岳母大人,我跟雪兒挺好的,您放心好了。「
突然天祐帝從外面笑嘻嘻的走了進來。
蘇雨桐拿眼角兒的余光掃了他一眼,這人真是越來越不著調了,居然偷听他們談話。
「聖上,這樣可不好吧,偷听人家說話。」
「哈哈哈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是光明正大的听的。」
屬狗鼻子的嗎?不就是去喝了個酒,居然就追了過來。她往後跟女的也不能單獨相處了嗎?
「啊,咳咳」,梅母知趣兒的咳嗽兩聲,「哎呀,突然覺得不太舒服,聖上,老身告退了。」
「岳母請便。」
哎呀,蘇雨桐無可奈何的瞪視著天祐帝,天祐帝依然笑眯眯,」哎呀娘子,你如此看著為夫,是為夫突然不俊了嗎?「
噗,差不點兒一口老血噴出去,什麼年紀了,還俊不俊的。
忍著氣,從牙縫里擠出來幾個字,」俊,怎麼不俊了,男人四是一朵花吧。「」哈,娘子,調皮了,為夫還沒四十呢。「在蘇雨桐爆發前夕,擦著邊際,天祐帝突然蹲到了地上,」雪兒,為夫有些餓了,有吃的嗎?你看都站不起來了。「
好熟悉呀,跟誰學的呢,蘇雨桐沒有去扶地上耍無賴的堂堂天羽皇帝陛下,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突然眼楮一亮。」聖上,您怎麼好的不學,跟著陸曉舟那個熊孩子學起了耍無賴呀。「」胡說。「見耍賴皮沒能夠博得美人垂青,天祐帝孩子能灰溜溜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我著當祖父的,能跟他學嗎?
不過是真的累了,還特別的渴,跟那幫子不干人事兒瞎攪合的大臣們,吵了一天。你听我這嗓子,是不是都有些不對聲音了。「
有嗎?蘇雨桐還真是沒注意。」吵什麼?「」蓉蓉母女的封賞。「」吵下來沒有。「」那是「,大馬金刀自豪的坐下,」當然是吵下來了,娘子你怎麼謝我呀。「」以身相許——。」
「嗯?這麼好呢。」
天祐帝的眼楮頓時都閃了綠光了。
蘇雨桐微微一笑,」那是不可能的,您甭想了,怎麼封的?「
「嗨」,天祐帝泄氣的搖了搖頭,「就知道娘子沒那麼有良心了。」然後胸口過果斷的挨了好幾粉拳。
「我怎麼沒良心,你說呀,你說呀,那是你的表弟媳婦兒,跟我有什麼關系,憑什麼我獎勵呀。
哼,人家蓉蓉娘怎麼了,孩子都生了兩個了,不就是出身差點兒嗎?不早就該給人家正名啦?」
天祐帝有點兒招架不住了,幾日不見,娘子是越來越刁蠻了,不過倒是挺受用。捶美了,感情這位天羽的皇帝陛下就是欠揍型的。
「是是,別捶了,要散了,你不心疼啊。
鐵宣這次回去,帶回來了長樂宮的辭呈,懇請鐵宣繼承國公之位。」
「然後呢。」」順水推舟唄,不過另外給了長樂公府一個侯爵的封號,蓉蓉封了郡主。「
狗皇帝挺厲害呀,也就是說,長樂公這個封號,不管大長公主也好,鐵宣其他兄弟也好,是肯定拿不走了。等于把長樂公這一脈的勢力給瓦解分化降級了,他們還得感恩戴德。
如此看來,狗皇帝也不是胸無點墨之輩,就是太窩囊了,萬事喜歡和稀泥,不喜歡改變,所以才把天羽弄成今天的德行。
這貨突然決定勵精圖治,還是有挺有兩把刷子。
同時,也是一種威脅,你們要是跟著長公主反對蓉蓉封郡主,那侯爵就別要了。逼著跟長樂公府邸有交情的人們贊同封蓉蓉。事情就好辦很多了,這招兒真是夠壞的。
「哥哥,怎麼樣了?」
「沒什麼變化,該怎麼樣就怎麼樣。「」連祭奠都沒去嗎?「」沒去,不過搬回了安平王府,但是把靈堂給撤了。你說該怎麼辦?」
「好事啊,哥哥繼承安平王府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但是,有人說不行。王族宰相,天羽從來沒有過啊。「」有什麼不行的。那就讓他們也去大義滅親一次,也封他個王,再送個匾額,上書忠義千秋。」
,天祐帝腦門子頓時冷汗淋灕,娘子可是夠厲害的。
「好」,雙挑大指,「娘子,不愧是女中豪杰,不讓須眉,啊娘子,為夫真的餓了,你看能賞口飯吃嗎?」。
又繞回來了,這個狡猾的老狐狸,蘇雨桐心里冷笑。
本來是不想搭理的,吃醋都吃的沒邊兒,難道說陸川去過的地方,她就不能去了嗎?真是的。
但是看那可憐的小眼神兒,又好心泛濫了。」你,真餓了?「」可不,一天水米未打呀,辛苦著呢,娘子行行好,賞口飯吃吧。「」哈哈哈哈。「演的還挺像,「好吧。」
「娘子,听說你又發明了幾道新菜」,哀怨的控訴著蘇雨桐的不是,「咱們可是夫妻呀,你怎麼能夠先讓別人嘗了呢。「
又來了,蘇雨桐搖了搖頭。
「幾樣鄉野小吃,有什麼稀罕的。」」稀罕,當然稀罕了。「自己媳婦兒,怎麼能總是做飯給被人吃呢,還是個男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