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妃儀式舉行後,雪妃之名正是被記錄在冊。為了表示對雪妃的重視,接連幾天皇上都翻了水凝宮的牌子。
如今,小半月已過去。水凝宮內,若畫向前呈上一本編寫好的冊子。
「娘娘,這是如意幾人打探回來的消息。」
雪妃接過,一頁頁的翻去,在寫有柳小媛的頁面上停了下來。若畫輕輕給她泡上一壺熱茶,熱氣彌漫。
「這就是打探回來關于柳小媛的所有消息?」
「是的,娘娘。柳小媛出生不高,剛開始入宮時只是個常在而已。後來听說是救了個小產的嬪妃才算是有功,晉升成貴人。」
雪妃听後雙眉一挑︰「不過是好運罷了。一個不受寵的嬪妃,出身卑賤,竟想借著本宮上位,簡直是找死!」
「不過……柳小媛似乎很討太後歡喜。」
=.==「討太後歡喜又能怎樣,能得到皇上的寵愛才是正理。」雪妃放下冊子想了想︰「入宮後,本宮還從未見過太後。你吩咐如意備好禮物,且隨我去永壽宮拜訪。」
「奴婢曉得。娘娘,那芳小媛和媚小媛的事?」
「不急。芳小媛有皇後撐腰,媚小媛卻是能得皇上寵愛。先拿柳小媛開刀,來個以儆效尤。路子要一步步的走,免得在皇上面前壞了本宮的名聲。」
「娘娘聰慧。只要除去了這些礙眼的人,您才好舒心與皇後、淑妃、顏妃等有妃位的妃子較量一二,大放光彩。將來皇上必定會更加傾心于您。」
「知道了還不快去準備。」
「是,奴婢先行告退。」
深秋已是有些涼意。若畫給雪妃披上一件做工精美的白狐圍脖,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著太後的永壽宮出發。
柳如月站在永壽宮外,遠遠的就能看見一大隊的宮女太監隨行而來,坐在軟轎之上的正是被新封的雪妃。
「小主,太後請你進去。」
「有勞連嬤嬤。如今已是深秋,綠音的女紅精巧,我特地讓她給你做了兩套暖袖,還盼連嬤嬤不嫌棄收下。」
連嬤嬤笑眯眯的接過,輕聲道謝。這大半年來,柳如月時常帶著綠音在她面前刷好感度。連嬤嬤也挺喜歡柳如月,這不爭不鬧的性子,人也真誠極為有孝心,比後宮的嬪妃都好上許多。
片語之間雪妃的轎子已經快來到了永壽宮門前,柳如月轉臉朝著雪妃點頭一笑算是打了個招呼便進入里邊。
然這笑容落在雪妃眼里,那就是赤果果的得意笑容。
轎子落下,雪妃滿臉不悅踏入永壽宮,看守太監見狀連忙上前阻止。
「娘娘請留步。」
雪妃眼神銳利︰「賤奴才,居然敢攔著本宮。若畫,掌嘴!」
「是,娘娘。」
雪妃身後的宮女太監都紛紛有序上前拿下前來阻擋的太監,若畫輕笑狠狠的就是‘啪啪啪’幾聲擊打。
「做奴才就要有做奴才的樣子,今兒個本宮就替太後好好管教你們。」
連嬤嬤還沒進正屋就听到了門外一陣喧鬧,老臉皺皺,不得不退出去接見雪妃。
「雪妃娘娘好大的氣派,永壽宮的奴才豈是你說打就能打的!」
「嬤嬤說笑了,本宮前來拜訪太後,沒想到這些賤奴突然跑出來阻攔。本宮也是出于好心,替太後管教他們一番。」
連嬤嬤掃視了下被拿住的奴才,臉上五指紅印仿佛就像被掐出血一般,心生憤怒。
「太後今日不得空,娘娘請回。」
「若是本宮執意要見呢。」
「娘娘大可一試,越過這道門。」連嬤嬤面帶厲色︰「既然您入了宮成了皇上的妃子就應當恪守宮規,打擾了太後清靜,連皇上也保不了您。」
雪妃听後滿臉寒霜,不甘心的退去。
「且慢,娘娘您可以走,您身後這些奴才若是想跟上,得先自行掌嘴。方才打了多少下,就都各自掌嘴多少下。」
「你……不要得寸進尺!」
「您帶來的奴才若是不听,老奴可不敢保證明日之後他們還能夠安然呆在水凝宮。」
雪妃被連嬤嬤的話激怒,徹底忘了要來永壽宮的初衷。
「他們都是青離國國主安排照顧本宮的,我倒是要看看,誰敢處置。」
「但這不是青離國。老奴還是那句話,娘娘若是不信,大可一試。」
最終雙方交鋒還是雪妃敗陣下來,她咬牙切齒︰「都自行掌嘴。」
「是,娘娘。」
不愧是被訓練教導過的,雪妃身後的奴才都齊齊掌嘴後,一群人風風火火的離開了永壽宮。
外邊的喧鬧自然驚動太後,通傳的太監在一五一十的稟告,太後越听臉色越沉,靜的可怕。
門外,連嬤嬤小步進屋。
「雪妃的事可是解決。」
「是的,主子。雪妃對您不敬,老奴實在是看不下出言教訓了一番。只怕她是個鬧事的,會到皇上那……」
「哀家倒是想看看她是如何能說動皇上。以後若是雪妃求見,一律拒之門外,省的見著心煩。」
「老奴曉得。」
一旁的柳如月見太後面色不虞,也沒了攀談之心,告退離去。
回到水凝宮的雪妃氣憤不已,尤其是柳如月最後朝她一笑,如今想來更像是在嘲笑。
‘啪嗒……’
又一七彩琉璃瓶砰然破碎,若畫看著一地的玻璃渣子,心中暗自嘆氣。
「哼,那個老賤婢,是在譏諷本宮還比不上一個小小的嬪妃!」
「娘娘,您消消氣。據打探的消息,太後很少會接見嬪妃,並沒有故意針對您。」
雪妃已然憤怒到極點,姣好的面容有些扭曲。
「既然如此,本宮就讓柳小媛永遠消失。若畫,你到鈺月殿候著,等柳小媛回來後,就傳本宮旨意,讓她來水凝宮求見。」
「是,娘娘。」
……
柳如月從永壽宮步行歸來,剛進入鈺月殿小桌子就嬉笑的上前迎接,在殿內的歇息的若畫見這場面眸中閃過一絲不屑。
「小主,雪妃娘娘派了人來,說是請你過去一聚。」
「嗯?」
柳如月抬頭朝殿內望去,若畫依舊愜意的坐在那,絲毫沒有恭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