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桌子從綠音口中得知柳如月要生時,驚慌的連宣召央月殿內所有宮女層層警戒,並派人通知皇上、太後及皇後等。
此的情況與上次柳如月截胡夏婉儀不同,上一次是因為柳如月胎痛反應,而這一次則是柳如月自己說道。
無論柳如月說的正與否,左右她也是臨盆將近,太醫、穩婆,小心著些萬無一失。
剎時間,整個皇宮像是炸了鍋似的。就連今天特地要上早朝的千以陌都給推了,宮內所有重要人物、大大小小嬪妃都來到昭陽宮央月殿等候。
柳如月所住的央月殿是太後親賜,央月殿絲毫不亞于顏妃的主宮殿宇。她為了能方便生活起居,所以在入住後特地在一定程度上改修了主屋格局。
主屋深在殿內,左右接連內書房、內廳等。
宮女匆忙的將熱水、剪子、棉布格式用具齊齊][].[].[]備上,全都送入屋內。屋子
「皇上,穩婆到了。」
貴公公小聲稟報,千以陌順著目光望去,不由得沉下臉。
「同住在一殿內,怎麼這麼慢,朕都到了!」
「許是其中發生了些事?總歸還是來得及,看樣子柳容華甚是安好。」
「太後娘娘駕到。」
「皇後娘娘駕到。」
「淑妃娘娘駕到。」
……
千以陌回身行了半禮︰「兒臣見過母後。母後,時辰尚早,您應該在永壽宮多歇著。」
太後一臉祥和,合不攏的笑容︰「今兒個清晨消息傳到永壽宮,柳容華即將臨盆,哀家哪還能歇得住。時隔這麼久,這一天終于來了。」
「太醫方才進屋瞧過,還差些時辰。穩婆也在場,估計一時半會孩子是生不下。要不,母後在偏殿先用早膳,緩緩身子。」
「誒,柳容華如今這般盡力,哀家豈能偷閑。餓一兩頓沒什麼,只要小皇子出來,什麼都值得。」
「太後娘娘,您得想開著些,柳容華生下來的許是位小公主也說不定呢。」
伶容華突然蹦出這麼一句,整個喜樂融融的場面像是停頓了般。太後臉色不悅的看向她,都是顏家出來的,但這性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心思不純。
若不是伶容華與太後同為本家,太後早一個冷聲就責罵過去。
連嬤嬤也是人精,知道太後不好處理,連忙小聲打岔。
「太後娘娘,柳容華這一胎無論小皇子還是小公主,都是我大千國之福氣。瞧這天上,五彩祥雲,祥瑞之兆。至今仍未散去,可不正是在候著柳容華。」
「嗯,你說的正是。哀家自打第一眼見著柳容華時,就覺著她親善。難怪了,原來此女福氣深厚。」
眾妃見太後如此夸贊柳如月,心中很不是滋味。尤其是伶容華,她之前還上門在柳如月面前示威未遂,如今一听太後今日向著外人,越發的暗恨嫉妒。
「還請皇上、母後入座。臣妾已妥善安排好,柳容華那一有個什麼動靜,就會有奴才出來通傳。」
皇後溫聲示意,皇上、太後一同入座。淑妃、顏妃等五品嬪以上嬪妃都在宮女的指引下按位就座,至于五品下的小主就沒那麼好命,只得站著。
莫約過了一個時辰,屋內開始有了大動靜。陣陣尖叫傳出,听的眾嬪妃心中也隨著七上八下。
太後更是著急的起身,連嬤嬤在一旁攙扶。就連皇上也按耐不住性子,不再管什麼皇家形象冷然起身在貴公公帶領下直奔前去,最後理所當然的被攔截在外。
淑妃見狀手心一緊,在她生小公主的時候,千以陌正在宮中政事。如果當時千以陌也如今天這般在場,或許她的小公主就不會遭皇後算計,落得如此境地。
皇後則是高高坐上,眸中閃過絲寒芒。即便是祥瑞臨身得天之助,也休想逃過本宮的手掌心。
她趁眾人時刻注意力都被柳如月的叫聲吸引時,小聲附耳靜秀姑姑,靜秀面不改色淡淡點頭悄身退下。
淑妃撇向皇後,又看了眼對坐的夏婉儀,若有所思。
整個殿內期盼、羨慕、嫉妒、暗恨各種情緒交織。
沒等一會,只見一宮女滿頭大汗的跑出。她一見皇上,手腳不利索的,臉色發白。
「皇,皇上。」
千以陌本就氣場強大,那宮女Hold不住的後退下跪︰「皇上,柳主子……」
「柳主子怎麼了,你倒是說話!」
站在一旁貴公公焦急不已呵斥,顯然他也看不過去宮女這般哆嗦。千以陌以及遠處殿內在場嬪妃看見此情形,一種不祥預感油然而生。
太後在連嬤嬤的攙扶下趕忙邁著步子朝皇上走去,想弄清事情原委。皇後緊隨其後,嘴角邊上的笑容一閃而逝。
太後都動身了,其他嬪妃自然不敢就座,也都紛紛起身。
「皇上,進屋的穩婆在柳主子臨盆時,起了壞心欲害皇嗣被大宮女綠音當場捉住。後來三位穩婆也不知受了誰人蠱惑在柳主子關鍵時刻服食藥物,昏睡了過去。」
「什麼!」
隨之而來的太後一听身子搖搖欲墜,好在有連嬤嬤在後扶住,才穩下來。
太後的臉色不怎麼好看,那三個穩婆是她千挑萬選才特地安排到柳如月身邊,如今出了這等事,可謂是狠狠的打了自己的臉。不光如此,恐怕就連柳容華及胎兒都命在垂危。
「怎麼現在才稟報,宮中還有穩婆在,還不快去宣召。」
「太後娘娘,柳主子快要生了。如今將人召來怕是來不及,好在方才從偏門里來了個新嬤嬤,說是有做穩婆經驗。而且……」
「而且什麼,你這宮女是哪宮的!說話拖拖拉拉。那嬤嬤又是誰,怎麼會在偏門邊出現。」
「太後娘娘恕罪,在幾位穩婆在昏睡沒多久。一宮女端了碗參湯過去想給柳主子補補氣,可誰知參湯里參了紅花。幸虧又被大宮女綠音識辨出,柳主子方才安好。」
就在眾嬪妃以為柳如月已是夠凶險的,誰知宮女這話讓大家面面相覷。環環相扣,听屋內聲音柳如月到現在還這般有活力,果然是祥瑞之人,受上天庇佑。
(未完待續。)